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峰的父亲杨怀瑾,是个退休干部。他像其他五六十年代的人一样,思想正统甚至有点古板,由于在特殊时期中也受到一些影响,所以很长时间一直以边外人员的身份在许多单位工作。直到杨雨峰上高中,才落实政策,解决编制问题,并任农业局领导。本来还有机会进步,但思想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提前退休。
杨雨峰毕业时,本来他是有关系让其留在省城的,可是觉得这种做法有违自己的原则,就没过问。杨雨峰开始也认为,凭父亲几年在官场混迹,至少能够留在城里工作。可回家后的情况实在让人失望,在和父亲去进行拜访中,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人走茶凉!他从未责备过父亲,而且一直以来把父亲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柱。父亲的为人,父亲对待事情的执着和踏实,使他清楚作为一个人所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杨怀瑾对杨雨峰的工作还是比较在意的,也进行了一番努力。可他的级别太低,而且只会做事,缺少为官之道,那些实权人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他的提前退休也是给别人让道。尽管也在岗位上做出了一些事情,尽管也把单位管理得团结上进,可毕竟没有上级领导的支持,“再有生命力的树也不能缺乏土壤”,所以,他肯定在官场中难以生存。这些因素,杨怀瑾内心清楚。以后的杨雨峰也明白了。不过,刚毕业时,他实在很不理解父亲。
杨雨峰进家门时,父亲正靠在沙发上看足球赛,母亲又在卧室弄她的针线活。是意甲ac米兰对尤文图斯。杨怀瑾对体育赛事很着迷,很多足球明星都有研究。他看了一眼回家的杨雨峰,仍然看他的比赛。父子俩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看。精彩的时候会评论一番,但不会争吵。杨怀瑾对这个小儿子采取放养的方式,读高中时或许因为工作繁忙,对杨雨峰的成绩不闻不问,在杨雨峰的记忆中他从未给自己开过家长会。杨雨峰还有映像,有一次自己和同学在街上走,迎面遇到了父亲,就站住想打招呼,可父亲就像不认识自己似的,一眼不看的就走了。所以,杨雨峰考上大学,几乎靠自己的努力,一种来自内心的需要,根本不是家庭的压力。
比赛结束,尤文号无悬念地战胜ac米兰。接着是英超联赛,杨雨峰不感兴趣,觉得踢法太简单。除了阿森纳和切尔西之外,其他球队很少有技术的配合。父亲已经休息了,杨雨峰关了电视,也回到自己的卧室。这时候,大脑已经彻底清醒,喝得不多,酒的效力已经消失。他只是觉得口渴,但一点睡意都没有。
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窗外是黑夜,远处的灯光无力的静默着,偶尔有车辆风驰电掣地驶过。人的意识在白天会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吸引,五彩缤纷的色彩,人声鼎沸的喧嚣,总是激起各种**,让人找不到内心的安宁,让人迷失自我。黑夜,掩去了所有的浮华和烦扰,剔除了一切虚妄和执念,只剩下自己。杨雨峰的性格是孤独的,有时候甚至是孤僻的,如果不是性情相投的人,他一般懒得搭理。然而,他其实是一个用心感受一切的人,感受自己、他人、社会,甚至整个世界,他把自己放在与万物平等的地位上,觉得自己和一草一木没有区别,和小猫小狗同享生命。他把世界上许多没有联系的东西放在了一起,比较他们的规律,发掘他们的奥秘,并且对其乐此不彼。而且,他还习惯反复的思考同一个问题,直到得出自己的结论为止。他又继续思考早晨的问题,进攻和矛的关系,防守和盾的关系。
矛是直的,这样才能把力量集中到一个点上。那么,这和球队又有什么关系呢?场上的队员不可能排成一条直线,而且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样做并不能够增强进攻的力量。杨雨峰先从形象思维入手,发现这样做没价值。他接着思考,手里的烟不知不觉就抽完了。他看着窗外,夜色更浓了,大多数生命都已进入梦乡。进攻如果和矛相比较的话,应该在原理上是一致的,也就是说要获得足够的力量。那么,矛是靠木头部分获得,而球队又是靠什么呢?力量,力量,这种力量的来源是什么?
进攻就要控球,就要努力把球控制到对方的半场,控制到能够威胁对方球门的区域。从足球的角度上说,进攻的唯一目的就是进球,但足球不是构成进攻力量的因素。进攻力量的决定因素是人,是能够达到控球目的的人员配合,只有人和足球的有机搭配,才能构成进攻的力量。杨雨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感到这样的问题实在太抽象,很大程度上说无异于纸上谈兵。但他毕竟对足球有着实践经验,所以,尽管看似天马行空,可也是很有价值的。他喝了一口茶水,大脑仍飞速的运转着。夜很深了,黑夜下的大多数人都已熟睡,人们通过这种方式使自己得以休息,得以忘记烦恼和牵挂,得以为将要到来的一天准备力量。杨雨峰这时候像个孤独的守候着,又像个在荒漠中探索的拓荒者。没有人知道在这黑夜中还有这么一个人,有这么一个喜欢做自己的事,不在乎是否有价值。世界如此的大,像杨雨峰这样的普通者不计其数,做着平凡的工作,与其他人一样为生活而工作,为理想而努力。可是,也有一些另类,在别人眼里他们显得格格不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杨雨峰无疑也属于这类人。
那么,球员的跑位就是进攻力量的延伸。杨雨峰显得很兴奋,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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