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血浸透了土地,少女脖子上的玉福豆也浸泡在血泊之中,将白玉浸成了红玉
在不远处的假山石洞里,两个男童藏身其中,两人瞪大着眼睛看着少女被活活打死,两人满眼恐惧。这两个男童正是少女救下的三阿哥和他的小太监,小太监紧紧捂着三阿哥的嘴。
一时间三阿哥的眼前模糊了,似乎看到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女,那个在花丛中追逐他的少女。
“元仪姐姐,快来追我啊……”
“三阿哥小心……”
“贱婢,胆大包天,竟敢冲撞大阿哥。来人,将她托出去给本福晋拖出去打。”
“没听福晋的话,狠狠打。”
“啊……福晋,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没有冲撞大阿哥,奴才冤枉啊……”
棍棒重重的落下打在少女的身上,少女惨不止。
少女被打的惨叫传进屋里,那自称福晋的贵妇怀里的大阿哥已经吓得脸色惨白。
“将那贱婢的嘴堵上,吓着大阿哥了。”
见儿子被吓着了,福晋又吩咐。
“额娘,是儿子不小心撞了她的……额娘别打她……”
大阿哥扯着福晋的衣袖替那被杖责的少女求饶。
“额娘,求您……”
“罢了,就饶她一命。停下吧。”
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哀求她,福晋心软了。她想当慈母,不想在自己孩子心里留狠毒的印象。
福晋发话下婢女出去传话,杖打声很快就停了,很快那婢女又进来复命。
“福晋,人昏死过去了,怕是不行了。”
“不过才打几杖就不行了。还真是奴才命贱,薄命。”
福晋话中带着不屑与轻蔑。
那婢女心里却在嘀咕,都打了三十杖了,妧伊不过是个十六岁的丫鬟哪经得起这么打。
“福晋,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抬到下人房去,别留在正院。”
福晋满不在意地说。
“若是贝勒爷问起来怎么办,那妧伊昨晚才侍候了贝勒爷。而且今儿已经是十三了,再过两日可就是十五中秋,这时候见血不好吧。”
妧伊那丫头虽只是个通房丫鬟,但挺得贝勒爷欢心的,侍寝第一天贝勒爷就赐她恢复了原本的名字。前晚昨晚可是连着两天侍寝,而且昨晚侍寝今早贝勒爷还赏了她呢。
提起贝勒爷,福晋倒是顿了了一下。
想起那通房丫鬟挺得贝勒爷的心,福晋心里就忍不住嫉妒。
不过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想到自己在贝勒爷心里贤良淑德的好形象,绝不能因为一个通房丫鬟给坏了。
再则马上就八月十五中秋了,这时候出人命的确不吉利。
“罢了,就当是本福晋积福。传本福晋的话,将那贱婢郭氏抬为侍妾,让人将她送到西北角的鹊喜院去,派个丫鬟婆子伺候她,再让府医给她看看,至少也得让她活过十五。至于其他的,就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了。”
已经打了三十多杖,而且还重杖,想来那贱婢是没活命了。
如此想福晋心情不觉欢悦起来。那婢女见福晋神情赶紧恭维道;
“福晋仁慈。”
“福晋有令,以后妧伊就是府里的姑娘了。赶紧将郭姑娘抬到鹊喜院去,找府医给郭姑娘好好瞧瞧。”
福晋是整个贝勒府的女主人,福晋正院的一举一动后院的格格们都关注。
妧伊被抬去了鹊喜院没一会,后院的格格侍妾们都知道了。
最先知道是最得宠的李格格,李格格住在离正院最近的凝曦院,凝曦院是按照侧福晋的规格建造的,李格格能住进侧福晋的院子可见其有多得宠。八月初李格格刚生下她的第二个儿子,如今还在坐月子中。即使还在坐月子中但不妨碍她知道府中的消息。
正是因为得宠,李格格在从宫里迁出宫外入住贝勒府时便住进了这座按侧福晋规格建造院落;也正是因为得宠,李格格才能凭格格的位份便与贝勒府的女主人福晋相抗衡;也正是因为得宠,贝勒府里有的是想巴结她的奴才。
所以李格格根本不用只灰之力就能得到她想有消息,如这回便有奴才将正院的消息禀报于李格格。
“格格,正院那刚传来消息,福晋将昨晚侍候贝勒爷的婢女郭氏给打了?”李格格的大丫鬟经梅将事情转禀于李格格。
“打得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敢勾/引爷。那贱婢,打死了才好。打死了没?”
“福晋没将人打死,而是让人将那郭氏抬到鹊喜院去了。听说杖打了三十杖,郭氏直接昏死过去,抬去鹊喜院时已经只剩半条命了。”
“鹊喜院?”抬去鹊喜院,这是将那贱婢抬为侍妾了,不过:“乌喇那拉氏还真是个胆小鬼,惯会装模做样假贤惠。”
要是她,这样的贱婢就该直接打死。
“格格,鹊喜院那要不要让人动手。”
“不必了,那贱婢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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