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的观察,你觉得这个涂元有没有晋化天人?”
在离地煞炎宫遥远的一处高空中有一片连绵的白云上,白云上有一座小巧的白玉宫殿,白玉宫殿名叫白玉京,在这白玉京宫殿只是单独的一座,从其格局来看,后面应当还有别的宫殿,只是那里有一道明显的被斩断的痕迹。
白玉京之中有一位低着头,正在泡茶,青玉的杯子,薄的能够从这边看到那一边的手指。
南宫玉华头也不抬,自己轻轻的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杯上飘起的白气,闭上眼睛凑近闻一闻:“谁知道呢。”
“请你来不就是为了帮我看看这个人的根脚吗?你倒好,一句话就要把我打发了。”这声音有些急的是雪山城五祖,相比起南宫玉华来,这雪山城五祖的面容就要苍老的多。
“那你这么干唇素牙的请,还要喝我的茶,这个世上哪有这样的理儿。”南宫玉华一口饮尽杯中清茶。
“哟,现在跟我讲条件,当时谁跟我说区区一个修行三百年左右的人,能厉害到哪里去,过来只一眼就能够看个底朝天,现在倒好,我们已经在聚势,你却说看不明白。”五祖声音更大了几分,他端起茶杯又放下,没有喝。
“你请我来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有说。”南宫玉华说道。
“好好好,算我的错,请您老高抬贵眼,帮我瞧一眼,南宫殿下。”五祖说道。
“好说好说。”南宫玉华拿出一个烟袋,五祖上前去帮他点上。
“这个涂元我已经看了,他不是那个三公子,他的身上没有半点魇魔的气息,魇魔的灵魂与人类的灵魂是完全不同,这个涂元的元神之相,法度森严,妙不可言,若是他还未晋化天人,他就是最可怕的,因为一但他入了天人,即使是天人之中他也将会是恐怖的存在。若是他已是天人,那还好,虽然他那两只眼睛可怕,但在我所知的天人法相之中,也就还好。”
南宫玉华侧躺在白鹿皮制成的长椅上,说道:“本来这样的人物,还是不要招惹为妙,但是你们既然已经招上了,那这一次就是唯一的机会,不过,不管成与不成,都将是人间悲事。”
“人间悲事?怎么说?”五祖皱眉。
“因为我觉着,你们即使是赢了这一场,也将会是惨胜,你们三个里,至少得有一个死在这里。”南宫玉华说道。
“怎么可能。”五祖跳了起来,活了这么多年五祖,面相已经是个老人,但是心中急时,却仍然像一个小孩。
有时候,老人和小孩并没有区别,他们都是固执,而听不进道理的。
“你知道这一次可不只是我们三个,我请了谁你知道吗?”五祖说道。
“有时候,见识越广,便将自己所见所闻而编织成一个方圆,一但有超出他们心中方圆的事出现时,他们就不会愿意再去相信。”南宫玉华说道:“我们要相信,这个个茫茫时空里,从来都不缺那些胜人两筹的天骄,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遇上的这个不是?”
五祖脸色很难看,他从新坐了下来,但是腰却挺得笔直,像是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犯错的孩子,又像是一个随时准备反击,却找不到说辞的说客。
说了好一会儿,五祖长出一口气,说道:“我愿意相信这个涂元不是那种映耀时空的天骄。如果只是比一般天才强些,可那又何妨,我们雪山城,哪一个不是一时之选,当年哪个不是寒冬争寒锋的人”
“更何况,这一次那涂元在我们雪山城杀了人,此例若开,雪山城的名声将一落千丈,雪山城不是我们的雪山城,而是数代丈先辈建立起来的,绝不能在我们的手上坠了。”
“而且,这一次不只是我们。”
五祖的声音很凝重,当他说完之后,南宫玉华只是大力的吸了一口,吸入肺中,吐出,一片烟雾环绕,遮住了他的脸。
南宫玉华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对的,但是他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已经劝过了,听与不听就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
五祖是他许多年朋友,在他当年还是一位殿下,白玉京还是一片天上云间的宫殿,是这个天下间最让人向往的地方时,他们就认识了。
当然,白玉京那神话般的时代很短暂,在南宫玉华仍然是殿下之时,白玉京在一场大战之中毁了,最后只剩下这一座宫殿。
那一场大战里,南宫玉华逃了出来,在雪山城住了几十年,每天都喝着雪山城最独有的玉火烧,在那一座名叫蓝莲花的青楼之中宿眠。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对于雪山城有着一份很特殊的感情。
“雪玉树,名,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毒的毒药。”南宫玉华说道。
雪玉树是五祖的名字,已经很多年,南宫玉华都没有这么称呼过他了,还记得当时他们相识之时,就是因为两人的名字中都有一个玉字。
“人老了,天人无望,雪山城已经与我们灵魂融合在一起了,南宫,你的心意我明白。”五祖说道。、
南宫玉华狠狠的吸一口白玉做的烟袋,猛的坐起来,将手中的烟袋一扔,烟袋翻了个跟斗,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虚完,再现之时已经挂在了那墙壁上。
接着又见他将桌上的茶壶茶杯用手扫开,那些茶杯与茶壶没有掉在地面碎掉,而是将将要掉在地上之时化为点点白光消失。
“今天不宜品茶,应当喝酒,酒来。”
他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探,已经将一个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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