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化为呜呜大哭,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而哭还是别的什么,最后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宋砚轻轻地摸着林海棠的头,按压穴道为她减轻痛苦,半晌才轻轻叹了一句:“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宋砚点了林海棠的穴道,替她上好了金疮药,看着女人的身体不设防的摊在眼前,喉间一紧,下腹那个死寂了多年的物事竟隐隐有抬头的意味。只来得及给她盖上薄毯便匆匆的来到了井边,对着自己只有柱身没有卵蛋的残破身体叹气。
今日带去见皇帝,他虽没在明面上说出来,宋砚却知道皇帝这是生气了。宋砚无奈,只好借故罚她一顿,叫皇帝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深宫寂寥想找女人派遣,能迷惑他几时便是几时罢。
正文 12 有你撒野的地儿么
之后的一段日子过得倒也算闲适。宋砚掌管东厂,并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娇妻。大清早出去,非得夜深了才会回来。林海棠听说过宋砚代理政事的传言,心道这或许也差不离。
虽说已经嫁人,然而丈夫不在身边,也不能人道,也叫林海棠心生庆幸。她与宋砚着实不算亲近,偶尔见了也只是点头施礼。女子嫁了人之后,性命就是夫家的了,林海棠也不敢造次。索性背后被宋砚打伤动弹不得,便心安理得的推了他人的拜见造访,安心养伤。
须知宋砚虽是太监,却也有许多人攀附他,想借着宋砚是皇帝眼前红人而要点好处来,这些人里面,便包括了自己的长兄。林海棠想到这事儿就有些发愁,母亲偏心的厉害,她虽早早便晓得了这事,每每听见却还是不能忍受。长兄如附骨之疽一般吸咬着自己,偏要自己上前去说好话,母亲也是一派的理所当然,平白给她添了烦心事。
她这一修养,便整整修养了一个月。整日躺着也无聊,林海棠想了想,便叫月蝶去室内将早些日子抓来的鸟儿带出来溜溜。
这鸟儿说来也巧,降落在院里,也不怕人,林海棠一见就欢喜,虽然一照面便被它啄了一口,还是不顾月蝶阻拦,把鸟儿留了下来。
背后伤口结痂痒得很,她想伸手去挠,却每每都会被眼尖的侍女抓住。
侍女名为月蝶,十二岁,却已经像个大人一般了。那日宋砚罚完她便走了,翌日醒来,林海棠身边便多了这样一个伶俐的女子。
“鸟儿跑啦。”月蝶捉住林海棠的手,话里带了些怒意,“夫人!不能挠!会留疤的!”
林海棠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那感觉实在太难受,若非如此,她定然不会上手。不过鸟儿是何时跑的,她她正欲问个清楚,便隐约的听见自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
“让我进去!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拦我?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敢拦本郡主,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傅如意被皇帝封了仁善郡主,千金之躯,万一磕着碰着了,吃亏的还是他们这几个不值钱的奴才。众人的眼神闪烁,拦着傅如意的动作也懒散了许多,。傅如意见状直接挣脱开来,竟一路小跑直接找到了林海棠身边。
这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她那时年幼没往心里去,可那日在梨园门口被人这样的奚落,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傅如意身上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叫她脑子发晕。只是这人的身份摆在这里,林海棠只得缓和了脸色,强打起精神,“郡主何事?”
傅如意怒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林海棠低头酝酿了一下官场的漂亮话,她是女子,又在江湖多年,性子早就被师兄弟养的野了去,讲究快人快语,要打便打,要杀便杀,迂回的话是说不出来的。她的沉默,在傅如意眼里就是敷衍,竟连一句好话也不说,一个正眼都不肯给了吗?
傅如意嗤笑道:“宋砚那个阉人不能满足你,你不会找根玉势自己蹭蹭么?觊觎我家阿锦,要他和怀了身孕的我退婚,你真是恶毒至极。”末了觉得不过瘾,又加了一句,“你这肚子生不了孩子,所以嫉妒我能生,故意来恶心我吧!”
月蝶欲替林海棠出头,却被她握住了手,林海棠摇头示意,转而淡淡的道:“郡主私闯民宅,大吵大嚷,乱泼脏水,污人清白,我倒是要去问问万岁爷了,这样一位郡主,当真担得起“仁善”二字么。”
“你!”傅如意破口大骂,“你以为自己嫁给了宋砚,就在万岁爷面前长脸了是吧?我呸。一个阉人,哪里及得上我这个皇孙万分之一!”
“郡主来我府上,不叫奴仆传召,而是如入无人之境,真当我宋砚是好说话的人么。”
正文 13 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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