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围黑压压那一群看热闹的,苏承根本也就没怎么把这些人放到心上。
想看就看吧,这些人之所以围观,无非是想要看上一场血腥的生死搏杀,血腥的场面能够刺激这些人肾上腺激素,让他们变得疯狂。
就跟沉迷在一些迷幻的粉末中一样。
更加现实一点的无非就是想要看到胜负,自诩为强者的家伙会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审视着胜利者,至于一些投机取巧的家伙则会尝试着能不能巴结上去,或者是顺手从失败者的身上摸出有价值的东西。
大鬼不屑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刀刃明亮,刀背厚实,上面星星点点的斑点,显示这把刀绝对是沐浴在鲜血中不短的时间了。
刀柄破旧,上面随便的镶嵌着几枚铜钱,铜钱古朴,表面没有丝毫的铜锈,显示绝对经常使用,大鬼随手撸了撸自己的袖子。
小臂上面有无数的伤疤,这些伤疤纵横交错,就像是枯藤一样,一道有一道。
粉色的疤痕看上去分外骇人。
大鬼一点也不在意,那双浑浊的眼睛直视紧紧地盯着苏承,冰冷可是又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从中能够感觉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压迫力。
接着大鬼那仿佛钢爪一样的五指轻轻活动了一下,传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然后就是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随处可见的反派打手基本的动作,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在别人做起来装逼意味十足的动作由这个家伙做起来,却给人一种蛮荒巨兽缓缓地起身的恐怖压迫感。
可是直面这种恐怖,苏承的表现一点也不弱于对方,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双臂轻轻下垂,身体松懈了下来,脸上微笑丝毫未变。
如果说大鬼现在的气势如同是一座骤然爆发的火山,那么苏承就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大鬼的尖刀被他右手抓住,并没有使用普通的握法,而是用大拇指和食指伸直,用手指肚紧紧地压住刀背和刀面,剩下的三指呈平行角度握在刀把上面,这样正好能够紧紧固定住那把将近四十公分的杀猪刀。
这是剥皮的时候,大鬼习惯使用的握刀方式,一拿到那把刀,这个屠夫的眼神直接就变了,也不再言语,看人的眼神中泛着热切的光芒,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爱的东西。
准确的来说,这会屠夫的确是正在看着自己最爱的东西。
屠夫最爱的就是——肉。
一块块还带着热气的,血淋淋的鲜肉,大鬼的眼神变得热切了许多。
他不知道杀了多少牲畜,他手中的刀不知道划破了多少牲畜的喉咙,他的一双手也不知道剥下来多少牲畜的皮毛。
他,早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是如何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爷爷处理牲畜的,开始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充满了自豪。
可是过了十年,他就变得麻木,一点也找不到了当初的激情,但是与此同时他的技术却在飞涨着。
超过了熟练地父亲,超过了早已作古的爷爷,数十年如一日的宰杀,让他的那双眼睛慢慢的开始蜕变。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哪一天开始,或者是从某个眨眼动作开始的,当他正在分解一头肥猪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面前的这头猪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块一块的了。
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那不是他的错觉,完完整整的猪在他的眼中变成了一块一块的,当他好奇地顺着边界切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非常顺利,他回头再次审视自己的成果,完美的难以想象。
仅有数毫米宽的关节缝隙被他很顺利的斩开,他的速度直接变快了好几倍。
不再慢慢的摸索,也不再猜测,他看到了。
那天他喝的酩酊大醉,趁着这个时候他找到了一个自己熟识的医生,开始的时候医生还不相信,但是等到大鬼动手的时候,他彻底信了,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大鬼,居然不用任何观察和触摸,只是随便一出手就能把一头小猪骨肉顺利分开
。
每一块都分毫不差,骨头上没有丝毫的划痕。
到最后医生只能给他举了一个庖丁解牛和熟能生巧的例子,这种情况并非没有,都是无数的经验堆积的结果,几乎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病例。
但是医生的说法只解决了为什么这一点,可是今后怎么做,却没有任何人告诉大鬼。
当他走到大街上,他所看到的人全都是一块块血块。
当他和tuō_guāng了的女人上床的时候,低头一看,血肉翻飞,白骨涔涔,那些血淋淋的肉块在诱惑他快点动手,快点动手吧。
他变得越来越焦躁,无论怎么找小姐,都没办法满足他,他感觉到脑袋一天天发涨,双手不停的颤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鸣叫,快一点,快一点,快来东西,我们需要肉,我们需要活人,我们想把人砍成肉块。
他又重新有了兴趣,每天他都出去一个个检索着目标,一个个的选择。
好的厨师是会挑选材料的,他也一样。
他用从来都没有过的热切眼神盯着活人,终于有一天他出手了,当他落下第一刀时,一股电流从他的脚底直击脑门,浑身上下就像是放入了冰块中似的,脑袋变成了空白状态,浑身上下短暂的脱力了。
那种畅快,仿佛积压了数十年的**一朝发泄了一样,只是被当场抓住投入了监狱,进入六角城之后,他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什么危险,他只知道的自己想要杀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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