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这样的问题根本无需回答。
“朔月可解,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月娘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女儿。
她知道女儿为了肖华,甚至可以魂飞魄散。但魂飞魄散后,无知无觉,并非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明明知道他就在那里,却永远不能靠近。
“怎么解?”青衣抬头看向母亲,她不在意任何代价。
月娘将手中幼小的蛇鳗放在手心上,“这是千年妖鳗结下的幼鳗。种下它,它可以吞食你体内的‘妾’盅,以后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也引不起他体内的雄盅萌动,只要一年时间,失去妾的雄盅,就会枯死在他体内。”
青衣心脏砰地一跳,向母亲手中抓去。
月娘手一合。将那条幼鳗攥进掌心,眼里是浓浓的心痛,她竟连什么代价都不问一问。
青衣抬眼看向母亲,“娘应该知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即便是与他从此天地之别,也可以?”月娘攥着幼鳗不放。
青衣长睫微微一颤。“可以。”他体内雄盅早晚反噬,等他再压制不住雄盅,他们又何尝不是永世之别?
月娘深吸了口气,“它进了你的身体,从此与就你共用一个身体,也就是说,你从此为妖。它吸食了男人精阳,就会成长,等它长大,你压制不住它,被它控制意念,便会噬血成性,坠身为魔。蛇鳗只奈何不了修成元阳的男子,但天地间,也只得紫微大帝修成了元阳。”
青衣蓦地一笑,那笑未到眼里,就已经消失,原来是另一条朔月,不同的是将他体内的朔月移到了她的体内,改名为蛇鳗……
娘说的太过委婉,她说天地间只有紫微大帝修成元阳,肖华自然不能,既然不能,他们也就不能在一起。
除非她愿意吸取他的精阳,可都坠身为魔……
否则,他们只能如同彼岸花,花和叶永不相见。
但这对青衣而言,已经足够,起码他不会再被朔月反噬。
刀光闪过,割破手腕血管,伸到母亲面前,“如果有一天女儿坠身为魔,娘别舍不得取我性命。”
月娘眼里泪光闪过,笑了笑,“只怕娘帮不到你了。”摊开手掌,幼鳗在瞬间钻入青衣血管。
青衣轻抿了唇。
月娘慢慢给青衣包扎着伤口,柔声道:“如果你爹是真身,这些妖孽自是伤不到他丝毫,但他下到凡间,定是要封去仙魂,禁去仙术。我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将封忌冲开,但娘看得出,他冲开的不过是封忌一角,这许许多多的丧尸,他不可能一一杀去,要想结束这场灾难,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自爆真元,与尸群同归于尽,运气好,魂魄冲出这凡胎,倒可以重回九重天,如果灵力不够,冲不出去,只能魂飞魄散,从此化在八荒之中。”
青衣脸色微青,娘宁肯死也要维护父亲的名誉,可见父亲在她心里何等重要,父亲活着,她还有些想头,父亲如果没有了,她自然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念头。
“娘是想随爹去?”
“你小看你娘了,我去助你爹返回九重天。以后娘,就不能再在这里陪着你了。”
青衣松了口气,如果娘能和父亲一起重回九重天,倒是好事一桩。
月娘平静把雾竹林所有出路说了一遍,看着女儿额头角慢慢漫出一朵赤红色的蛇鳗花图腾,让青衣清秀的面庞凭了几分媚骨的妖娆。
伸手轻轻抚上那朵妖娆的图腾,“蛇鳗很快会在你体内醒来,在它还没有适应你的身体以前,你浑身血脉会有所闭塞,在这段时间里,你会比寻常人更柔弱,在它适应你的身体前,找个安全地方,保护好自己。”
她欠女儿太多,多得无法向她恳求原谅,叹了口气,起身向楚国公离开的方向急追下去。
青衣忽地觉得额角一阵跳痛,那痛很快地从额角蔓延向全身,浑身的血脉如同针扎一般。
她知道蛇鳗将要苏醒,她不知会变得如何柔弱,但清楚地明白,她必须在变得柔弱前离开。
跃身而起,向洞外奔去。
出了门,见外头曾追赶她们的尸群已经尸横遍地,不难猜到,是父亲的手段。
她飞奔到三叉路口,上头洞外,也没有再听见尸群的声音,她小心地攀上石台,见父亲悬浮在半空中,双手合十,身体被一圈光团包裹,突然一声巨响,那团光团化成血红雨雾向四面八方炸开,同时一个身影向血雾飞扑过去。
耀眼的光华刺得青衣睁不开眼,等她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已经失去了父亲和母亲的身影,雷声滚滚,密密麻麻的电光从天空砸了下来,所过之所,丧尸支离破碎,血水搅着雨水流淌开去。
“爹,娘……”青衣苍白的唇微微哆嗦,飞奔向前,入眼尽是丧尸的残肢碎肉,哪里有爹娘的身影。
“平安,快离开。”月娘虚弱的声音传来。
“娘。”青衣向声音传来处寻去,见竹稍上母亲的身影淡得象是被风一吹就能散去,她手中托着一缕若隐若现的光华。
月娘的身体已经透明得几乎难以辩认,“平安,娘要去了,你保重。”她说完,向青衣微微一笑,看向手中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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