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些年,这些家具都成为了『家』的一部分,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每一件被
越程俊带走的家具都象征著越夫人被他带走的自尊。
「我还要去发几封邮件,你要不然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越飞虽是在征求
安娜的意见,可是却没有让安娜拒绝的余地,现在董事会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多,
强大昌盛了几代的越氏集团在最近就意外不断,好像如同上天故意要和越氏集团
做对一般。
知道自己的答案无论是有否都不会影响到越飞,安娜还是换上了自己最体贴
地模样回答说:「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ξ最μ新μ§○ㄨ?板╮╮3◆□
越飞如释重负地奔向了书房,留下安娜一人无聊赖地监督著那群搬运工往
大门外的卡车里抬出各式各样的品牌家具、古董花瓶、昂贵油画等等。
这一幕,多麽熟悉。
好像这就是西方人常说的里叫『似曾相识』。
大约两年前的时候,她就亲身经历过这一样的事情。
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家被搬空。不仅仅是家具,就连厨房抽屉里装油盐酱
醋的水晶罐也被取走了,英国十八世纪的杯具,法国文艺复兴时的油画,甚至还
有安娜房间里那几个爱马仕的皮包也没有逃过被人抢走的命运。
那时候的自己多挣扎,多绝望?安娜还记得自己心急如焚地上蹿下跳,可却
没有一个人有心思来在乎她这个家道中落的肥千金。家里的佣人走的走,散的散,
甚至还有好一些都是偷偷从小凡尔赛宫里拿了东西後再离开的。
自己明明就那麽低声下气地去恳求他们不要将自己的家夺走。她请求他们再
给她一些时间,这样一旦能够等到父亲的回归,那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娜低头揉了揉发胀发酸的眼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初她就是这样
不断地催眠自己的。流离失所的那两个星期,在少教所的那些日子,还有在美国
开始计划复仇之时,她都是凭著这样的信念支撑过来的。
到现在,安娜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有好起来。
无家可归的感觉绝对是安娜经历过最糟糕的回忆了,尤其是当时她被赶出自
己家的家门,然後被银行的人告知,自己的家不再属於自己之後,安娜甚至清楚
的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一部分什麽消失了。
随著风,飘散在空气之中,笼罩著整个小凡尔赛宫。
安娜一直认为那消失的东西,是她灵魂的一部分,随著她的家被夺走,那部
分灵魂就变成了牵挂,在小凡尔赛根深蒂固。
如今,小凡尔赛宫被谭埃伦抵押给了南觉,那本房产证明已经在安娜的手上。
可是,安娜却觉得那远远不够,谭家和越家怎麽会懂得当时她被人夺取最心爱的
栖息之地那种痛苦?所以,现在安娜才要加倍的将这一切还给他们。
一股刺鼻的味道飘入安娜的鼻息,她察觉到了那是什麽味道後,急忙从回忆
中脱身。随手拿了一瓶水样的物体,安娜直接跟著那股气味走向了越家的储物室。
越接近储物室,那一股扑鼻而来的烧焦味就越浓烈,还有一丝丝黑烟从门的
缝隙里飞了出来。白色木门的边缘已经因为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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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熏陶变成了发灰发黄的颜色,
让那些从空隙里飘出的黑烟看上去诡异至极,好比从地狱之门飞出来的黑色幽灵。
安娜鬼使神差地没有大呼小叫要求人来支援灭火,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储藏室
的门,房间并不大,但却也不小,大约有15个平米。只见房间内最里边的几个
纸箱已经燃起火花,虽然在房间最里边的角落,还不会在短时间内殃及到房间外,
但室内大部分的物品都是些泡沫塑料,木头地板等易燃物,搞得不好真的可能引
起大火。
好笑越家大宅什麽地方都是最高科技的现代装修,唯有储物室里装潢简陋,
连探测烟用的防火警报器都没有安装。举臂想要用手中的水来灭火,却在看到瓶
身包装的那一刻无比无语,她马虎大意地取的并非是矿泉水,而是一瓶白酒。
还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要不然险些酿成大祸,让火越烧越旺。
正想要回厨房取水灭火,安娜却恍然间看见了脚边的烟蒂,她不仅皱眉暗骂
越程俊找的搬运工没素质,竟然在搬东西之时在越家大宅这样的地方抽烟……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飞快地在她脑海中划过,让她全身上下所有的
细胞都开始叫嚣,体内每一处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仿佛在拥护支持这个念头。
对!就这样!这样才对!也叫越夫人体会一下没有家的滋味!
思绪在片刻间就化成了实际行动,她走近火源,将白酒浇洒在了火苗附近的
纸箱、泡沫塑料以及那一排排木地板之上。火是也就是在眨眼间膨胀扩大变成烈
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吞噬著火焰周边的事物,将那些物体变成灰烬或黑烟又或者
成为火心的一部分。
安娜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那般坦然自若地走出储
物室,关上了门後,将那空空如也的白酒瓶放回了厨房。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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