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有一瞬间,他的灵魂仿佛脱壳,无法思考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很久很久,他疲惫地躺在床上,擦掉眼泪,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然而,脑袋里乱糟糟的,根本无法思考。
到了约定的日子,傅冬平开车去任天真住的地方接她。自从她出名,收入水涨船高,很快就攒齐了首付,在市中心繁华地段买了一套小公寓。
打电话告诉任天真,他已经到了楼下,任天真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她本来打算打车去机场。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远远看着任天真拖着行李箱出来,傅冬平下车去替她拿箱子。她戴着墨镜,穿一身简洁却不失美感的休闲装束,很有明星街拍的派头,直到上了车,她也没摘下墨镜。
两人去换登机牌,任天真见是头等舱机票,忍不住说:“干嘛订头等舱,商务舱就行了,反正也没多远。”“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商务舱怕你坐不惯。”傅冬平半开玩笑地说。
对他的挑衅,任天真没理会。
飞机上,任天真没等起飞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傅冬平悄悄伸出手臂到她身后,小心翼翼把她揽进怀里,看到她依然戴着墨镜,替她摘掉,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皮红肿,像是哭过。
心顿时就温柔了,他低下头去,轻轻吻她额头,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手里。虽然她一个字也没说,但他就是能感觉出来,她这些天过得并不快乐,也许物质上是富足多了,但是她的精神世界却是惨淡的。
抚摸她每一根柔软纤细的手指,傅冬平心里低吟,在我面前,你永远都用不着逞强,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都陪伴你、包容你。
任天真睡了一路,到下飞机的时候,傅冬平才叫醒她。戴上墨镜,她紧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容县,两人坐车去当地一家宾馆,却被告知,因为市里有个重要会议在这家宾馆召开,他们预订的两个单间被征用了一间。
“一间就一间吧。”
没有跟工作人员多说,两人拿了房卡去房间,任天真丢下行李,进浴室胡乱洗了个澡就出来睡觉,头发湿哒哒地滴水她也不管,傅冬平拿毛巾替她擦拭头发。
看她这种疲倦的样子,傅冬平哪里忍心叫醒她,想着第二天再去医院采血不迟。
晚上九点任天真还没醒,傅冬平轻轻把她拍醒,见她睁开眼睛,低头亲亲她,问她想不想吃点东西。
睡了一觉,她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可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傅冬平试探她额头温度,有点担心地说:“有点热,你是不是发烧了?回头我去买感冒药给你。”
“我没发烧,是长时间盖被子才会热。”任天真坐起来,睡得时间太长,脑袋轻微缺氧,问傅冬平,“你吃过了吧。”
“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会就送来,我们一起吃。”傅冬平随手替她理理头发。
在室内,他只穿一件浅色衬衣,简单不失干练,瘦削英俊的脸,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任何时候都显得那么聪明,任天真很想就此倒在他怀里,但是一想到白素,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
“吃过再睡,不会饿坏了胃。”傅冬平抓起她外套,替她披在肩上。
任天真收拾行李箱,傅冬平坐在一旁看她,听到她问他话,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看过我的手包。”
傅冬平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一来就把包丢我床上,我给你收起来了。”随手把包拿给任天真,哪知一个不小心,包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全掉在地上。
看到一个白色药瓶滚到脚边,傅冬平弯腰捡起来看看,“这是什么?”标签上都是英语,跳过那些医学术语,大概能看出是抗抑郁的药。
“天真,你吃这个?这类药品不能随便吃的。”傅冬平愕然看着任天真。任天真接过去放回包里,“只是助睡眠的。”
“你平常睡不好吗?”
“不怎么好。”
服务生推车来敲门的时候,任天真有意背对着门,不想给人看到她的脸。傅冬平等服务生走了,才问她:“你就这么怕给别人认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怕给高峻知道吧。”傅冬平有意说。
“他管不着我。”任天真冷冷地说。
果然是她的风格,哪怕是恋爱中,也是我行我素,傅冬平不禁叹息,难怪她□□那么多,这样冷硬的脾气,对周围人都保持戒心,也不愿讨好和敷衍媒体,在娱乐圈注定会吃亏。
“他用自己公司的品牌冠名我们台里的节目,节目给产品打广告,很公平的交易,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和我有关?”任天真忍不住辩解。
傅冬平心想,他喜欢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为了你,会去赞助你的节目?然而,他嘴上并不会这么说,淡然一笑,“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何必管别人怎么想。”
找准了时机,傅冬平说:“我跟白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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