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虚构的人物,还以为我能与他共享未来!这不是很好笑吗?哈哈…好笑啊!为什麽不笑呢?咳!」
嘴里发出的是笑声与嘲弄声,但骆唯的泪水已经无法控制,他边哭边笑的模样真得震撼到另外两人。
「呵呵…琳、宴!你们都觉得我很好笑对吧?明明知道自己在作梦,却想要就此沈睡、永远与他在一起!哈哈!你们说…我是不是只要永远地睡著了就可以和他不分离?」
骆唯无法压抑心中那股扭曲的念头,他满心只想要回到有雅纳尔的梦中。
「你…」
「骆唯!你不要这样!…」
任凭骆琳与梁官宴说了再多,骆唯仍是不停无意义地重复那几句问话。他们两人不知道该怎麽劝说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的骆唯。
「清醒点!你给我清醒点!爱情又不是你的全部!」
骆琳说到最後,她已经是用吼的了。
骆唯停止他碎碎念的举动,他仍在掉眼泪的眼睛对上骆琳。
「全、部?是啊…不是我的全部…可是在每个梦境中,我都是他的全部!」
再也发不出声音来,骆唯死抿著的唇不停颤抖。他脑海浮现那人一幅又一幅的温柔对待、一次又一次的全心爱恋。
抬头直仰著脖子,骆唯感觉到泪水划过自己耳边、肩头、然後那道轨迹随著手臂蜿蜒成线。
「喝…呼…雅纳尔…呼呼…」
再次张口,骆唯的喘息间全是那个人的名字,他想要止住哭泣的呜咽,却徒劳无功。破碎的声音不断随著他的呼吸溢出,胸膛的每个起伏都这麽用力,好像不这麽用力…那呼吸便会随著心碎而停止。
不想再说什麽…骆唯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好说。
琳和宴是无法理解的,骆唯这样认为。
所有的期待,全都架构在虚幻的梦境中。骆唯感觉自己像踏云端一般,是如此欣喜登高而见到的风光,但代价是随时可能会摔的粉身碎骨。
想停止那彷佛上瘾般的欢喜,但骆唯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戒去。
73
房间里,骆唯孤坐在床上,他已没有睡意,却也累了。
发泄出来後,骆唯正在思考自己应该怎麽办。其实,他没有什麽好作、也不能作什麽。
就像与雅纳尔相恋一样,在他们的数个会面中,骆唯总是被动的一方。梦境,这是人类用科学方法研究了一个世纪仍没有插下占领标竿的领域。
至少,目前为止,每个梦中都有他。
这是骆唯的安慰,即是每一次的爱恋都得从新开始。至少,他知道他在梦中能与那个人相会。
「小宴…你看唯是不是…」
骆琳跟梁官宴站在门外,他们发现两人都已经无法介入骆唯的思绪了。他在这件事上,已经将自己与他人隔绝起来。
「在这样继续作梦,他大概撑不了多久。」梁官宴很实际地说出他的估算。
「嗯…」
骆琳脑中浮现好几种奇奇怪怪的咒语解消术,但她就是没有把握哪一种可以针对骆唯的情况施展。弟弟现在的状况就是自己太大意而造成的,骆琳再三告诉自己她必须谨慎行事。
「姊姊…」
听见房里人的呼唤,骆琳跟梁官宴很快地从门外进入,他们各自拉了一张椅子坐在骆唯身边。
骆唯的表情带著痛苦的觉悟,他好像作了什麽决定,而现在,他要将这个决定告诉这两个关心自己的人。
「姊姊…我想请你继续找出任何有关这个梦的线索。宴,你帮我姊姊的忙好吗?」
「另外,你们不要担心。就算我只能和他在梦中相会,其实这也够了…不是吗?更多人是连在梦中都无法相遇的…我应该把握我所拥有的机会。若是真得只能这样继续下去,那就顺其自然吧。」
「唯…」
「姊姊,我还想拜托你一点…要是你要解除我身上的咒语,请你先通知我一声。」由於年纪相近,骆唯很少叫骆琳姊姊,通常他会这麽叫的时候,都表示他有求於骆琳。
骆琳没有应话,她只是看著弟弟而没有动作。
而骆唯,他也感觉不是很在意那两人的动作,他起身走往厕所,想要将自己打理乾净。
镜子中,骆唯看见自己彷佛与人斗殴一般,他的两个眼睛都挂著黑眼圈,而且眼袋也肿了起来。这跟他在白蛇传中被白夙真养的肥嫩嫩的状况可是两极,他笑了笑,摸著自己的眼睛。
「真惨…像是熊猫了…还好我在梦中不是这样的。」
像是已经想通,骆唯反而没有那麽痛苦。他强迫自己不再执著梦与现实的分界,他必须振作自己,他的精神不能因此而受到打击,不然,骆唯知道自己或许就不能再看见雅纳尔了。
「我要与他相见必是在梦中,那麽我必须好好的睡。为了我的睡眠,我的正常生活仍得继续。」骆唯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将自己的外表弄整齐,然後出了门,迎向骆琳与梁官宴。
「我们…去吃东西吧!」
梁官宴与骆琳无法从骆唯的眼神中看出痛苦,他们只觉得他身上带著淡淡哀伤,他也已经没有刚睡醒时的那麽接近崩溃。
至少,骆唯现在的表现很坚强。
「好!吃饱後,我就继续去翻查我的收藏。」
骆琳虽然不能放心,但她知道她必须把握这个机会。
「今天是星期六,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希望我们明天晚上就可以回学校!」
梁官宴比较实事求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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