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紧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就尽早回归队里,写个材料做个体检,正好赶上年底提拔。”
“要体检吗?”
“都是常规流程嘛。”顿了顿,“他不是得了什么病吧?有病赶紧治,我们全力支持的。”
“他好着呢。”
那人点头:“那就下周汇报体检吧,正好有一批人需要调整岗位,你的这位同事干缉毒有功,经验也丰富,原则上还是继续干这个,但如果他有别的想法我们也是支持的,看看哪里合适就给他调哪里,你也一样功不可没,也有奖励!”
老崔又顿了顿:“下周吗?”
“你不是说他家里不是什么大事吗,一个礼拜足够了吧。”笑,“别人躲惩罚就算了,怎么轮到你们头上,连褒奖升职的好事也躲?”
他笑一笑,没接话。此后几人又大致说了说案子相关的事,省领导了解得差不多了便提出要走,总队于是送他走,折回来时老崔还在那间会议室坐着。
“刚才怎么回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他们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是不是还有事隐瞒?”
他愣了半天,端起茶喝一口:“我那个卧底家中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体检的事我申请先缓一缓,等他处理完事情再回来办手续。”
那领导看了看他,来回走几步,又看一看他。
颇犹豫道:“我问你,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家里出了点事,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你还瞒着!”顿了半晌,“他是不是染毒了?”
“不是,怎么可能。”
老崔毫不犹豫,心却往下一沉。
“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今天叫你来不仅为的汇报工作,也为了这件事。前一阵我就听说了风声,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影响十分恶劣。”
老崔也惊:“风声?哪来的风声?谁跟你说的?”
他看着他,知这事情确然发生,面色愠怒又叹了口气。
“……早先你因为派出所放掉一个吸毒犯大发雷霆,市局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自然会去打听那个毒犯是谁,那人分明是犯罪团伙的骨干,后来却听说是你的亲戚。你向好几家医院和戒毒中心咨询问题,提的条件别人都满足不了,又去找水上支队开证明,那证明本应该提交法院当身份证明,但是你又拿去戒毒所弄一个什么专用病房,传言还说是你先前的那位亲戚。这种证明能用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大家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猜也能猜个大概。”
老崔怒:“他妈的!一个人为了整件案子付出那么大功劳没人传,这种事倒是传得挺快,到底是谁跟你说的?”
“也没有具体的谁,这种事牵扯的人多,圈子就这么大,一顿饭一口茶的时间总有人当谈资说出来。一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全是真的!”
“那又怎么样,他是被迫的,戒掉不就好了。”
那领导拉了条椅子坐下:“你见过哪个沾过毒品的人当警察?谁敢提拔他重用他?谁能保证他不再犯?”
老崔被火上浇油,冲他嚷嚷:“你说的什么屁话!他牺牲这么多到头来不仅不提拔、连用也不用了?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冷静的看着他:“你别冲我发火,事情发生的当下,你心里最清楚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不都是人定的吗!这案子要不是他,那些人搞不好流窜去了国外,这一辈子还能不能抓回来都不一定,现在什么意思!这么大的组织也玩过河拆桥这一套?!”
“你冷静一点。”
那人掏出支烟递给他,陪着他抽烟,半晌不说话。
“先戒毒吧,所有费用队里全包。”
老崔没接话,那支烟也没抽完,草草往缸子里灭了火星子,余下未燃着的大半截,就那么撂在那儿走了出去。
那领导出声劝:“别再找人了,行不通不说,知道的人越多对他影响越不好。”
他走出会议室看大楼入口处飞扬的红旗,心里十分憋屈。其实方才在会议室的领导已是最高层,他还能向谁反应,一纸诉状向上告去,岂不是全国皆知。有功不过收获几句平平表扬,功里掺点儿过就变成臭名昭著,谁能理解各中不易。
老崔回想从水上支队调出蒋毅,想到他为抓陶西平挨的那几刀,想到叫他再抓老杜时的义不容辞,再想起他染毒时的痛苦,失去哑巴时的悔恨,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那天从会议室出来他哪也没去,就在队里待着,晚上睡在值班室,白天去总队办公室报到,非要问他要个解决方案,第一天那领导叫他死心,第二天说从长计议。
第三天领导不耐:“你也是当别人领导的,不起表率作用就算了,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在这堵我,怎么还耍起无赖了?我不是说了,一切等他戒掉毒瘾再说。”
“戒掉就晚了,一推再推什么时候是个头,你给个痛快话我就走,不给我就赖在你这里,我没有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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