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拿起玉勺子来舔了舔。在她喝过的醒酒汤里,几乎都是甜的,也不知道是因为那是宫里的独家秘方,然后她又还没将喜欢的厨子都带来公主府,还是这醒酒汤本来就不是正宗的,反正就是苦得要命,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好苦!”
她忍不住伸出了小舌头,挑啊挑的,希望借着那空气能够让那苦味儿快一点散去。
她还没缩回去,放置在床边的手就这么倏然被握住了。
“啊——”她惊呼出声,刚要看过来,就感觉到一阵风刮过,她的双眼就被捂得严严实实。
身旁的人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这一起一落微微喘气,听在耶律金娥的耳朵里,她那双耳朵都被熏红了。
“我...”
“嘘——”
许是酒喝得太多了,他嗓子都有些哑了起来,在这等深夜之时,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你刚刚尝了...我的药?”
“不,不是,是醒酒汤。”
耶律金娥眼睛看不见,这使她的其他感官都格外敏感,清晰地感受到旁边人身上的热度,和他静静喘气时的呼吸声。
炽热。
都是炽热。
像他这个人一样。
耶律金娥不禁屏气凝神,动也不敢动,直到木易轻轻放开了她,她还是紧紧地闭着双眼,保持着直挺挺的姿势。
木易拿过床头的碗来,一口灌了下去。
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所谓的醒酒汤到底有什么样的功效,只不过方才醒来时,见她偷偷尝了,他也不禁有了心思也想要来尝一尝。
果然很苦。
他默默在心里说道,而且她一向不喜苦的。
“你怎么醒了?”耶律金娥声音轻飘飘得问他,不是醉酒的人大多都得睡上一整夜的吗?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并不是这洞房花烛夜他突然又醒来她的窘况,而是在不停的后悔,为什么就偷懒先脱掉了衣裳珠饰,盖头也没让他来掀。
太浪费这良辰美景了。
她神游天外地想着。
“身边太吵了,然后就醒了。”木易温声道,他翻身下了床,拖着鞋子找水喝。
这醒酒汤确实是苦。
“怎么会?”耶律金娥也随着他站了起来,“我都没敢乱动啊。”
“那就是你的首饰太晃了,把我晃醒了。”
“我...我明明都已经摘干净了!”
耶律金娥现在确定他肯定又是在逗她,干脆转了个身又重新坐回床边去了。
刚坐下,身后就有个影子蹭了上来,揽住了她的肩,“真的好苦。”
他轻声抱怨道,“那醒酒汤可真苦。”
耶律金娥抿了抿唇,忍着没有笑出来,别别扭扭地说道,“谁叫你喝了,我本来尝完了是要倒掉,给你换一碗的。还不是怪你。”
“是是是,怪我。”沉重的鼻息顺着她的脖颈一寸一寸蔓延,耶律金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灼热了不少,面红耳赤地任他揽在怀里。
“怪我不应该打扰你替我尝汤,怪我洞房花烛夜还不小心睡着了,怪我——”他定了定,轻轻吻了吻她平滑笔直的脖颈,“怪我还没叫你一声娘子。”
“...喂!”耶律金娥整个人都红成了一只熟透了的虾子,和她的红绸睡衣相得益彰。
“别乱说!”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地方可看,就只是到处乱瞟。
到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害羞还是在期待了。
“哪句是乱说?”他故作不懂,“没叫你娘子?还是,没和公主大人洞房花烛?”
耶律金娥又羞又窘,一把从木易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跑到了寝房的另一边,打定了主意,他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的话,肯定再也不要理他。
木易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想笑。
这室内明晃晃的,都是主大喜的大红,也只有当今圣上能有这等殊荣了。金娥不愧是他亲妹,果然很是疼爱。就是这明晃晃的大红色,把他从漫漫醉意中吵醒了,揪了出来,不然,今日这洞房花烛夜,注定没法子圆满。
圆满。
他想到这个词,不由自主地咬了唇笑了出来。
“金娥,你来。”
木易不停地唤她,耶律金娥也不理,只顾着给他一个背影,连话都懒得说。
叫的久了,木易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妻奴他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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