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朕自己啊。”
裴照望着皇帝等她下文。
皇帝似是很忧愁地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宝贝弟弟。”
裴照嘴角一抽。
皇帝盯着他笑得狡黠,道:“他啊,这才从江南回来不久,就又念叨着要和裴老板学琴呢!”
裴照道:“先前草民已倾囊相授,景王爷天赋异禀,琴技早已远超草民,实在是再无可教的了。”
皇帝捏起块点心咬了一小口,不疾不徐道:“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情,朕倒是不清楚。只是朕只有澜儿这一个弟弟,他想学,朕还能不允不成?”
裴照说:“草民有相熟之人,琴技卓绝,在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草民以为他倒是可以担当此任。”
皇帝轻笑一声,挑眉垂眼,道:“可澜儿指名要你呢。”她斜着眼瞧裴照,“我这个弟弟啊,也是个极认真之人,不知怎么迷上弹琴,竟有些痴了。还说要裴老板住到王爷府上,这样有甚不解之处随时可问,学起来方便呢。”
裴照还欲推辞,却被皇帝打断:“此事就这么定了,裴老板不从便是抗旨啊。”
裴照闻言要跪:“草民怎敢。”
却被皇帝扶起,只闻她在自己耳边道:“朕不管澜儿想学琴或是其他的什么,他要,你便给他。”
她引着裴照坐下,莞尔一笑,说:“只是,有件事还需裴老板谨记。”皇帝与裴照四目相对,慢条斯理道,“裴老板要记住,住到王爷府,你也是在给朕办事,是朕的人,该做些什么,你可明白?”
裴照沉默许久,道:“草民知道。”
皇帝笑道:“裴老板是聪明人,朕自是放心的。”她起身往里去,“今日便搬去景王府住着吧,澜儿还等着你呢。”
裴照出了宫门,又与上回一般撞上一黑影,这回这个却比上次的放肆多了。
那人把他拉到暗处,抵着他的唇便是一顿啃咬,半晌闻到些血腥气才放过他,用自己那双锐利无比的眸子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扎着。
裴照抹了抹唇角,道:“王爷何必如此心急?”
周煜澜道:“还不是怕老师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又是执意要回你的百草阁去。”
裴照笑道:“若是如此呢,王爷又当怎样?总不能把自己的脑袋给剜下来吧。”
周煜澜没料到他会如此放肆,眸子一冷,手上使力捏紧了他的下巴。
裴照皱眉道:“玩笑话罢了,王爷气性怎如此之大?”
周煜澜把着他的脸猛地一甩,道:“本王就是要砍掉自己的脑袋,也绝会先把老师请到下面等我。留你一人在这世上开心快活岂不寂寞?”
言毕拉着他便回王府去了。却没去卧房,反而是进了书房。
裴照被他猛地撞在门上,背部隐隐作痛,却噗嗤笑了。
周煜澜停下扯他衣服的动作,看着他问:“老师笑什么?”
裴照越过他的身子望向后面规规矩矩摆着的古琴,道:“今夜王爷如此着急,该是又想听我弹琴了?”
周煜澜不语,面无表情把他扒了个精光,裴照揽住他的脖子,牢牢挂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周煜澜在他耳侧呢喃:“琴弹一次便也够了,今夜做些老师最擅长的事情好了。”
(不可描述)
周煜澜听着声响似是想起些什么,身下动作不停,断断续续在裴照耳边道:“老师琴技拔群,想必如此条件下定也能弹出绝美的琴曲,不如奏来听听?”
裴照激烈喘息着,一时没说出话。
周煜澜道:“老师该听我的话啊。”
裴照道:“王爷......”
他连忙改了口:“小煜......小煜想听什么?”
周煜澜道:“都可,老师挑自己最拿手的弹吧。”
裴照头昏脑胀,身体享受着,心里大骂着,手上却当真听话地摸上琴弦弹了起来。
这一曲若是让别人听了去,谁会想到竟是琴技闻名京城的裴公子所奏呢?那乐曲断断续续,错音无数,竟是还不如那刚学琴的小娃娃弹奏得好。
酣战许久,裴照已然筋疲力尽,周煜澜却似正在兴头上。
(不可描述)
裴照小腿垂下,一动不动躺在桌上。
周煜澜看他如死人一般,终于生出怜惜之情,弯腰捡了先前被他拂到地上的几张宣纸,草草给他擦了擦,又给他裹了件外袍,抱着他坐到椅子上。接着令下人备好洗澡水,亲自给他擦洗起来。
既然周煜澜愿意伺候自己,裴照便受着。只是看着此时过分温情的小王爷,他着实猜不透这小畜生又打的什么主意。
裴照在热气中渐渐乏了,干脆闭起眼来。不一会发觉周煜澜把他胳膊举起,一点一点擦得认真,擦到手上,突然被他套进来什么东西,手腕上一片冰凉触感。
裴照眯眼,把手移到眼前。那玩意能是什么?不就是那串自己从小戴着的珠子吗。也正是这串珠子,三年前让他误打误撞观赏到了冷面王爷的动情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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