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资质,我的禀赋都不如师姐远甚,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比任何人都强,那就是坚持。持之以恒,贵之以专,这就是我的道。
——李商阳
眼前脸上还带着懵懂,稚气的孩童,眼中满满的渴望,带着一丝坚决,望着自己的神色虽然慌张,却又强作镇定,赵显虎不由笑道:“为什么要跟我学武呢?你看这个龙集镇,到处都是维持秩序的各方武士,在这里虽然不能让你向以前那样玩乐,但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得个善终是可以的。”
李商阳扬起小脸,认真地看着赵显虎:“叔叔,我还记得以前哩,那时我爹爹是大夏王朝的秀才,家里还有几亩田地,我们在一起很快乐的生活。之后就是许多许多妖怪,到处吃人,我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只是隐约记得是母亲把我藏了起来,当爹爹事后来找到我以后,却再也没有了母亲的影子。我爹只是一个秀才,没有强壮的身体,不会武艺,我们在野外东躲西藏,吃老鼠,吃树皮,吃野草,好多次都差点死在妖怪手中,成为点心,直到来到这龙集镇,爹爹靠着家传的一点手艺开了一家点心店,但还是不时受到妖怪的勒索欺负。但是那天叔叔持枪,把小镇中的一些势力揍了个遍以后,我们的生活就好了很多。商阳这才知道,只有实力才能保护我们,让爹爹和各位叔叔都不在害怕,让我们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风餐露宿,吃尽苦头。所以我要拜你为师,叔叔,请收下我吧。“当下跪倒在地,梆梆磕了几个响头。
赵显虎一脸感慨的看着李商阳,这孩子才六七岁年纪,就历尽了磨难,心思浑不似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有的,这一番道理只怕成年人能够这么明白的都不是很多。心里想着,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头:“商阳啊,你很聪明,也明白事理,叔叔愿意收下你啦,但是现在你有两件事情需要明白:首先,你要告诉你爹这件事,若是他同意了,我才能收你为徒。还有,你入我门下就需要遵守我的规矩,我的门规可是很严的。”当下就让李商阳回了家。
未曾想不到中午,李商阳的父亲李琛就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亲自领着孩子来到了赵显虎家里。一袋子各式各样的糕点,几本大夏王朝流传的武学手册,虽然只是最基本的不入流武学,但在这个货币系统崩溃,大家以物易物的时代,也算是不错的拜师礼了。
在父亲面前,认认真真向赵显虎行了拜师礼,李商阳就成了尚未正式开业的白虎武馆的大弟子。赵显虎认为人族要重回天地正朔,势必要与天斗,与地斗,与妖魔鬼怪相争。兵者,凶器,主杀伐,正合西方白虎之意,遂为自己的武馆起名白虎。而龙集镇势力复杂,是目前为止,唯一的能让人妖魔鬼怪通商,互通有无的所在,人流量极大,若是能将名气打出,将来不愁没有资质极好的练武之才加入门下。
诸事不提,目前为止,白虎武馆门下只有二人,当因材施教。
赵思思天赋绝佳,但当年被赵显虎救回时已经身中及其阴寒的邪毒诅咒,这些年来赵显虎一直以先天真气为其续命,并且传其以言灵之法口诵正气歌,驱邪扶正,总算将情况控制住,思思病情不在恶化,但是以赵显虎的粗略判断,义女的修为在二十岁之前若不能突破至先天之境,仍是难逃厄难。但索性这女儿心性极好,不论赵显虎怎么催逼,都会按时把任务完成,所以其修为进度不慢,有些把握在二十岁之前,脚踏先天。
但李商阳资质就比赵思思差的远,若是在古代门规森严,传承极为谨慎的年代,这孩子绝对没有机缘踏入江湖门派,但是赵显虎所传赵家枪法,乃是兵家绝技,对资质要求不是太为苛刻,反而对心性要求极高,这也是赵显虎收下这个徒弟的原因。
赵显虎传于李商阳的是与自己当年打基础一样的枪法——兵破诀。盖因这孩子资质所限,只能以兵家杀道为种子,作为踏入传承的钥匙,将来以杀气斗志,踏足极高境界,极力避开资质上的缺陷。
于是四合院极深处,经常能看到两个孩子挥舞着木枪,男孩杀气蒸腾高喊:“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
爱琴海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
东京城内舞钢刀,刀刀尽染倭奴血。
而女孩子则神色凌然,字句清晰,仿佛有种莫名的威势:“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大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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