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近的亲朋好友都问了,仍旧没有半点消息。
女儿失踪了。
他们连夜报了警,第二天丈夫缪裘卓就拜托兄弟部门帮忙查了校门口的监控,发现女儿是自己走出学校的,出了监控范围后便一去无踪。排查的第二天,通过一家饭店自装的的探头,发现了一辆奇怪的面包车一连好几天都停在附近,这才一点点的找出蛛丝马迹。而那个时候,缪裘桌就已经发现了将女儿抱进面包车的是登记在案的吸毒者,他的心好像落入了冰凉的冷水里,却仍旧心怀侥幸,一次次的安慰妻子肯定会找回来的。
但是面包车的车牌号是假的,监控看到这辆车一直开出了市区,再无踪迹,半天后发现了遗弃在郊外的面包车,而周围只有几户零星的住户和废旧的厂房。他们出动了所有能够出动的人,加班加点寻找了连续一周都毫无所获。时间越久,缪以秋能够救回来的可能性越小,警察比一般人更是明白这个道理,而且k市的警力有限,不可能永远都派出那么多人寻找一个生还希望渺茫的孩子。
那个时候,缪裘桌抓着犯罪嫌疑人的资料,手无力的垂着,随即把这份资料甩在了桌子上,看着安慰他的大队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相信,这么一个吸毒者能够躲藏这么多天而不露风声,他家庭穷困,不管是父母,还是兄弟姐妹也早就跟他断绝了关系,哪里来的毒资,又是哪里来的毒品。”
大队长蒋盛拿起了被他扔在桌上的资料,看着最上方夹着的那张照片道:“肯定有我们忽视的地方。”
犯罪嫌疑人掠走缪以秋的第十二天,那个时候她连续一个晚上加白天都没有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灼热,也没有按照已经养成的习惯要他打针,高烧之外还说着胡话,不能立刻去医院的话肯定活不成了,说让人去死是一回事,可是亲自动手导致人真死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惊慌之下想要逃跑,结果在车站被执勤交警发现,立刻将他按倒在地。
可是女儿找回来,却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缪裘桌的噩梦成真,无力回天,季岚的心也落到了地狱,化成了齑粉。
缪以秋愣愣的看着季岚坐在自己的面前,这是她妈妈没有错,可是自己变小了,妈妈应该也变得更年轻了才对,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此刻妈妈的样子,那么疲惫呢?明明一声不吭,眼泪却一行接着一行的流下来,像是无尽的河流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干涸。她伸出手轻轻的在季岚脸上碰了碰,摸到了一手温热的液体,那是母亲的眼泪。
“妈妈,你为什么哭?”缪以秋愣愣的问。
这是缪以秋入院三天以来最正常的一天,病房里看着的所有医生护士都沉默的看着她们,还有护士受不住这样的情景,红着眼睛转头离开了病房。
季岚一手回握着缪以秋的手,一手擦了擦眼泪,然后将女儿不到半个月就消瘦了一圈的身体抱在了怀里,她轻轻的拍着缪以秋的背,说出来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女儿:“妈妈没有哭,妈妈只是很高兴,我们以秋醒来后都没有哭过,很快就能……痊愈了。”
说真的,端看医生护士们的脸色和季岚的样子,缪以秋可不觉得这是马上要痊愈的意思,生离死别还差不多。她忽视了其中的违和感,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家,”语气里还有着期待:“爸爸呢?”
季岚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爸爸晚上就来了。”
明明刚醒没多久,缪以秋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欠,眼角闪出了泪花,她想说我好难受,但是却下意识的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只是嘟囔了一句:“妈妈,我好困。”
季岚眼泪落到了手背上,她轻轻的让女儿躺下:“那以秋先睡,睡醒了就能看到爸爸了。”
缪以秋睡的并不安稳,小小的身体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她脑子迷迷糊糊的想,我小的时候,生过这样的大病吗?虽然说不知道小了多少岁,可是她能够确定,这十有八jiu还是自己的身体,名字依旧叫以秋,妈妈还是那个妈妈,只要爸爸还是那个爸爸,她就可以仰天大笑了,谁能有她的好运气,出了意外还能重来一次。
但是手上这么多针孔,身体又这么难受,总不会是白血病或是癌症吧,不过这个猜想很快就被她否决了。虽然她也生过几次需要住院的病,但没有出现过危及生命的,应该是自己生病痊愈后,忘记了而已。
第3章
不过说真的,要是自己小时候生过这么难受的病,会忘记吗?还有,什么病会让她觉得骨头缝里都又痛又麻又痒的,缪以秋咬着牙,下嘴唇都被咬出了两个血印子,可是她愣是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或者用另外一种说法来说,嘴巴上的那么一点伤口,跟现在所受的痛苦相比,无足轻重。她张大的嘴,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一阵痉挛,大脑上好像套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套子,套子越来越窄,让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心肝脾肺更像是落入了装满锋利铁片、又在不断旋转的排风井,排山倒海的疼痛感霎时间涌遍全身。
缪以秋整个身体不断的在床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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