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等人在此稍作歇息,他们已经在这个墓道里行走大半日了,也改用一些吃食了。二月红将刚刚被张启山给打伤了的老人安置在床上,明珠她们也找了一个好的地方给张宜宁坐下,并摆上了吃食,其他人眼巴巴的看着张宜宁面前的吃食,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干粮,无比沮丧的底下头继续啃干粮。
突然出现一阵铃声,随后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往他们这里过来。正当张启山打算带队前往应对,老人起床劝大家不要出去,拉着张启山道。“不要出去。”
“为什么?”张启山神色凝重的看着老人,似乎想从老人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老人并没有看张启山,而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张宜宁看了看张启山,又看了看老人,走到张启山的身边小声的对着张启山说了一句。
张启山整理了一下衣襟,微笑着坐在了老人的身边,完全没有刚刚老人给他的难看,而不满。张启山温和的跟老人闲聊,也不管老人是否听不听的见,或是老人硕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张启山也完全不在意。
二月红在此处找到一张床上有自己家的族徽,也觉得这位老人与自己的先人有一定渊源,心中太多疑问想要向老人家请教。
二月红带着满腹的疑问坐在了老人的身边,“老人家,我刚刚在一张床上发现了我家的族徽,可是我并不知道这是我家里的哪一位长辈留下的?也不知道那位长辈怎么样了?不知道老人家可不可以和我讲讲?我想知道那位长辈怎么样了?”二月红在说的时候语气十分的诚恳,以及迫切。
“张夫人你刚刚和佛爷说了什么?”齐铁嘴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张宜宁的身边,而其他人听见齐铁嘴在问张宜宁,也是竖起耳朵在听,他们也很想知道张宜宁刚刚和张启山说了什么?让张启山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白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完后张宜宁也不在管齐铁嘴了,任凭齐铁嘴在哪里闹腾,闹腾的久了齐铁嘴见张宜宁是不会搭理他了,也就安静了。其他人也都失望的收回了耳朵,该干嘛干嘛了。
张启山和二月红这遍,老人见这些年轻人诚恳讨教,而且还是那个人的后辈,于是便把当年的事告知一二。“我家里穷,经常是吃不上饭,十五岁时因为这里可以吃上饭,还有工钱可以拿,就来了中矿里做工,当我因为力气小,干不动活儿被监工鞭打。
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也因此我们结了缘,那人没有告诉过我他姓氏名谁,只是说家里有一个戏班子。在这里做工是十分的单调的,闲暇时他就会教我唱一些花鼓戏,我们也就靠这个来打发时间。
那几天,他每晚都会来的十分的晚,而且脸色一天比一天凝重,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直到那天他以加快进度为借口,向监工提议说用火药开矿,监工为了进度也就答应了。
可是晚上的时候他却告诉我,让我在明天乘着炸矿的混乱期离开矿山,并让我出去以后向长沙老九门帮他报个信,说他已经走了。现在想想,当时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与日本人同归于尽吧!”
张启山是知道这个人应该是红家舅姥爷了,因为在进矿前二月红就说过在红家留下这个矿山古墓资料的是他家舅姥爷,只是后来他家舅姥爷失踪了。现在听见老人所说的红家舅姥爷此番举动,必然是日本人做了什么事,让他必须用生命去阻止。
张宜宁一直都有注意张启山他们,见他们交流正常,张宜宁也知道她一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老人耳朵虽然有问题却并没有完全聋,还是可以听得见的。他也并不是神志不清,而是一个人在这里住久了,没有有人可以交流,一时间有些精神错乱,大部分还是他装的。
“那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看我舅姥爷葬身之处,我想去祭拜一下,不哪怕是去看看也好。”二月红声音满是悲伤,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伤心,反正老人是信了。
老人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毕竟那个人救了他,现在他的后人想去看看他的葬身之处,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你们跟着。”
老头带路前,走到之前有头发的地方老人停了下来,“你们就这些头发都带上,那些日本人就是带着这些进入古墓的。”
张启山、二月红等人听见老人这么说,也就小心翼翼的带着皮手套把那些头发用玻璃瓶装好带上。还好在来这里之前张宜宁准备充足,像是什么玻璃杯啊,手套啊,都准备的十分的充足,不然还没有东西可以装这些头发了。
装好东西后张启山、二月红一行人在老头的带领下,穿过了满布头发的隧道,众人跑出这个隧道之后,老头便倒在了地上。
张宜宁上前摸着老人的脉搏,“油尽灯枯了。”说完张宜宁给老人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老人的情况和丫头是不一样的,丫头虽然也是油尽灯枯,但丫头的生命力却还是存在在身体里,并且还不弱。可是老人的身体就像是干枯的河床,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可以做的也只是吊着老人的命,时间还没有多长,只能让他将该交代的遗言都交代了。
“那个地方就在前面,你们去了就知道了。这么久了我一直撑着这口气就是不想变成怪物,等我死后,你们就用泥土封住我的七窍,我不要变成怪物。”老人眼睛看着隧道顶,面带着笑容,满足的永远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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