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那个士兵开口了:“我说薛队长啊,何老伯为人我了解,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户,你又何必跟他过不去呢。能否买我几分薄面,让他过去?”
何老汉脸上浮现了一丝错愕,虽说平日里没少“孝敬”这些官兵,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在这时站出来为自己求情。这让他不禁感慨那些钱花的值得。
“哼哼!给你面子?那谁老子的面子谁给!要是因为疏失放跑了上面要抓的人,后果你承担的起吗!”黑衣中年人冷笑,带着浓浓的不屑。
兵士面色微沉,显然对方这么毫不留情的拒绝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还是强颜笑道:“薛队长说笑了,且不说何老伯压根不认识封恪,不可能去帮他,再说他这满车子的菜,也没地方藏人不是。先前你也看到了,我拿了他的好处,总不能……”
“行了!那是你的事,老子管不了!”不等兵士说完,黑衣中年人便出言打断:“老子只管搜人!兵油子,老子警告你,我是司马府的人,来这里是经过你们统领同意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配合老子的工作。否则没抓到人,老子遭殃,你们也别想好过!”
兵士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么说薛队长当真是不放人了?”
这士兵倒也不是与何老汉有多深的交情,一定要帮他。要是他刚才没有开口,何老汉被查也就别查了,没什么事。可是既然他开口了,那就不一样了。
这是面子问题!在城门口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这些士兵可都是地头蛇,说话向来管用。今天要是连保一个小小农民都保不住的话,以后谁还会信服他们,谁还会给他们塞财物,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他必须保住何老汉不被欺凌。
“笑话,就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要老子放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秉山城的一条看门狗罢了!别人憷你,我可不怕!”
这话算是彻底地撕破脸皮了,都已经直接辱骂上了!
“哈哈!”兵士怒极反笑,扬声招呼道:“兄弟们,都听到了吧,他说我们是一群狗!你们说,该怎么办?”
“还用说,丫的,我倒要看看到时谁是狗。”
“就是,打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摁在地上吃屎!”
“我就看不惯他们,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兄弟几个吆五喝六的,什么玩意儿。还敢骂我们,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一众兵士纷纷响应,场面登时火爆。一些脾气大的,甚至已经取出武器,准备大干一场!
这下子换黑衣中年人一伙慌了,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瞪着一群磨刀霍霍的兵士威胁道:“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告诉你们,我们是司马府的,你们要敢动手就死定了!”
看着黑衣中年人那色厉内茬的样子,为首的兵士一阵快意,连日来所受的郁闷一扫而光。“兄弟们,你们看,这孙子怂了!现在,听我命令,操家伙!把这群狗娘养的打回他们司马家哭鼻子去!”
说完,当先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对着黑衣中年人冲来。身后,一群士兵也嗷嗷叫着紧跟而上。
这些兵士虽然仅是城防军,与战斗军队不得,可二十几个人一起冲锋起来,声势也是相当浩大的,那明晃晃的刀刃,吓得对面的五六人尽皆胆寒。
“老大,怎么办?”
眼见兵士们就快冲到跟前,黑衣中年人身后一个府卫急声问道。其实他们心里也很是不爽,自家这个队长是脑袋被驴踢了吗?没事跟人家装什么大瓣儿蒜啊。如今装逼不成成了吧,还连累了他们。
“还能怎么办,跑呗!”黑衣中年人回道,话落,也不管其他人,转身拔腿就往后方逃窜。
要说这里面谁最郁闷的,非属他不可了,鬼知道这些兵士今天抽什么风,突然硬气了起来。前几日对他可都是毕恭毕敬的,也是因此他才会愈发的横行无忌,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现在可倒好,农奴们翻身斗地主了,而自己也被掀了个底朝天,任务没完成不说,还被驱逐了回去,到时指不定要怎么受罚呢!
想到这里,黑衣中年人心中不免有些悔恨。
领头的都跑了,打下手的还留着干嘛?等着挨揍啊!于是,几个府卫也连忙追了上去。不过也有些不开窍的,想留下来和兵士们械斗一番,却被身边人给拖走了。
“你拉我干嘛,用的着怕他们吗,就一群练气境的小喽喽,以我们的能耐三两下就能把他们都给撂了,跑啥啊!”
那人明显还很不乐意,大声嚷嚷着,想要回去继续和兵士们死磕。
“哎呦!你干嘛打我!”哪知,他的队友非但没有被他说动,反而给了他一个爆栗。
“你四不四撒!”队友看着他就像看傻子一样:“你以为他们是平头老百姓,可以任我们欺负啊。他们是城防军,正经的建制军队,打了他们可就是袭军,往重了说那就是通敌叛国、破坏城防!不要命了!”
这下子那人没话说了,默默跟着同伴灰溜溜地跑了。
后面手下人的话黑衣中年人听的清楚,内心的郁闷更甚了。就好比一个成年人明明可以轻易地教训一个小孩,可是却由于种种原因反被那个熊孩子给撵的到处跑。那滋味,别提了!
不过跑归跑,一些场面话还是得说的:“兵蛋子们,这梁子薛某记住了,你们就等着司马家的报复吧!”
黑衣中年人叫嚣着,在配上他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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