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我不求胜,只求脱身,面对这些人还并不太吃力,觑了个机会,还叫我抢下一把刀,也便更加得心应手。
然上墙的功夫并不十分高明,但凡不是靠着门路进的二十四卫,都很容易做到。打下去不少功夫稀松平常的,余下的人也就越发难对付。尤其是一些做到了将军的人,真要硬拼拳脚,可能身有旧伤的我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先帝还在宫里对外头的状况毫不知情,而宫里还有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嫔妃宫人,凌波也还在里头,让这些人就这般一股脑地冲进去,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我也要冲进去给先帝报个信。
我知道不能全然希望卢浩与卢瀚能率先赶去,只能凭自己杀出一条路。
这样一想,我下手也就狠辣了许多,不管来这是谁,一律杀无赦——原本犯上作乱就是死罪,逃不过的。至于自己身上被砍出的伤口,都不重要了。
许多年都不曾那样打过仗了,却没想到年轻的时候那一股狠劲还真没丢下,竟叫我有惊无险地冲到了玄武门外。
之所以选择玄武门,一是它最近,二是玄武门的守将谢承辉也算是谢家的旁系子弟,我信他不会被煽动。
但我到底错估了人心,我已然讲明了有人逼宫的事,谢承辉却仍旧不紧不慢地道:“若是某没记错,今日不是霍将军当值,带着兵刃进宫便是死罪!”
“谢承辉!我不信你站在城门上看不见城中异状!”我怒道。
谢承辉轻笑,“是有如何?霍将军,难道你没瞧出来……某这是不会放你进去了?”
“至尊有难,你竟无动于衷?”
“这位至尊罹难,难道就不会有下一位至尊?”
我大惊,暗忖他这话的意思,大约是说有人想造反篡位,而我能想到的有着心思又有这能力的,也就只有楚煊了。看来果然是他按捺不住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难道忘了靖武公是被谁害死的?”
“那又如何?靖武公被谁害死与我何干?某只知道身为谢氏子弟,靖武公还在世之时我没得到任何好处,那为何要保他的外侄孙做皇帝?自然是谁能保我高官厚禄我便帮谁!”
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我心下大急,没工夫与他多费口舌,毕竟总不是这世上所有人都能如我所想,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宫墙,只觉与檀州的城墙相比,还是矮了许多。当年我都能翻上檀州城墙,哪怕岁数大了,这宫城我还是能跃上去的。
于是我提气纵身,踩着宫墙那些突出来的砖瓦跳跃,倒是真的让我跳了上去。
谢承辉想必也没料到我会跃上城墙,愣了一阵,才想起来叫手下人拦住我。
可惜我本就不想与他们过招,只是看准人群间的空隙,便从中间挤了过去,一直冲到上下城墙的阶梯旁,在他们拦下之前便奔了下去。
没有拦下我,谢承辉便命手下人开了宫门,再一道拿了兵器来追我。而我已然奔逃许久,有些疲倦,还不敢停下来,只能提着一口气强撑着跑。
我也不知道先帝究竟在哪个殿,但那些日子休朝,也没多少奏折批阅,何况离午膳的时间也不远了,我便赌他是在两仪殿休息。
好在我运气不错,远远地就见了徐安泰端着一个碟子往两仪殿去,我知道我赌对了。
“霍将军?”徐安泰做内侍总管许多年,随身侍奉天子,自然要耳聪目明些,一下子就看见了我。大约是被我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到,他呵斥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带刀入宫,还是这副模样……你要做什么?”
“至尊可是在里面?”我劈头盖脸地问。
徐安泰不答,只是上下打量着我。
“宁王逼宫,还不赶紧让至尊避一避?”我喝道。
徐安泰惊疑不定,“霍将军莫要开玩笑!”
“某用这事开什么玩笑?难道我这一身的伤一身的血都是自己弄着玩的?若是再耽误,至尊有个好歹,徐公公担待得起?”
“徐安泰,放他进来!”先帝忽然在里头出声。
有了帝令,徐安泰也不敢再拦,连忙让开身子放我进去。我进殿之后也懒怠再去管虚礼,只是拉了先帝的袖子,就要带他往门外走。
但这时徐安泰又闪身进来,“霍将军慢来!”
“做什么?”我不耐地挑眉。
“叛军便是从这边过来的,将军这是要带着大家自投罗网?”徐安泰一面说一面朝殿内走,在某一块地砖上猛地踩了一脚,上头那御座却忽地一颤,然后向后反倒,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来,“快进去!这条密道还是奴婢的师父伺候先帝的时候发现的,通向太液池。霍将军千万保护好大家!”
先帝闻言皱起眉头,却不曾说什么。
我有些奇怪,“徐公公不走?”
“奴婢不会功夫,大家是知道的。跟着也是拖累,不如留下来替大家多挡一挡。”徐安泰淡然一笑,仿佛自己只是在闲话家常一般。
那般紧要的时候,也没时间诉什么衷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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