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 仰头看楚向天,“如果本源能加快草木生长, 那是不是也可以加快水稻的生长?”
楚向天在他头顶上蹭了蹭, 眉间有些忧虑的蹙起, “按理来说也是可以的, 但是天下的田地这么多,你又能一一顾全?”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你做的已经很多,剩下的交给我跟皇兄,你的能力绝对不能暴露。”
傅湉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之上,脸颊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好。”
七月初三,傅湉跟楚向天进了一趟清源山,按照地图上的标记,还真的找到了一处破旧的宅邸,山里水汽重,宅子又无人打理,已经荒废了,细些的木头被侵蚀的摇摇欲坠,只剩几根粗壮的廊柱还支撑着,只是看着状况,就是进山的过路人也不敢在里面歇脚。
两人没有进去,而是记住地方后就回去了,以防以后有急事可以来取用,如果不需要用到,便留在这里,等后人发掘。
再次回了四方镇之后。他们就开始准备收拾行装启程去庆阳。
说回去也没有那么快,傅书月的嫁妆还有周家的聘礼就能装满一整艘船了,而且傅湉决定暂时就留在庆阳。因此将傅家得用的下人还有一些行李都要带上。
临走前傅湉又特意挤出时间去了一趟兴东郡,这次回来李庆年他们都不在,傅湉让人将带回来的手信送到李家去,据下人带回来的消息说,李庆年跟另外两个好友,一直留在兴东郡,已经很长时日没有回来了。
虽然托了柳青照看,但傅湉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看放心。
楚向天留在四方镇照看船队,傅湉则直接骑马去了兴东郡,走水路也要经过兴东郡,到时两人再在兴东郡汇合。
傅湉到的时候,铺子里只有一个管事在忙碌,米铺的的生意不错,虽然傅湉已经传了消息限制了大数额的交易,但是平民百姓需要买米的也不少,傅家米铺的米都是好米,不掺东西。也不用陈米以次充好,所以时间长了,附近的百姓就都爱到傅家米铺买米。
管事背对着傅湉正在跟买米的客人说话,背影有些瘦削,声音却越听越耳熟,傅湉目光落在那道有些陌生的背影之上,惊疑不定的喊道:“李庆年?”
李庆年身影一顿,猛地转过身来,傅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用凄凄切切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
等客人走了,李庆年还不动,只是看着闻湉的目光越发的悲愤。
傅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跟自己有关,心虚的咳嗽一声,伸手比划了一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昔日富态的小胖子,现在身形看着也就比傅湉胖一些,脸还是圆乎乎的,只是没有拥挤的肥肉,五官舒展开,眼睛大了不少,鼻子也挺起来了,还有了一点尖尖的下巴,傅湉看着,觉得还有点可爱。
李庆年一抹眼泪,假哭道:“你知道我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傅湉继续咳嗽,支吾道:“你这瘦了不是挺好么,你娘也不用发愁太胖没有小姐看得上你。”
李庆年:“……”
放下挡脸的袖子,李庆年气咻咻的坐下,顺手还给他倒了杯茶,“当初你把我们忽悠来是不是就打着让我们做苦力的主意?”
想当初三人踌躇满志的跟过来,本来以为能实现满腔抱负,结果白天得跟着管事忙里忙外,米铺庄子都要顾上,晚上还要跟安排来的老账房学算账,三个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小少爷们都差点哭了,但是一想到傅湉说的话,又想到当初他一个人都能将傅家扛下来,便又咬紧牙互相打气,一起坚持了下来。
将近四个月下来,三个人都瘦了不少,其中就属李庆年瘦的最厉害,傅湉一眼都没认出他来。
李庆年也是这是才明白了傅湉的小算盘,因此看见他又觉得许久未见很是想念,一边又暗暗想要拿架子生气。
可惜傅湉并不给他生气的机会,“不让你们来,我也找不到其他能信任的人。”
说着将带来的手信递给他,“诺,我从庆阳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你们几人分分。”
李庆年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来打开包裹,发现里头都是些小吃食小玩意儿,他嗜甜,便将里头看起来最好吃的两盒子糖藏进袖子里,一边哼哧哼哧的说:“算了,我原谅你了。”
傅湉笑起来,真心实意道:“这阵子辛苦你们了,铺子上的盈利我拿四成,剩下的你们分,日后要是开了别的铺子,也是这样。”
李庆年吓了一跳,他抱怨一下也是出于被好友坑了一把的小情绪,并不是想讨要什么。
实际上这些日子他还是挺开心的,他天生就擅长与人打交道,上手后在兴东郡过的如鱼得水,几家有竞争关系的米铺跟他的关系竟然都还不错,先前跟傅湉有过节的赵家,他都能跟人家赵家大公子偶尔喝个酒。
现在听傅湉这么说,赶紧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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