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侍郎在下头小声抗议,兵部尚书闻言侧头扫了他一眼,他也不惧怕, 直接与之直视。
眉毛轻挑,那样子像足了在挑衅。
兵部尚书忍了忍,没有作声, 将视线重新放在高台之上。
明德帝手指敲着扶手,闫首辅这才站出来,淡声说:“时限确实议了再议, 对方实则兵力未到衰弱无力抵抗之时,才会守着这一两年时间不退让,就怕我朝有过多的时间养精蓄锐。三年时间是短,却也是争到了极限。”
在年前就一直在谈此事,内阁与兵部都做了很大努力,但兵部尚书今日提出年限太短也不是没有理由。
一来是想再提醒明德帝,此事已做过争取,二来是要再摆正自己为尚书的位置,告诉明德帝他已思虑周全。至于还要不要再争取,就取决于明德帝了。
但叫他没想到的是,周侍郎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来驳他,若不是有首辅说句公道话,这帝王还得以为是他没出过力呢!
这事情他可是劳心劳力的在跟进,周侍郎一句话就将他功劳给平淡抹去,还显得他无理取闹。
在场的朝臣也都听出来了,所以才没有作声。
如今周贵妃风头正盛,周家也开始回到以前的地位,谁也犯不着再去惹周家。
而且看这个样子,周侍郎似乎是想争权了。
众臣都沉默着看这场大戏,明德帝闻言换了个坐姿,像是很放松一样靠在了椅背上,还伸手理了理袖口。
“既然这样,那就定案吧。”说罢,一连串的旨意吩咐下去,在要散朝前,侧头跟身边的太监总管说道,“这袖口的锁边似乎脱线了,老扎朕。”
众臣还坚着耳朵,那总管笑吟吟回道:“奴婢前些天瞧见,要给陛下送去绣房的,是陛下说省些金银线,好给前方士兵们也省出些粮草来,您执意还要穿穿再补。”
一个帝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在当朝上说衣裳烂不烂的事,众人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长满心眼,在揣测圣意。
徐砚和宋霖倒是同时就想到了周家身上。
周家老太君是在元宵前过的寿,趁着年节的热闹,今年居然摆了三天的流水宴,戏班也喝足了三天。那个排场,耗费的银子就不少。
这句话多半是在点周侍郎了。
果然,周侍郎闻言脸色一变,一直没敢抬头,听到内侍喊退朝,这才把脑袋再摆起来。脸色铁青。
已经有不少大臣猜到明德帝是在说周家奢靡,散朝的时候,围在周侍郎身边的人都少了。
兵部尚书在越过他的时候,轻声说:“陛下节俭,是我等榜样。”
这一句话使得周侍郎霎时又涨红了脸,等他走远后朝地上呸了一口。
前阵子外甥失势,他不趁着妹妹的风光再让周家振作,这些人哪里敢再围上来!
他阴沉着脸,旋即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冷一笑,也不再管身边那些人,拂袖离开。
徐砚那头正好有事要到内阁,就跟在宋霖身后一同前往,顺便听了两耳,心里是在想着周侍郎在侍郎之位再也耐不住了。
都当了近十年了。
战事有了结果后,明德帝就又紧锣密鼓的再让礼部办推了一年的科举。
朝廷开年后的近两个月都在为这两件事情忙着,等到科举的章程确定,是由闫首辅和宋霖当了这届的主考官和副考官,宋霖便一直忙碌,常常都歇在了内阁。
初宁因为程锦夫妻在过了上元节后,就带着庆贤长公主一块儿回绍兴探亲,她便也少进宫,这些日子倒是经常回老宅。
徐立轩马上了娶亲,老夫人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得招待先从江南来看情况的女方家人,只好把她这儿媳妇喊回来撑场子。
初宁本不太想去的,但也不忍婆母劳累,于是就早去傍晚前归家,也不多在老宅逗留。
其实她也明白老人叫她到场的原因。
虽说三兄弟分了家,但却是连着宗的嫡亲兄弟,任氏去了开封,余氏不在家里。京里就只得她一个儿媳妇了,也不回老宅帮衬,免不得就叫女方人家生疑。
而且现在徐立轩也是知礼避着她,轻易不出现在她跟前,保况他还要提前先前江南迎人,有大半时间都不在家中。所以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不过是往世的疙瘩一直去不掉而已。
她这么一忙,徐砚好不容易将她养胖的几两肉就又掉下了去。
这晚,徐砚在她身后掐着她的腰,那细腰仿佛他用力一些就要折了。初宁半跪趴在大迎枕上,承受着他难得温柔的力道,却又觉得这样磨人死了,忍不住轻声喊嘉珩哥哥,还摆了摆腰。
她不这样一动徐砚还能悠着些,结果就被她一下撩拨得更加冲动,没忍住再度将她抱到怀里,帮她抬着臀一下又一下,次次尽入。
初宁到最后除了咿咿呀呀,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他好了,结果他又俯身亲吻她汗湿的鬓角,将她正压在身下,再从床头打开泡着那东西的瓷盒子,一抬她腿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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