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学子,也聚集在凉亭内闲谈,清一色贵族高中的气势,个个红男绿女有着粉雕玉琢的好相貌。
这是她生存的一方世界,却又如此格格不入。多年来习惯性地被守护,她连什么叫知心密友都没能体会,在同性之间只是纯粹的同学关系,更甭说异性了,方圆数十尺,没异性有越雷池的机会。
礼貌性地与一些女同学微笑点头做无声的招呼后,她走到校门口,凝望延伸不见彼端的木棉道,又宽、又长、又直。由市中心驱车而来,有富盛名的贵族展中、有恶名昭彰的私立风神高中,以及另一所省立高职,在上下课的时段可说是人潮汹涌如泉瀑,只有此时的空档,才见一丝萧瑟的清幽。
她忍不住又跨出了好几步,伸手触碰着一棵高大的木棉树,看着上头枝叶间阳光闪烁,一棵走过一棵,着迷地追随星光也似的晶亮。
微微漾着粉红唇,露出单纯的笑意;要是陆湛知道了,必然会训她无聊吧,居然会为这种理所当然的景色而欣喜?
不知碰触了多少株,她的脚步渐快,甩掉父母教授的淑女教规,暂忘陆湛的三令五申,小跑步地追逐过一棵又一棵挺拔的木棉树,细嫩的小手每跑过一棵就用力拍了一下;她的手在发疼,心在发热,而脸——因恣意而展颜。
终于体力耗尽,蹲在地上喘气,才知道自己跑到第二个交叉路口,距校莫约有三百公尺的地方,往右边转过去,则会通向恶名昭彰的风神高中。
即使两校距离如此近,多年来却是有默契地井水不犯河水,偶尔听同学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总会提起风神高中的打斗事迹;据说一年前毕业的天才学姊罗蝶起的男友,正是风神的地下教父。
种种被神化的传闻,造成大家注意的话题不绝,一如他们展中亦是别人口中的话题那般。
再走莫约五十公尺,就是公车站牌了,她没有多想地决定搭公车回家。虽然向来搭校车,但也有几次不得不搭公车的例外,而且常是陆湛所决定的;身为万人瞩目的学生会长兼全能王子,他受青睬的程度可不只限于展中而已,自是不乏被女同学追踪纠缠的例子出现,倘若到了不胜其扰的地步,他们就会改搭公车来避开,因为陆湛绝不允许在他与她相处的时间中,有第三者打扰。
才刚走到站牌边,公车已缓缓地驶了过来。由于前一站是风神高中门口,可以料见车上大多是风神高中的学生。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仍然招手让公车停下来,毅然地上车去。
幸好这个时段没有多少学生,而且号称全中部最恶名昭彰的高中,毕竟也不全是凶神恶煞,她坐在司机后头的空位子,没花心神打量车上的成员,一贯的恬然娴静,却不代表人家也回以相同的漠然无视。
“咦!这妞儿漂亮!”公车最后一排座位上有名男生吹了声口哨。
“展中的校服够炫!”头发上染了四种颜色的少女不屑地回着,双手忙着打理头发。
一个男生由前头走来后面报告着:“那个是叶蔚湘啦!那个天才学生陆湛的马子啦!”
陆湛?!如雷灌耳的大名,成功地引来男男女女的注目,尤其女生们更是双眼发出星光。
“哦!那就是说,她正是展锋的校花了?”
“不对啦!展锋的校花是王雯琳啦!”一名男生不容许自己包打听的大名被污辱。
“白痴蛋!要不是陆湛做了手脚,你以为王雯琳能当校花呀?你自己去比较看看,人家叶蔚湘好看多了。”
众人一致点头。
一名女生又说了:“一直听说陆湛对他的马子保护得要死,没有一个男的能接近她半公尺以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言语中充满了羡慕,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成为又帅、又聪明的王子的女人,并且深受爱恋保护,那可是身为女人一生的大美梦哩!
“我们去打一声招呼怎样?”麻脸男子提议。
“你想死吗?惹人家贵族学校的学生,人家才不会理你。”一名女生泼冷水。
没有人会或忘那位陆湛天才恰巧也得到过全中部高中男子组跆拳道第一名的殊荣,如果陆湛爱叶蔚湘更甚于自己生命的传闻属实,那他们最好识时务一点,免得因一时好玩而落了个横躺病床三个月的下场。
沉默了好一晌,一名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女不悦地叫着:“没用!你们那副死样子,好象陆湛不能惹似的!你们别忘了,我们风神的老大也是很强的,中部的中学生哪一个敢在他面前造反?!”
另一名竹竿女拍拍她的头:“那是不同的啦!我们耿老大很厉害没错,但与陆湛根本是不同世界,不能比啦!”
黑与白怎么比?没得比。大家一致赞同。
唯一相同的是,这两个男人都是他们这票小小高中生眼中高不可仰的人种,只能望之兴叹,在心中偷偷仰慕而已了。
公车驶缓了下来,又将载上一批新乘客,未停妥之前,已有人低呼了出来,声音无比敬畏:“呀……是左辅右弼——哎呀,耿老大也在耶!”
低叫完后,不必有人带头吆喝,一群风神高中的学生们全自动地站起来,并且腾出三排位子等他们敬畏的人来坐;这是对他们领校老大的尊敬,即使没有人规范,自动就是会有人那么做,而且哄闹的车上瞬间鸦雀无声。
车上气氛的丕变,并没有惊吓到沉思中的叶蔚湘,直到她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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