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你且好好想想吧,姥姥最是疼爱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泊岸最适合你。”
虞姣紧咬贝齿,蹙起好看的眉头,为难的说道:“娘亲说了,我还小呢,她舍不得,阿姣不能不孝啊姥姥。”
魏老夫人柳眉倒竖,这丫头费她口舌,简直冥顽不灵,半晌才缓和了神色,淡淡的说道:“你如今也及笄了,不小了,也该有自己的主意了,是时候让你娘亲享你的福。”
虞姣为难的搅着手指,一个劲的推脱:“姥姥容我想想,阿姣也为难的很,既不想娘亲为难,也不想姥姥难过,更是不想成婚,想长长久久的陪着姥姥……”
“陪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趣味,”魏老夫人笑了,不管怎么说,泊岸那孩子她喜欢,阿姣这姑娘她也不讨厌,当然既然泊岸喜欢,阿姣的想法,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坐在上首的魏老夫人支着头,神情疲惫,虞姣很有眼色的告退,施施然走出门去。
这一次,就没有绿柳给打帘子了,刚一出门,就看到魏楚荣跟前的大丫鬟石柳探头探脑的往这看,见了她,亲亲热热的行礼,“表小姐,小姐找您呢,就在那边的草亭子里。”
说完就站在她的身后,虞姣知道,没过一会儿功夫,就会有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走向这边,而石柳也会恰巧肚子不舒服,让那个小丫头带她去草亭子。
这侯府建的巧妙,仿的是江南园林,又怕太过奢靡,惹当今不喜,就又欲盖弥彰的搭建一些草亭子,欲示两袖清风。
草亭子都是依着小河道建的,逶迤远行,确实有几分野趣。
刚刚走到河道边上,虞姣就紧紧的防备着,前世的时候,就是这浪漫的小河道,让她栽了一个跟头。
冬日里浸在冰冷的河水中,冻得全身发紫,落下了体寒的毛病,一到冬日里,就冷的厉害,双手冰的跟石头坨子一样,怎么也捂不热。
舒泊岸也曾说她:“可见你的心,跟你的手一样,都是冷的。”
呵。
身后传来细碎的声音,那小丫头哎哟一声,就向前扑来,虞姣早有准备,往边上一闪身,静静的看着她掉下去。
那不停挣扎的身影,渐渐的下沉,虞姣才露出惊恐的神色,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她知道是喊不来人的,这时候周围静悄悄的。
“救命啊~”又是一声高亢的尖叫,魏楚荣跟石柳对视一眼,施施然的走出来,临到跟前才提着罗裙,惊慌失措的跑上前来,张口就喊:“姐姐,姐姐你是怎么了?”
“阿姣!”舒泊岸惊呼一声,想也不想的跳下水,努力的游到小丫头身边,神情款款的喊道:“我来救你!”
一旁的虞姣举着手中的长棍,目瞪口呆的看着现在的神发展,上辈子没有这一出啊,这个表哥最是注重仪表,这样跳下去,等会上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仪容狼狈,感觉他不能忍啊?
怀里那枯瘦的手感,让舒泊岸神色一变,表妹身量高挑丰盈,绝不是这干巴巴的模样。
郁气的想要将怀中昏迷的身影扔下,舒泊岸眼神微闪,又变得大义凛然起来:“阿姣,你醒醒啊。”
说着将白皙的脸蛋侧到一边,深情款款的说道:“阿姣,这就送你上去。”
虞姣:……
不去戏班子可惜了,比龄官还演得好。
举着长棍走出来,虞姣细白的脸上满是惊慌:“七妹,你们来了……”
说着举着棍子看向舒泊岸,柳眉紧蹙:“表哥,你还是将小丫头放下来吧,赶紧送回去,免得她着凉。”
魏楚荣在一边,看着斜地里冒出来的表哥噗通扎进水里,那决绝的姿势,看的她银牙紧咬,那破落户,就那么重要吗?
这样岂不是成全了她!
当听到虞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由得一阵庆幸,又想到自己废了这么大力气,这贱蹄子竟然毫发无损,更是气的肝颤。
而在这时,一大群人呼啦啦的聚过来,以舒夫人为首,看到浑身湿透的舒泊岸,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恨恨的刮着一旁亭亭玉立的虞姣,才心疼的喊:“我的儿!快随我回去!”
说着转身踢了一脚浑身湿透的小丫头,才匆忙的将侯府众人指派的团团转:“石柳你去熬姜汤,银宝把你身上的袄扒下来,给少爷裹住!”
趁着众人忙活,虞姣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魏楚荣,转身就走,魏楚荣小脸涨的通红,又是气又是急,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一个转身,就看到她舅舅承安伯魏凌,跟在一个挺拔的少年身后,亦步亦趋的说笑,魏凌今年不过三十出头,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平日里在她们这些小辈面前,总是端着架子,能用眼角斜睨一下,都是客气的。
没想到有生之年也能看到他略带谄媚的样子,素日里挺直的脊背微微弯着,很是谦恭。
许是她看的久了,那少年目光凌厉的回头,虞姣心中一震,这少年是雍亲王!
豆绿色的蜀锦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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