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骆敖倚在窗前看着马兰萱离开,眼里不盛唏嘘,果然风水轮流转。
他自然是不喜欢马兰萱的,当年她做下那件事时,他就气得要杀了她泄愤,是他的小女孩儿阻止了他,要不然马兰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
他还记得萧霓说过,如果就这样杀了马兰萱倒是便宜了她,留着她一条残命或许将来还有用。
没想到,马兰萱的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坐在一旁的萧霓正执棋细思,闻言后,头也没抬冷淡道,“我给了她选择权,选不选在她。”
她又不是圣母,对于马兰萱曾经的背叛做不到轻易原谅,不过只要她选择了她,她也不介意护她母女平安便是。
她萧霓别的没有,至少还能做到一诺千金。
骆敖回头看她的侧脸,感觉到她身上的肃杀之气,对于马兰萱会有怎么样的命运全然抛之脑后,他一掀衣摆重新坐在她的对面,看到她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盘上,这才执起白子回击。
两人静默地下了一会儿棋后,萧霓方才抬头看他,“乳爹没有话要问我吗?”
“我该问你什么?”
骆敖抬头看她,似一副不明了的样子。
萧霓皱了皱眉头,“乳爹与我说话也要用心计?”
她在他面前一向藏不了心事,或者是幼年对他的依赖依旧影响到成年。
骆敖叹息一声,在她面前,他也同样无所遁形,遂把白子抛回棋盒里面,“霓儿,你什么时候在萧堪的身边安插了人手?”
“在四年前偶然的情况下,后来这颗棋子就被我遗忘了。”萧霓依旧下着棋,不过双眼却看着他,表示她并不是有心相瞒。
骆敖面对她一向硬不起心肠,哪怕她没有说真话,萧霓对申喻凤母子的仇恨之深,是什么也消弥不了的。
“我不希望有下回。”
萧霓扬眉一笑,调皮应道,“是。”
骆敖宠溺一笑,两人冰释前嫌。
与之相比,椒房宫里却是一片冰寒,申喻凤足不出户,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她失宠的消息怕是已经传遍后宫,不过她也不惧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无论如何她还是那个申皇后。
“娘娘,真的不想办法救太子出来?太子数次暗递消息表明他受不了了。”申喻凤娘家的老父申应显忧心忡忡地道。
申喻凤仍旧不动声色地沉着脸靠坐在贵妃榻上,“不救。”
太子之蠢让她都无法直视,她不可能再为他付出精力,这样的阿斗她扶不起。
“娘娘,我们培养太子到今天不容易,浪费的时间精力财力不计其数,此时弃棋,岂不是血本无归?”申应显的长子,即申喻凤的兄长申勇忙道。
申喻凤斜睨他一眼,眼里冷光连连,商人果然就是商人,两眼都钻进钱眼里,“你有本事你去救,别搭上本宫即可。”
听闻此言,申勇敢怒不敢言,只能握紧拳头在老父冷冽的目光中退回原位。
“我明白你们的心思,可是现在这节骨眼本宫做什么都是错,以不变应万变才是道理,你们也别有多余的动作,一旦被戴上谋反叛乱的帽子,本宫也捞不了你们上岸。”
申喻凤警告地看向父子二人,她深深明白他们的短处在哪里。
申应显忙起身拱手道,“娘娘放心,没有您的命令,我们绝不会轻举妄动,申家走到这一天不容易。”
“你知道就好,本宫能照拂你们的一定照拂。”申喻凤也给出承诺。
申应显连忙应是,申勇却还是眉头紧锁。
他们不是置疑申喻凤的能力,当初入宫时那样的情形下她都能最终坐上后位,在后宫一手遮天,这等功力岂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只是现今的情形很不妙,圣上那边会不会回心转意谁知道?再说申喻凤毕竟不年轻了,后宫从来不缺美女。
所以父子二人离开时,步伐都有几分蹒跚。
申喻凤在窗前看着这二人的背影,眼里的冷意更深几分,“太子妃那边有什么动静?”
“前几日太子妃前去见了永阳公主,不过奴才探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仅两刻钟,太子妃就离开了。”
旁边一名小太监站出来禀报,落霞殿经过永阳公主的改造后,其固若金汤的程度不亚于皇上的承乾宫,想要打探里面的情况使出浑身解数也是不能。
申喻凤咬了咬涂着丹蔻的手指甲,现在的马兰萱能掀起什么风浪?太子若是倒下,马兰萱也就跟着垮台,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暂时不用管她。”
半晌,她做了决定。
“娘娘,太子妃数次前来敲宫门求见。”另有宫侍皱眉禀报。
“不见,无论她怎么敲宫门,本宫都不会见她。”
申喻凤转身冷冷地吩咐,她要与太子划清界限,才能重新挽回天启帝萧琰的心。
帝王的疑心之重天下无人能敌,尤其是不再年轻的帝王,他们都深怕其继承人在他们仍活着的时候抢班夺权,萧湛的举动无疑是深深地犯了萧琰的忌讳。
想当年,废太子萧沂谋反之事还只是捕风捉影并无实质的证据,就已经被萧琰所弃,如今萧湛还有实打实的证据摆在那儿,她纵是舍不得这颗棋子,也不得不割肉求生。
几名宫侍都急忙低头不语,这样的申皇后让他们由衷地感到害怕。
后宫看似平静,其实波涛暗涌,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萧霓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在暗中帮布署。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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