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o,每个人小时候都憧憬的梦想。在简单是非观的时候,谁都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hero是传说的存在,hero是无所不能的象征,hero在每个人心里。我也不例外。
我遇到我的英雄时,他比我还弱小,没有自由,没有感情。因为杀手不需要这些。
深陷过去时,行为会变得格外迟钝,就像沉没在无声的深海里,四肢被拉长,任凭海水带着刺痛侵入骨髓,麻木所有神经。
呆呆的坐在没有一丝光线的牢房里,想想被关进来已经多久了?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就算时间已经走远,这双手依旧记得啊梨死前的温度。
锁着双手的铁链散发出刺鼻的铁锈味,也许是错觉,我竟然错嗅成了血的气味。明明早已习惯血腥的胃,却在想到啊梨那张脸时,恶心的连胃都要呕吐出来。
“他已经一个月没吃东西了,在这么下去……”送饭的侍女一直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
担心什么,“神谕”细胞的实验体不会饿死。我想感诉她我不需要同情,可是身体就是没有力气,哪怕只是开口说话。
侍女离开,安静的中央地下实验牢房里,那个杀手已经陪了我一个月。就算四周很安静,我依然听不到他的心跳和呼吸,他就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偶一样,默默地等待着我发狂时,用他隐在后背的刀子终结我的心跳。哪怕那把刀杀不死我,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过来。这一点,从他被叫来监视我时我就知道了。
灰蒙蒙的眼角睁开时,他还是同一个姿势站在那里。一天无话,这样的日子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又是一个月,侍女依旧每天按时送饭。但与此不同的是,今天的饭菜有吃过的痕迹。
“你想死吗?”这是那个说的第一句话。他低着头,没有生气的眼睛却有锐利的寒光。
“滚。”没有力气说话,但这个字足以表明我对他们的厌恶。
他依旧低头看着,但下一秒,手抓着饭菜就往我嘴里塞。身体剧烈的反抗带着胃的抽动,硬被塞进去的碎屑刺激沉睡的细胞,呕吐,几乎连脑子也要吐出来。
随着猛烈的咳嗽,红肿眼睑溢出的液体落了一地。那人像是没看见我的狼狈,抬起我不情愿的头,粗暴扳开我满是胃液的嘴,端起玉碗里的汤就泼了进去。
呼吸停止,倒进去的汤粗略游览一圈空荡荡的胃,便被一拳狠打出来。
“混蛋!”
那人用断掉一只手为代价挡下了我的一拳。想要在过去补两拳时,巨大的铁链带着满屋子的碎屑拉住了我。看着那人离去,我顿时后悔自己第一拳太用力,把他打飞得太远。
第二天他如预想绑着石膏来了,但是除此之外,还有还多不是我造成的伤。哼,敢对我动粗,去死也不奇怪。
那人接过侍女送来的饭菜,打发走人后大步走近。
“你想死吗?”相同的话。
我没有回话,只是想着第一拳该用几分力才不会把他打飞。
但不同的是他把手伸向汤碗,端起来喝了两口。这是要吃来馋人吗?我的大脑回路还在如此鄙视时,那人端正的冷脸突然一下放大,冰薄的唇带着汤汁的味道贴上了我的唇。
惊讶的瞬间,灵巧的舌头裹着汤汁闯进了口腔里,汤汁游走,故意抵咽的舌头被顶开,喉结不自觉的上下移动。一股股汤汁顺流而下。
耻辱啊!
你就咬舌自尽好了!牙齿确认到那在口腔里四处游荡的舌头,准备狠狠一击时,那人松开紧吸的嘴,舌头出来时带出不少汁液,流了彼此满嘴。
未等我挥手,那人已经提前闪退到门口,另一只手
似有挑衅意味的抹了抹嘴。
“混蛋!”咆哮声震碎了好几块天花板,但固定铁链的结界柱依旧没有碎裂。
第三天,代替侍女送饭的他,依旧端着饭菜大步走来。
“你想死吗?”还是同样的话。
“你才想死!就算要死也要先杀了你!”说出这话时,那人阴谋得逞的笑了笑。虽然他的笑容不明显,但还是让我愣了一下。原来,这个人也会笑。隔着老远放下饭菜,那人识相的逃远,关门离去。
要杀了那人,首先得养足力气,挣脱这可恶的铁链。想明白后,走上前快速消灭了饭菜。
也许,我只是不想承认我中了他的激将法。
等回过神时,那人的石膏已经拆了,而自己在他一次次的挑衅下,越来越健康。
“我是不是上了你的当。”今天破天荒的是我先开口。
“谁知道。不过也只有今天了,明天我就要调走了。”
本来我应该高兴的,可是知道这种习惯的日子就要结束时,居然有一种不愿意和害怕。
“……”
我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但是有一点,他们能让更多的人幸福的活着。”那人难得有些温柔。
“所以我就得牺牲,就得当一件武器?”
“我从来没把你当武器。”
“咚!”
一瞬的恍惚,我好像看到了hero。
当人遇到某种强烈震撼时,大脑会短路无法思考。看着那人远去的影子,我只是傻愣着。
我的英雄没有无所不能的力量,没有正义伙伴的行为,没有温柔的笑脸,甚至连自己的自由都无法支配。可我,却把他装在了心里。真是可笑。
在最后的日子里,我是不是该来见见你。哪怕已经过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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