陈露儿神采奕奕地看着游星守,像是有些好奇这个人怎么现在傻傻地看着自己不动?但她只看了一阵便不去看他,低下头看看自己湿透的衣服。她微微一皱眉,她的衣服便冒出浓浓的水雾。游星守因此而缓过神来,他知道,她一定是在皮肤下燃烧着自己的血肉,用热量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烘干。
“别这样做!”游星守焦急地说,“别这样烘干衣服,你燃烧自己不会很疼吗?”
“疼?”陈露儿天真地问。
“你……?”游星守不知道她怎么了。这时她正好打断他,她问:“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游星守焦急地问,“那望春呢?陈露儿呢?你记得吗?”
“不记得。”她冷冷地说。
“包姑呢?”游星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她干脆用沉默回答了他。
“那你的名字呢?你知道你叫什么吧?”游星守哀伤地看着她。
她眼睛看着他,冷静地说:“我叫――骸。”
游星守一个箭步冲向她,紧紧按住她的双肩问:“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在露儿的身体里面?为什么这个身体会变成不死之身?露儿去了哪里?你说啊!”
“你放手!”她惧怕地挣扎着,手脚乱揣着大喊,“放手,游星守,你放手!”
游星守一下子愣住了,说:“你记得我了?”
她凌乱的浏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美丽的,聚满了泪的眼睛慌乱地盯着游星守的脸。她轻声呢喃:“是啊,我怎么会认得你的呢?”
游星守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拉进怀来,紧紧地搂抱着她。她竟然也有片刻安静地让他抱着,但很快她便推开了他说:“游星守?我不记得了。”
游星守一下子重回失落的境地,他知道她只是一时记起了他的名字罢了,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她已经全忘了。难道是灵魂蒸腾爆炸的结果?但最令他不安的是,她竟然拥有了不死女的身体,这意味着什么?她成了不死女?
想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了一大口冷气,如果陈露儿的灵魂再也回不到现在这个**,那他为之努力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现在唯一能让他觉得有一点欣慰的是,她还记得游星守这个名字。这说明露儿的灵魂还在残存在这个叫“骸”的**里,或许只要让露儿在这具**中醒来,露儿就真的活过来了!
只要不死女还在,只要陈露儿的身体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你说……”她大胆地看着游星守,却是窃窃地问,“你说你认得我?”
“你是陈……哦,不,你以前叫做唯月。”游星守结巴着回答。
“是吗?”她看看自己身上已经干透的衣服,再看看游星守问。
“当然真的。”游星守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她的外表如此让人熟悉,但她的内在却如此陌生。他用诚恳的眼神看着她说,“你以前还很喜欢唯月这个名字呢!”
“唯月?”她仰头望望夜空,似乎在思考。她说,“是很好听,我喜欢这个月字。那,我以后就叫骸月吧。”
“好,就叫你骸月。”游星守看到她有兴致便陪她笑笑。
她又看看自己手上握着的阴阳星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剑,叫做阴阳星。”游星守看着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把剑,想起曾经的陈露儿也是那样喜欢着这把剑。
“为什么叫阴阳星?”她果然问了个和陈露儿一模一样的问题。
“因为它挥出的剑光就像星星一样美。”
“‘阴阳’?”骸月问。
“是生死、分离和痛苦。”游星守幽幽地说。
她像是听不懂游星守的话,站在风中,让风吹动她的嫁衣。就像是风的新娘子。她的目光寸步不离地黏着阴阳星,她淡淡说:“我要它。”
他默许了。在他心里,她的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她没有说一个谢字,只是说:“我们走吧。”
“去哪?”游星守好奇地问。
“去死地。”她难得的,扬起嘴角笑笑。
“那是什么地方?”游星守试探着问。
“去了,就知道。”她淡淡地向游星守笑笑,看着那熟悉的笑颜,游星守感到幸福起来。如果陈露儿能活过来……他禁不住要这样想。
“你让我陪你一起去?”
“是,”她直截了当地说,“因为这个世界,我只认识你。”
从来都是这样。当他们相遇后,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现在的她,游星守仍然无法理智地将她和陈露儿分开。但他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唤醒她身体里的陈露儿。然后和她幸福快乐地活着。
他现在想拉着她的手离开这,去镇上的小店住下,让她好好的休息。明天去裁缝店,买写绫罗绸缎换掉这身红色嫁衣。但他终于还是不敢去拉她,他问:
“你带路?”
“我不认识路,我只知道,那叫死地,在歧山。”她宽大的袖子随风轻摆,似乎害她身体左右摇摆起来。游星守深怕她能这样飞走,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她侧过头来温柔地说,“带我去吧。”
游星守忽然觉得脑后一阵寒风吹过。游星守连忙拉着骸月跳到半空。一把折扇旋转过来,失去目标地在二人脚下转了个圈,一无所获地旋了回去。游星守看那扇子就知道那个在他剑上刻名字的家伙来了。
他回过身,看到不远处亦沾正怒气冲冲地扔出一把扇子,她这次竟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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