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总在庆幸着,或者说卑微着,令他惭愧,“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的很多决定都是错的,很对不起你。”
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反正她喜欢,缺点也会变成优点。她说没关系,“我宠着你。”
他搂住她,双手缠绵地在她腰侧流连,低头吻她的唇角,“不对,是我宠着你。”
她的鼻息咻咻,很紧张。脑子晕了,视线也模糊了,还不太熟,第二次就亲她,这样好吗?
可是他已经答应做她的郎君了,郎君亲娘子,好像是天经地义的。她陶陶然,然后依稀见他缓慢移动,闭着漂亮的眼睛,移过来……移过来……覆盖住她的嘴唇。她心头咚咚跳,他的嘴唇温暖柔软,沾满她口脂的香气。她不自觉启唇,容他进来,忽然发现自己经验居然很老道。
他呼吸急促,双臂扣紧她,加深这个吻。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随时可能燃起来。因为爱她,触到她就生ròu_yù,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
他喃喃叫她,“莲灯……娘子……”
莲灯傻傻的,被他盘弄得站不直身体。攀着他的时候,误以为自己是一条鱼,他是水,她一刻也离不开他。这种感觉她熟悉,在记忆的最深处,自己有过同样的渴望。
院 内院外空无一人,他进来时站班的仆婢就被撤了,所以没什么顾忌。他抱起她,把她放到榻上,袒领阔大的领褖尽显她的肩颈,他急不可待,用力吮吸,在她肩头 盖了个红印。这种时候高贵的裸露也会使人犯罪,她胸前一片雪,诃子挡不住波澜壮阔。他想做什么?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覆在她身上,解开了她背后的缎 带。
莲灯忽然拽住了诃子,睁开眼睛说不行,“我听转转说,有了身孕的人不能这样,闹得不好会伤着孩子的。”
他额角一跳,“有这种规矩?”
“是啊。”她推开他坐起来,耐心地同他解释,“不单刚有孕的时候,生完孩子没有满月,也不可以。”
这下子国师傻了,蔫头耷脑坐在榻上,情热时解开的罗衣也在耻笑他,他慌忙把衣襟合起来,尴尬道:“你懂得真不少,转转没事就教你这些吗?”
她笑道:“女人在一起聊天,天南地北随意胡诹。”看见他额上沁出了汗,卷着袖子给他擦了擦,扭捏着说:“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半刻……你饿么?我叫人做点心给你吃。吃馎饦么?我记得你喜欢吃馎饦……”说完顿住了,真奇怪,她居然记得他爱吃馎饦。
他愣了下,很快打圆场,“长安一大半人爱吃这个……我自然也喜欢。”为她束好了裙带,见她还怔忡着,忙打岔问她,“盛希夷那里你打算怎么交代?他对你很有好感,你不会不知道吧?”
莲灯摊手道:“我又没答应他什么,哪里用得着和他交代?不过收了他几株五年生牡丹,怪不好意思的。回头让人备礼,送到他府上去,再央陛下给他另指一门婚,长安公主郡主那么多,不愁没有好人选。”
他听后长长松了口气,“你都已经想好了,就不必我操心了。”
她哈哈笑道:“我要把以前的fēng_liú帐清算干净,才好一心一意迎娶你啊。”
他无奈地摇头,其实这人是投错胎了,本来她应该是个男人吧?否则想法为什么和女人半点不沾边呢!
放舟他们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不等招呼,把他常用的东西全送了过来,“座上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常回神宫看看,属下们会日夜记挂座上的。”
他抬眼温吞地打量他们,个个脸上春意盎然,想必对群龙无首的日子充满期待。他哼了声,“怎么?本座离开神宫,你们就不行保护之职了?”
“不不不……”秋官道,“属下等会一如既往听命于座上的,不过座上成亲之后属下等不方便再随意出入了,座上近身的事,还需另外派遣两位巫女……”
“不要!”秋官话音才落,一旁吃杏子的莲灯高声抗议起来,“我府里婢女够多了,不需要另派。再说他身边有我,我可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国师脸上讪讪的,“巫女都是自小收留在神宫的,你别乱想。”
她不说话,闲闲地撑着下巴,把视线转到另一边去了。
看来女人吃起醋来可以没有任何逻辑,防患于未然是她们的手段。既然她反对,他自然无话可说,退了一步道:“挑两个得力的侲子吧,安排在书房伺候。”
对于派遣侲子她没有太多意见,不过还是发表了一番看法,“要挑姿色一般的,不能太好看……免得带坏了我的婢女。”
灵台郎们张口结舌,其实只要是个活的,不论男女她都提防吧?再看座上,他只是点头,显然已经认命了。
很快入夜,府里到处火树银花。大历迎亲是在晚上,逢着喜事宵禁是可以开放的。待天黑透了,新郎官带着仪仗迎亲,隔了很远便听见街头鼓乐阵阵,音浪像潮水一样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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