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辉他们找到彭凯时,彭凯正躺在**的病床上昏睡着。
曾一辉心里也很难受,没想到彭凯热切期待来的竟是这样一场悲剧。
就在今天上午,彭凯是那样开心。天安的系统升级完成后大家回到公司,彭凯就向大家宣布了老爸老妈要来的消息。公司除了刘嘉维都是外地的,也立即都跟着彭凯兴奋起来。彭凯宣布时间不长,彭总的老爸老妈要来了,在公司里变成了咱爸咱妈要来了。而且以杨扬为中心,开始敲彭凯的竹杠,一起要求“晚上为咱爸咱妈接风”。
杨扬是安微科技大学毕业的,与彭凯同龄,比彭凯晚一年研究生毕业,不过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比彭凯幸运,在北京一家it公司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职位,由于业务上的关系认识了曾一辉,曾一辉跳槽到彭凯的公司,就游说他加盟,他过来转了一圈,说这边好玩,就象玩一样跟着加盟了。
彭凯被大家闹了一阵,向大家宣布说接到咱爸咱妈后,先到公司来,让咱爸咱妈看看公司的精神状态,晚上一起陪咱爸咱妈到全聚得吃烤鸭去。
杨扬几个人一起敲着键盘起哄:“热烈欢迎!咱爸咱妈!去吃烤鸭!”
整个一上午,公司热闹得象是要过年一样。
彭凯吃过午饭就开开心心地去接老爸老妈了,大家或多或少也都处在兴奋之中。
曾一辉自然是更关注些。两人成了好朋友后,有一次喝酒,彭凯说起了与父亲的争执和僵持,让曾一辉对彭凯的家庭有了一些了解。彭凯称自己的老爸是暴君,宣誓般地说自己决不向暴君屈服。可他看得出来,彭凯其实还是很在乎老爸的。昨晚,接到老爸老妈过来的电话,彭凯象孩子一样开心,还有一种自己胜利的感觉。
本是父子和解的好机会,如果当老爸的坚持自己的尊严,而当儿子的再以胜利者的姿态不买账,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在路上父子俩就吵起来?当老爸的再一气之下返回锦江。
眼看就要4点了,还不见彭凯回来,曾一辉就有点担心了。
曾一辉心一乱,竟错了码。他索性站起身,倒了杯水。
杨扬从外面进来,笑嘻嘻地问:“咱爸咱妈还没到?”
刘嘉维从她的小办公室探出头说:“喊得真亲,有您什么事儿,又不是您爸您妈。”
杨扬回敬道:“你上午不是也跟着喊咱爸咱妈的,怎么我现在喊就不行了?”
刘嘉维说:“上午喊那是营造气氛,让头高兴。您现在可就有往上凑的意思了。”
杨扬说:“我愿意,气死你。哎,维维,听说彭总老妈做的菜很好吃哎,没准咱们还有点口福呢。我已经决定了,做咱爸咱妈的干儿子。”
刘嘉维用手刮刮鼻子。
曾一辉说:“别打嘴仗了。抓紧时间都把手上的事了一了。”
就在这时候,刘嘉维紧张地喊起来:“有一架飞机失事了。”
只听一阵噼噼啪啪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大家不约而同地点开页面。
杨扬速度最快:“是许都到北京的。”他知道彭凯的家是在锦江,松了一口气说:“不瞒各位说,我刚才竟想到了……咱爸咱妈。”
曾一辉看着页面上的消息也舒了口气,他和杨扬一样,脑海中也有那么一闪。
虽然否定了彭凯父母在失事的飞机上,但彭凯没按时回来,曾一辉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开始给彭凯打电话,电话始终没人接。他突然记起曾经看到过彭凯桌上有一张请柬,似乎是一个在许都的朋友国庆节期间结婚,万一彭凯的父母也去参加婚礼,然后从许都直接来京呢?
曾一辉把电脑关了,对大伙说:“都停下来吧,我们一起到机场去看看。”他想,与其在公司里忐忑不安的等,不如到机场去看看。如果没事最好,就当大家一起接机。
大家听了都从坐位上站起来,紧张地互相看着。
杨扬说:“曾哥,你什么意思?”
曾一辉解释说:“你们别紧张。头没接电话,我打了半个多小时了。也许只是飞机晚点什么的,去看看就放心了。”
曾一辉他们到机场后,在大厅内外都没找到彭凯,打电话给彭凯,也仍然不接。
刘嘉维说:“我们先找机场人问问情况吧,用排除法。如果那架飞机与头一家没有关系,就可以判定此刻人家一家三口正在享受天伦之乐,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瞎转了。”
他们一起找到104事故处理接待处。
曾一辉算是对彭凯了解最多的,但他也不知道彭凯老爸老妈的名子,只知道彭凯的老爸肯定是姓彭,母亲姓什么听彭凯说过一次,但此时脑子一乱也想不起来了。他想,最好名单中没有姓彭的。
可是越怕什么越出现什么,曾一辉看到名单上有两个姓彭的,他心里开始有些犯嘀咕。彭凯父母是一起来的,他开始看两个彭姓上方和下方的名子,他看到有一个彭姓名字下面是董姓,看到董姓,他隐约记起来,彭凯好像说过他妈妈姓董。
就在这时,曾一辉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彭凯的,心里竟掠过一阵小小的激动,忙接起:“头,你在哪儿?我们都急死了。”
对方静静地,等他说完才慢慢问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曾一辉愣了一下:“我,我是他的同事,你是谁?”
对方说:“我是104事故处理接待处的。”
曾一辉奇怪地看看周围说:“我正在接待处啊。”
对方“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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