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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慕晨最终还是回去了厉家,1000房间里的苏弦月睡得十分香甜。
她很久没有这么满足的睡过一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临睡前如果不吃饱饱的会睡不着。
尽管,每次康妮都会大呼小叫的说这是要胖死的节奏,可是她照吃不误,也不见长肉。
“或许还在长个儿。”苏弦月这么解释给自己听,久而久之也就不在乎了。
不知道几点了,苏弦月口渴的下床找水,打开灯找到了水杯喝了一大杯水,一转身就看到虚掩的一扇门。
这扇门整体是一副画。
她对房屋设计和装修一直都特别敏感,看到门上的画是一副不起眼的山水画,而恰恰在门上,就猜到了门的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主人家不想公之于众的事情。
这房间是厉慕晨,好奇心爆棚了,看了看门,快速过去把门从里面锁死,即便是有卡也进不来的状态,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扇门。
轻轻一推,果然开了,迈步走进去就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画布,画布清一色都是人物素描,长头发,短头发,梳着羊角辫儿的,甚至还有时下流行的一些发型。
可是,这些画像都没有画五官。
“这人真怪啊。”苏弦月喃喃自语,走过去一张一张看着画像,结果也没看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
相比较,她更看上了厉慕晨的手法,简单却精致的笔调,这可不是一般的简笔画修为啊。
坐在画板前,画板上画着的是一套婚纱,依旧是没有五官的脸,是鹅蛋脸带着点儿婴儿肥的样子,头发被绾起来,长长的头纱扑散在整个画布上,美得没话说。
“真可惜,这人该不是还有个服装设计师的头衔吧?”苏弦月用手指摸了摸画布,看到旁边放着的素描笔,几次想要拿起笔替这幅画画上五官,都没敢,她可不能得罪厉慕晨,越是隐蔽的东西越是要躲得远远的。
苏弦月忍住好奇起身,走到画室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画布上的婚纱,想到自己的那款婚纱忍不住自惭形秽,算了,再美也不是自己的,才不要想呢。
关上了门,爬上床捏着胸前的纽扣:“沐帆,等我把这些人全部甩掉,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这一夜,厉慕晨失眠了,这是许多年来的第一次。
坐在书房一根接一根的不停吸烟,到最后声音都暗哑的几乎说不出来话了。
“玉关,来一趟。”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厉慕晨叫来了封玉关。
“那块地怎么说?”
“慈恩福利院的老院长说这块地不卖。”封玉关无奈,这件事已经谈了快一个月了,可是却没有进展。
厉慕晨微微阖上眸子,老院长姓潘,这福利院的地是他们家的祖宅。
看来还真要费点儿劲了。
“今天我们过去再看看。”
封玉关摆手:“今天去了也没用,潘院长住院了,听说在重症监护室,无儿无女,遗嘱早就立下了,说是这福利院她也没权利卖,又不肯说是谁买走了。”
“还是那么固执。”厉慕晨摇头轻笑,起身:“小九那边儿怎么样了?”
“她人在拉斯维加斯,一直都在找。”封玉关看了一眼厉慕晨,他的疲惫不会因为福利院的那块地,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更不会因为小九,找都找了十多年,也不会急于一时,那就只能是因为她了,苏弦月!
“我在天幕喝咖啡的时候碰到了两个人。”封玉关说着,随意的打开了一份文件看。
厉慕晨睨了一眼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只有说很私人的话的时候,封玉关才会看无关的文件,这个特点只在自己面前有。
“说。”
“苏千帆和苏弦月,两个人好像不是兄妹那么简单,过于亲密。”
“我知道。”厉慕晨揉了揉眉心,苏千帆的事情不麻烦,麻烦的是他的年龄,刚好是年少冲动的时候,他讨厌麻烦。
“苏弦月好像拒绝了他,不过我却听苏千帆说了一句话。”封玉关停下了,厉慕晨看过来,目光淡淡的,有些疲倦。
“他说,苏弦月爱慕虚荣,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
“呵。”厉慕晨笑了,摇了摇头起身:“好了,我很累了,今天的合同你带着人去谈下来,下午过来接我去见见潘院长。”
封玉关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希望厉慕晨休息,起身离开。
厉慕晨回到卧室,整个人都抛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里,一会儿是小月儿的哭声,一会儿是苏弦月的笑声,慢慢的两个人就融合到了一起。
他很痛苦,却不愿意醒来。
很多年了,极少梦到小月儿,已经快忘记了她的模样了,只有在梦里他才敢确定,那就是她!明澈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总是拉着自己的手追问会不会永远不要离开。
叩叩叩的敲门声已经响过几次了。
厉慕晨翻身起床:“谁?”
“少爷,我是老李,苏家少爷等了您一上午了。”李管家等在门外,尽可能的压低声音,要不是老爷子发话,他才不管谁等呢,自己家的少爷难得睡一回懒觉,他都舍不得叫醒。
厉慕晨揉了揉脸,苏千帆来了?沉不住气的人很麻烦,不过这也说明了他至少城府不深。
“好,带着他去书房吧,我这就过去。”
书房里,苏千帆看着玲琅满目的书忍不住嗤笑,附庸风雅本来都是老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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