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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啊嚼,这口饭崔健硬是咽不下去。
赵言在一旁道:“告诉你了,一口少吃点,吃太多不容易消化,还不好咽。
”别说风凉话了。”崔建含糊不清的说到,“快帮帮我,不然就失礼了。”
“那边有汤,自己去盛。”赵言指了指,“注意勺子别碰着碗。”
“又没人了,计较这么多好麻烦。”崔健到一边大口喝汤一边埋怨。
“这叫做礼”赵言道,“久叔说过,人无礼不立。”
“好好好,礼节,礼节。”崔健咕嘟咽下最后一口,摸摸肚子道:“真畅快啊。”
此时,关华已经坐在了对面。“两位小公子吃的可饱啊?”关华笑着说。
“还行还行。”崔健说。
“多谢款待。”赵言说。
崔公子,这是?“关华看向赵言。
“赵言,”崔健答。
“关大人您好。”赵言行了个礼。关华点了点头。“那么关大人,可否详细的说明一下此次学堂考试如何去考?”
对于赵言来说,这次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毕竟他现在无名无身份,只是一介贫民。久叔说还等着他光复旧日的荣光,这是久叔的执念,也是他的执念,他想人们记起自己,记起他的父亲,记得那时天上还有可星星,一闪一闪的放着光明。
关华吩咐端下人壶茶过来,然后讲解道:“三日后,就在府中,设立考点,其中考试分为文试和武试,毕竟很少有人文武双全,择一门自己擅长的进行考试即可。”然后扭头问道:“崔健公子,成侯王爷可是嘱托我多多教导你啊。”赵言又想问些什么,关华抿了口茶,道:“时候也不早了,今晚兴起,多喝了几杯酒,有些乏了。”赵言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关华如此委婉,赵言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和崔健起身告辞了。夜渐渐深了,可是走在路上却一点也没有夜晚的感觉。沿街小摊上人满满的,忙完这秋收了,人们便趁着这少有的闲憩时间来闲憩闲憩。
崔健问赵言道:“这次考试有把握吗?”
“有。”赵言答。
“这么自信。哎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崔健问。
“什么话?”赵言反问。
“等等。”崔健跑向前去,拍了拍扛着草把卖糖葫芦的老人,取了两根。
“喏,给你。”崔健递给赵言一根。
“这是什么?”赵言问。
“冰糖葫芦,用山楂做的,吃过么?”崔健道。
“没有。”赵言答。
“真是可怜。”崔健咬下一颗来,脸上瞬间变了表情。
刚刚要咬的赵言见他这样,便问道:“怎么了?”
“竹签插到嘴了,好疼。”崔健一边疼一边咬着山楂。
赵言也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就像那座山那株树那颗柿子一样,只是没有了涩,更多了一分腻腻的甜。
一夜过去了,天刚蒙蒙亮,赵言便醒了。端着盆子去院子井中打了些清水,浓浓的凉意驱散了残留的点点睡意。回到屋中,放下盆子,随手拿了一本书,却是《礼记》,这是赵言最早习过的书,赵言翻了翻,还是放回了书架上,决定去找崔健。
走进崔健的院子,发现崔健正闭着眼睛,双臂上举着一块石锁。赵言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崔健。
崔健不耐烦道:“别闹,我在补觉,困死我了。”
“好吧。”赵言道,转身走到台阶上面朝着崔健坐了下来,慢慢的放空自己,也就是,发呆。
日头渐渐东升,远处树上传来了一两声喜鹊的啼叫。
“轰”的一声,石锁被放下来了,惊走了鸟儿,也惊回了赵言。
“睡醒了。”赵言微笑道,“早安。”
不料,回应他的却是一娇滴滴的女声:“赵公子刚才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人家,人家真的好害羞呢。”
赵言道:“说真的,你这样说话很恶心。”
“嘿嘿,不过你刚才在想啥呢?”崔健问。
“什么也没想。”赵言道。
“那你发什么呆?”崔健又问。
“我觉得发呆是最好的放松。”赵言道。
“我要练武了。”崔健道。
说完,崔健搬过来一座铁锁,相较于石锁,这铁锁是小了一号,表面并不光滑,没有光泽,但崔健举起却不那么简单,胳膊上青筋爆出,脸涨成了红色,显然是用了极大地力气。
“很重么。”赵言说。
“也不算很重,六百二十斤。”崔健咬着牙说。
“哦。”赵言转身回屋,拿了那本没有看完的小说,津津的看。
书很厚,内容很充实,情节很精彩,赵言看的很认真。
第二天,赵言看会书,再看会憋着劲的崔健,再继续看书。
第三天,赵言换了本兵法,继续读。
反正府中很安静,台阶很干净,心中很平静,这环境适合看书。
“就这么自信啊,不去看看要考的书,这在这看这个。”崔健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言拿今天看到的一句话回答他,“要考的东西我全都背过,为何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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