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我们全家一起回去我大姨家走亲戚(我们这习俗大年初二之后才能走亲戚。)一大早我们就起来了,我跟张扬穿着母亲给我们买的新衣服,因为离大姨家不是很远,我们就决定走过去,父亲给我们买了好多的炮仗,我们走一路,我跟张扬放了一路,父亲也参与了进来,我们一家四口玩的不亦乐乎,大概十点多就到了我大姨家。
一进大姨家的大门,热闹非凡,许多人围着一张桌子,手中都攥着红票,有的不断吆喝,有的面色紧锁,原来是亲戚和邻居在大姨家的院子了支了一个桌子赌钱,正好过年都有钱了,大过年的都拿出来玩玩,图一乐呵。
“过年好,过年好。”母亲带着我们跟院子里的长辈一一问好,大姨看见我们回来,赶紧拉着我们进屋。
“可回来了,明明,扬扬你们中午想吃啥啊,中午我让你姨夫做,或者让你爸做也行,冰箱里都是吃的,还有我专门让给你炸的狮子头(很大的丸子),知道你爱吃肉,这狮子头里全是肉,中午肯定让你们过瘾啊”大姨拉着我不停地抚摸我的头,十分想我。
“大姨过年好,新年吉祥。”我跟张扬笑着向大姨拜年。
“吉祥吉祥,还是我们家明明,扬扬讨人喜欢,都吉祥啊,给,大姨给你们准备的压岁钱。”说着把两个红包塞到我们手里,我大姨的钱我从来都不客气,直接就拿在手里。
“你们先在屋里玩会啊,你表姐懒的不行,到现在还没起来呢,我去叫她。院子里那几个邻居一大早就来,说是没事,支个桌子在那推饼呢(我们这的一种赌博方式吧,就是比点数的一种,两张牌加起来比大小,十最小,两个一样的,也就是对子最大,全都用麻将里的饼也就是筒来玩,所以叫推饼。),你要想玩了就去玩完,反正过年呢,图个乐呗。”大姨跟我爸爸说着,我看见我姨夫也在玩。总之赌钱的人,一看就不一样,像是打鸡血一样,要不就是眼圈赤红,要不就是青筋暴起,反正都不正常。
“无量天尊,怪不得要戒赌呢,果然揭示人性丑陋。”张扬看着院子里的人,摇摇头小声说着,其实我还是比较赞同张扬的说法的,要不国家为什么大力禁赌呢。
“你们玩吧,我去把肉拿出来,中午咱们再整个蒸碗,炒个排骨。”大姨去忙活把冰箱里的肉往外拿,准备泡上解冻,为中午做饭做准备。母亲则去看电视,最近她迷上一个电视剧,整天守着电视看。
“咱们出去溜达一下吧,待在屋里没什么意思,正好咱们的炮还没放完呢,咱们去放炮吧。”
“嗯,走,记得带着打火机,妈妈我们出去放炮了啊,你看电视吧。”
“好,你们放炮时候小心点啊,别炸着自己了。”交代了一声,我们俩拎着兜子里的炮仗就跑出去了。
“咱们把炮埋在雪里试试,或者团个雪球,把炮塞进去,点燃然后扔出去。”我们想着点子炸东西,小孩子调皮的很,总想着玩点新花样,我们团了一个大雪球,把最粗的一根炮仗塞进去,然后点燃炮仗,把雪球扔向空中,随着炮仗爆炸,空中雪球被炸开,雪花四溅,甚是美丽。
“哈哈,好玩,快来,咱们再试一个。”张扬团雪球,我插炮仗,就这么玩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功夫就把所有的炮放完了。
来到院子里看起来大人们打牌。推饼的规则我渐渐看明白了,一个庄家,三个闲家,点一样,庄家赢,周围的人除了庄家可以随便压钱,这叫钓鱼。不一会功夫,庄家通杀,面前一堆的钱,钓鱼的人就开始跃跃欲试,逐渐往上压钱了。
没一会又一个人全部输光了,只得下桌,可能去取钱了准备翻本,我姨夫可能看了半天手痒,直接上桌坐下。
“赶紧下注啊,看看我这局是炸锅呢还是通杀呢。”庄家是一个男的大叫起来,摆好牌,等所有人押注之后开始打骰子。
“老刘就压两百是吧,可是,这把我杀大赔小,让你赚赚,就赔你两百了,没事,三六九,九对庄不背,拿牌。”我姨夫可能是刚坐上,这叫试水吧,就放了两百,其余两家桌前放着十几张,比较大,打到了九点,就是我姨夫先抓牌。
所有人都抓了牌,慢慢的摸,场边的钓鱼的人也紧张的看着自己押的人,希望是个大点,庄家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别人,也不急。
“老刘,几点啊,报报点数。”
“不大,五点。”我姨夫直接亮出自己的牌,一张二饼,一张三饼,加起来是五点。
“哦,不小了啊,可以有,我摸摸我的,啧,赔你二百。”说罢从面前的钱堆了那个两张扔到我姨夫桌前,“你们呢,五点就有,四点没有啊。”看来这个庄家应该是拿了个四点。
“哎,五点都有啊,争争气。”场边钓鱼的坐不住了,五点这么小都有,赶紧看着自己押的人,只见那二人面色不好,想必是没五点大。
“没我大就交钱,看我的啊,四点。”庄家翻开自己的牌,一张一饼,一张三饼。
其余两家一看直接把钱推了过去,叹气摇摇头,这么小的点数都没杀住,实在可惜,两人一个五和七饼,加起来是两点,一个一九直接弊十(推饼中加起来大于十的点数要减去十来比较,等于十的就是弊十,最小的牌,当然对五虽然也是十,但是按对子算)。
“接着下,接着下,我这这么多钱,赔得起,别下那么一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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