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动于衷。
老天……为什么认知来得那样迟?她不是冷感,只是沉睡的心在等候命定中人的到来,势必得伤害了陆湛,而她这个只收取别人付出而从不回报的人,是多么罪不可恕……
她无法为了赎罪而交心,她不能再让陆湛碰她,既然不相属,就该区分得远远的——可是她面对的是永远强势的陆湛,他抓开她双手,仍是强吻住她的唇,直到她哀泣的泪水滚烫了他的脸,直落入他发疼的心口。他放开她,眼中涌着独占的强悍与唐突佳人的心疼。他守护了六年的女子,永永远远都只能是他的,然而她伤心的泪为什么人而流?
将她啜泣的身子圈紧入怀,他冷声地宣言:“我不知道是谁令你反抗我,也不想听到你心中有谁。你只是一时迷惘,让人趁虚而入,今后你最好忘了他,否则那人会知道惹怒我陆湛的下场。”
她颤抖的身躯益加肯定了他的臆测,果然有别的男人令她动了心,精悍的眼眸变得森冷他不会饶了那个男人!
“这耿雄谦是什么来头?不过是个学生混混而已,居然打得你们两个躺在医院半个月,咱们‘巨锣帮’的人有那么欠磨练吗?”拥有数十帮兵的巨锣帮老大陈大成对着躺在床上的手下叫嚣。
收了里珂高工的老大五万元要剁掉耿雄谦一只右手,没料到一对二的情况下败阵了回来,不到五天的时间,全中部的大小帮派都拿这椿事当笑话谈。黑道人士居然打不过高中生毛头小子?!钱可以不要赚,面子可不能丢,莫怪陈大成气得歪嘴斜眼。
“老大,查出来了。”一边的手下连忙说着。
陈大成坐在沙发上叫道:“说来听听,看看他有什么靠山。风神高中的学生大多是黑道分子的子女,他应该也是吧?”
“他没有靠山,一年前统合了风神高中的派系,父母都死了,没什么亲人,从小打架到大,曾进感化院半年。虽然没学过什么武术,但很会打架,没有打输过的纪录,听说‘铁血堂’少堂主很中意他,风神高中的老大位置就是由孟观涛亲手传给他的。”
说到铁血堂,众帮兵全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那是个全中部最老字号的大帮派,拥有强大火力与实力,却始终盘踞在中部,没有称霸全台湾的打算,寻常时看似没什么威胁性,但若有什么重大事件,不去铁血堂拜码头可是不行的;尤其不能在铁血堂不允许的情况下做火力强大的械斗,至于其它黑道帮派为了生存所做的见不得人营生,就全看各人本事了。如果那正是耿雄谦的靠山,那他们这个小帮派就必须很小心地处理了。
“真的假的?孟观涛与耿雄谦的交情如何?”
“从孟观涛毕业后就没有再联络了。听说孟观涛目前人在北部,与未婚妻打得火热,根本不管家中的事。”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陈大成冷冷一笑:“派王阿东与李阿西去断他一手一脚,如果再达不成任务就不必回来了。”
“是!”
两名熊腰虎背的打手大声响应着。
小小一名高中生而已,要解决太容易了。
再怎么逞凶斗狠,对抗的毕竟是同等级数的高中生,一旦惹上了帮派,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耿雄谦有许多死忠的手下,而那些手下的背景多少也是来自黑道,但那样反而麻烦许多。黑道生态环境自有它平衡的法则,学生间打来打去,尚引不起黑社会人士的注目,但如果牵扯到道上的人,就会成为各派系之间权力消长的争斗了。所以耿雄谦向来自己一人面对来自黑道人士的挑战,而不让手下参与。
以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言,他是该感到害怕的,但……他冷笑了会,竟是摩拳擦掌地期待。他不会在中部打天下,因为倘若他要称霸,就必须撂倒铁血堂,而他不能那么做,毕竟孟观涛给过他顺水人情。当他明白他的打算时,当真是服了那样一个狡猾的人,居然深谋远虑到长远以后;当时他并不以为他可以——如今他是不得不做这样唯一的抉择。
他这样一个人,走正途,安分上班工作不会有什么成就,加上前科累累,怕是没人敢要。上天早已给了他最合适的路走,即使一路流血到死亡,那又如何?他可以自创出一片天,并且无人可及。
不是现在让别人上门挑衅,也会在日后出了校园找人打出天下,所以来得早一些,于他并无妨。他过不起太平日,也不要像父亲那般只当了个杂碎就替老大换子弹而亡。
他会有自己的一片天,目前这些小小争端只是小试身手而已,让他练拳,也让他忙碌忙到没空去想起一双含泪的眼、一张秀丽的美颜……
该死!他不会想她!死也不会!
李秋雉与他一同去在河堤旁,叼着根烟:“今天打跑了两个,下回大概要拿枪对他了。要不要我弄一把来给你?”
“不必。”
刚才持刀前来攻击的,正是巨锣帮的人,他们错估了野生动物一旦负伤时会有的反击能力,所以败得比上一回更惨。他不是那种不带武器的小太保,只不过很少以刀刃见人罢了。当他想速战速决时,决不心存一丝善良。
“我真是喜欢你的狠劲,即使是现今吃得开的道上老大,十七、八岁时也没有你这样的胆识狠辣。”可惜这男子不愿要她,否则——算了,自已打天下也不见得行不通,她也不是非要有男人不可。
“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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