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院中,迫不及待地与那鸟四目相对,等着听它再叫一句。
小畜生没让他失望,当即欢快地叫了起来:“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裴照大喜,他那□□人的法子果然管用。这下他往后在王府中转悠便拎着这鸟儿,再不怕会把不该听的听了去。
因为这件高兴事,连晚上去书房等周煜澜的时候他心情都是不错的。
小王爷让他去书房还能做什么事?除了那庄便不会再有别的。他自己也素了许久,确实想玩玩了。只是想到周煜澜回回都是硬来,向来不用脂膏,最初那一下当真是疼。现下他手里却也没那玩意,思前想后便把茶壶拎上了,用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待他溜达到书房门前,却见里面有点点亮光,想是周煜澜已经在里面了。他抬手刚要推门,却听里头传来一陌生人嗓音,还刻意压低了声音:“王爷,恕臣直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还犹豫些什么呢?”
裴照一愣,心道不好,这下真把不该听的听了,立刻转身要走,却听里头一人吼道:“谁在外面!”
门应声而开,周煜澜冷眼定定看向他。
裴照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茶壶,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瞥到里头那人,倒是在宫中见过几次的面孔,是枢密使唐意年。
唐意年这时已步至周煜澜身侧,也认出了裴照,被外人撞破密事竟也丝毫不露慌乱之色,依旧气定神闲,颔首道:“裴公子。”
裴照拱手道:“唐大人。”
语毕抬头对上他的眼,竟不自觉脊背绷紧,脚下往后退了一步。那人虽是笑着,眼神中却尽是肃杀之气。
唐意年幽幽开口:“王爷倒是没说裴公子也在府上做客?”
周煜澜垂眼看着裴照道:“老师在我府上住了些时日,竟是叫我给忘了。”扭头对唐意年道,“今日只好请唐大人先回了。”
唐意年深深瞥了裴照一眼,道:“王爷好生考虑,下官先行告退。”说完竟不出房门,而是向里头去了。
周煜澜道:“老师此时寻来我书房做甚?”
裴照怔愣,只一瞬便明白了其中玄妙,登时头皮发麻,明白自己中了周煜澜的套。
他强装镇定道:“是安贵说您让我用了晚膳便来书房候着的。”
周煜澜双眉微挑,道:“是吗?”接着大喊一声,着人把安贵带来了。
“是你叫老师此时来书房的?”
安贵小心翼翼地抬头,不解道:“不是您昨天吩咐......”说完便觉周煜澜眼神不对,虽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已猛地跪伏在地,蜷成一团止不住地抖着。
周煜澜冷声道:“胡言乱语!本王何曾吩咐过你此事?”
安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嗫嚅道:“昨天早上,您在偏院门口......”
周煜澜厉声打断:“还敢嘴硬!本王昨日几时去过偏院?”
安贵闻言满脸惊惧,伸长了脖子一动不动地仰头望着周煜澜,手如兽爪般紧紧扒着地面,似是要将自己钉在此地,生怕谁把他拖走一般,力道竟大到指甲崩裂,丝丝鲜血渗入土地,如小蛇般蜿蜒游弋。
裴照竟觉闻到了血腥味,一时胃部翻腾,他以舌尖狠狠抵着齿关才没有吐出来。
周煜澜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的视线牢牢定在裴照左手虚虚拎着的茶壶上,只见他手指如使不上力般,被茶壶渐渐抻直,脱手的那一刻像是发出了不可抗拒的指令。
周煜澜双眉微挑,道:“来人,把他拖出去,剁了喂狗罢。”
安贵猛地攀上他的腿不撒手,语无伦次道:“王爷,王爷饶命!是奴才记错了!您未曾去过偏院!是奴才眼花了!”
周煜澜却嫌恶地狠揣他一脚。
待人被拖至院外,哭嚎声也消失之时,他对一直站在一边的裴照微微一笑:“让老师见笑了。”
裴照勉强扯出个笑容,轻声道:“都怪这狗奴才,害我扰了您正事。”
周煜澜道:“无妨,不关老师的事。”
裴照拱手,急急忙忙道:“那我先回去了。”
周煜澜瞥了眼地上那些碎瓷片和那片突兀的深色水迹,叫住了他:“慢着。”
裴照僵硬地转身,道:“王爷还有吩咐?”
周煜澜走下台阶,步至他面前,极尽温柔地牵起他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摩挲着,道:“老师既是带了壶茶来,必是有事与我说道,为何如此急着走?”
裴照并未应声。
周煜澜双手将他的手包住,边将他往屋中引边道:“老师手抖得如此厉害,想是天凉了,我们还是进去说话罢,屋里暖和些。”
裴照半张着眼趴在榻上,背上压着个人,那人脑袋歪在他颈窝。
周煜澜的四肢严丝合缝地贴着裴照的。
上面的比他强壮太多,连脚趾都能使出令他难以抵抗的力气。他的双手被攥住,双脚被按住,动弹不得。
裴照这会看起来很是平静,虽然刚被折腾一番,却连喘气都不怎么剧烈。
而他实则又恐又怒,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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