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著迎宾小姐穿过大堂,走进一条隐蔽幽暗的走廊,廊道的尽头有一个金
色的木门,木门两旁则站著两个身著黑色西装又戴著墨镜的彪悍保镖,守候在那
里。
「这里便是您的包间。南董事长已经恭候多时了。」迎宾小姐鞠了一躬後,
便缓缓退下了。
谭埃伦刚想要进门,却被那两个高大保镖揽住。只见其中一个保镖冷冷地开
口说:「例行检查身,请见谅。」
虽然不乐意被奇奇怪怪的人触碰身体,但谭埃伦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选择。他
不耐烦地转过身,举起双臂,让两个保镖拿起黑色的器械设备做扫描和检查。在
确保他身上没有武器和尖锐物品之後,才放谭埃伦进门,好似他是什麽危险的恐
怖分子一般。
「谭少爷!」一进门,南觉便礼貌地站起身,笑容可掬地与谭埃伦打招呼。
谭埃伦第一次发现,原来一直为越家效力的南觉其实也可以有如此霸气的时候。
南觉一身白色的衬衫和卡其色西装裤,明明就是非常休闲的打扮,却难掩那领导
者的风范,那种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的气质。
谭埃伦轻咳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南觉。毕竟,谭埃伦心里还因为南觉出尔
反尔的行为耿耿於怀,既然被南觉这个人骗了一次,那麽他就不会再掉以轻心被
骗第二次。
这一次既然将地点设为赌场,那麽南觉一定会想要从自己这里赢走更多的钱。
想著谭埃伦暗自握紧了裤袋里的拳头。
「放轻松,谭少爷。」南觉云淡清风地走到谭埃伦身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似是希望谭埃伦可以放下戒备和警惕,「这只是游戏,纯属是为了娱乐。」
「这对我而言可不是游戏!」谭埃伦冷声从南觉的身边走开,他落坐在扑克
桌前的镶金椅子前,「南觉董事长,我不是赌徒,今天会来赴约,纯粹是因为要
赎回我家的小凡尔赛。」那个被南觉强取豪夺给私吞了的宫宅。
南觉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毕竟将谭埃伦带进赌场等一系列的计划都是安娜的
意,和他根本没有太大关系。想起这十年来在越家等越夫人说起的一些消息,
南觉忽然嗤笑著讽刺道:「谭少爷还真是谦虚啊。a城谁不知道,当年在拉斯维
加斯赌场赌赢三十万美金的谭少爷在扑克桌旁表现多。」
谭埃伦的脸色一黯,目中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当年他在拉斯维加斯未成年
偷偷溜进赌场赢得三十万美金後,被赌场里的人扣住,还是自己的父亲千里迢迢
带著张五十万美金的支票飞去了美国将他给赎回来的。
那是谭埃伦这一辈子最羞耻的事情之一,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南觉竟会如此不
客气地掀他伤疤。
「那还请南觉先生说到做到,如果我赢了,就将小凡尔赛宫还给我们谭家吧。」
对於谭埃伦而言,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将自己的家产赢回来。一想起在公司内父
亲对自己失望的目光,谭埃伦便羞愧得无地自容。
所以,他没有任何後退的余地。
今晚,他必须要将小凡尔赛宫赎回来。
「一下子就要用小凡尔赛做赌注麽?」南觉坐在谭埃伦对面的位置,微笑著
观察谭埃伦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不知道谭少爷你有什麽等同价值的筹码?」
谭埃伦早就预料到南觉会这麽问,他也熟知扑克桌上的规则,他从西装的侧
戴里去出一张同,沈声说道:「这是我问谭家的律师要的…这是我在未来应该
继承的谭家产业。」也就是他父亲的遗嘱,如果父亲有去世了,那麽这同上所
罗列的家产就会属於谭埃伦。
毕竟谭家集团里的许多都是属於公司的,而不是谭家私人的,能够称得起小
凡尔赛这个价值的,除了谭埃伦的继承权,就没有别的了。
南觉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扑克牌桌前的发牌小生可以开始了:「谭少爷,
我们还是慢点来吧,给你热下身。」说完,他便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取出了一只
通体镶著蓝宝石的钢笔丢在扑克桌上,随即补充说,「这是梵蒂雅宝的限量
e钢笔,市面上售价是二十万左右,和你手上那萧邦赛车表差
不多价钱,我们就用这些开始吧?」
谭埃伦心里暗骂南觉心黑,表面上却无所谓地说道:「如果南觉董事长需要
先试试身手,那麽我乐意奉陪。」
上钩了。南觉嘴角微微勾起,「谭少爷,不知道你是比较喜欢德州扑克还是
梭哈?」
「梭哈。」谭埃伦自然选择的是自己最擅长的玩法,毕竟今晚他不能够输,
只能够赢。
南觉并没有任何顾忌,惬意地靠坐在椅背上喝著威士忌。与谭埃伦那副紧张
的样子成了明显的反比。两人的面前各分发到一对牌,一张明牌一张暗牌。谭埃
伦从容不迫地缓缓翻开自己面前的扑克的一角,在看到花色後,目光微微一动。
明牌的话,谭埃伦被发到一张红心捷克,南觉的则是一张方块五。
很明显的,谭埃伦的明牌要大,所以由他先开始决定要不要下注。扑克赌博
就是这种基於数学机率论以及心理学的游戏,最重要的便是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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