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把她拽离了悬崖,按在刚才我撒尿的那棵大树上,
「我真挺佩服你的,死一次了,还敢来第二次,你连死都不怕,怎么就不敢活下
去?」
我直咧嘴,她的手指甲可真厉害,我脸上现在火烧火燎的,头皮也生疼,估
计头发被扯掉了不少,我的好头发呀!脸还被木婉清改变着形状。
「怎么又是你?」木婉清看清楚了,多少从歇斯底里中平静了一些,她的眼
睛里是绝望,脸哆嗦着,一点也不好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胸脯很诱人,衣
衫单薄,湿透了,是凉的缘故吧?两颗rǔ_tóu挺着,让我不由自地关注。
「还死吗?」我大口喘息着。
「你让我死!」木婉清狠狠地说。
「俗话说:」再一,再二,没再三',我只能拦你两次,没有第三次的。「
「让开。」她平静了,很坚定。
我侧身让开,伸手揉着火辣辣的脸和头皮。她上眼睛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微微地颤抖着。
「等等!」
「你不是不会拦我第三次么?」
「麻烦你把衣服还我,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我可是穷人,一共就三套衣服,
现在都湿了,明天我就得光着见人了,麻烦你把衣服还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没理由非穿衣服吧?」
「你说什么?」木婉清停下了,慢慢地转身,狠狠地盯着我。
我摊开双手,用目光鼓励着,「你出生的时候是光着的,临走穿那么整齐干
什么?还我。这衣服挺贵的,湿了已经好可惜了,你再带走了,我怎么办呀?」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没有向悬崖再靠近就是好的。
这样的对峙就是精神的较量,死还是不死?沉雷,闪电,狂风,一切的一切
都很恐怖。
「臭男人!还你!」木婉清又歇斯底里起来了,她撕扯着,把脱下来的衣服
使劲地冲我的脸上摔。
我接,游刃有余,「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的衣服,你不穿了,也不要这么
撕扯么。你看,都坏了,我怎么穿呀?你,你得赔我。」
没有衣服再摔过来的时候,木婉清的身体在凄厉的夜色中摇晃着,看不太清
楚,她的双臂抱在胸前,肯定是在哭,「臭男人!你不就是要我这样吗?满意了
吗?有胆子碰我么?」她说得很快,几乎听不清,「想就来吧,这身子很脏,怎
么样?想不想?」她居然走过来了。
「喂,你干什么?」我有点懵,一个劲地退,倒霉的是还没尿完的那一半,
现在很不时宜地来劲了。
闪电使她赤裸的身体突然明亮了,那么好。她把我逼到树边,无路可逃。
「这样的我,还活在世上干什么,你告诉我!最爱的人是我哥哥,他现在还
爱上了别人,我这个身体也别玷污了,再也不纯洁,你告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
义?」
「你有病。」
「有病?」
「你就是有洁癖。」
「洁癖?」
「你见过几个男人,你怎么就认定了最爱的是他?你怎么就知道身体被玷污
了自己就不纯洁了?你懂得多少生活?一点挫折就死?你倒是挺勇敢的,不怕死,
你知道死是怎么回事吗?我死过,要不我给你讲讲?首先那黑暗……」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是个好姑娘吧?你还纯洁,还年轻,还那么美丽,暂时的痛苦可能用死
是可以解脱的,你知道要是活下去,生活会多好么?你就一点也不好奇?知道幸
福是什么滋味的吗?你就一点也不向往?知道还有另外的男人就在前面的旅途中
等你么?你就一点也不想?」
「你说的是什么?
我怎么听得不大明白?「她的身子软了,倒在我的胸前……
「你们在干嘛?」钟灵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惊诧莫名地看看我,又看在我怀
里一丝不挂的木婉清。
「臭丫头片子,让你照顾她,就知道自己睡觉,她又死去了。」
钟灵慌了,还是没明白,「那她怎么不穿衣服?」
「她自己脱的呗。别愣着呀,给她找干衣服呀!」
「没有了。」
「没有你就脱。」
「我不要。」
「快点,这么湿着,准得病。」
钟灵退到窝棚的角落里,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领子。我连忙退出去,找地方把
剩下的尿撒完。说老实话,救人是挺有成就感的事情。
木婉清病了,钟灵也没有衣服穿,我们只好在这个小岛上又滞留了大半天。
别提都泄气了,现在赶去,连黄花菜都凉了。我只能坐在重新明媚并且温柔了的
太湖边,搓脚丫,以等待衣服晾干。
船老大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他始终没有到那个窝棚前偷窥。这让我挺惭愧的,
因为我不止一次地想过去看看里面的究竟。我决定多给船老大一倍的船钱。
无锡是一座很繁华的古城。我们有钱,可以住最好的酒楼,最好的房间,然
后给木婉清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她病得很重,能不能转成肺炎,那就不
知道了。
找段誉是没影的事了,我还错过了跟我很向往的乔峰见面的机会,至于考察
我未来的孙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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