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华林,出生在一个水乡小镇,家在城市和乡村的交界。从小家里条件很差,父母都是工资最低的工人。我家似乎是从别处迁来的,因此在当地也没有什么亲戚。
小时候的生活很清苦,也很平淡。五岁那年我出了一次意外,有一个孩子王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一部三轮车,大家都很兴奋,最后我和几个孩子坐上了车,孩子王带着我们从桥头往下冲,大家大喊大叫,开心无比。
可是三轮车突然偏离了路面,倔强地往河里冲去,孩子王惊慌失措,在最后落水的刹那跳下了车。而我们和车一起落入了水中,我吓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只听到一声巨响,水花溅起来,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父母坐在床边,屋里还有一个陌生人,他大概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眉眼凶恶,甚有气势。我的父母正絮叨着千恩万谢的话,原来是他救了我。这个人叫王宝成,是个拉大车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至今单身一人。
后来我们两家时时走动,宝成伯对其他小孩都一副凶煞模样,但唯独对我会有慈祥的笑容。父亲几次让他收我作干儿子,但他总是摇头,所以我一直叫他宝成伯。
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青龙刺青,问他这是什么,他笑笑不答,只是把卷起的衬衫袖子拉了下来,后来我知道了这是一种帮会的记号,而宝成伯为了这个刺青吃了不少苦,在那个灰暗的年代里,任何帮会邪教都是反动余孽。当然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那条龙纹得很漂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我的童年很孤独,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周围的玩伴也大多搬到城里去了。生活和家门前的那条小河一样,平静地流淌,没有一丝浪花。
我经常一个人在河边看来往的行船,都是很小的渔船,一个篷下就是一个住家,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同一条船经过。
我母亲有时候问:“华子,你去河边干嘛?”
我说:“看船。”
河的两头我都看不见,我开始想,这个世界应该是很大的,但它不属于我,我只是站在岸边看。
八岁那年我们也搬家了,住到了小镇中心的一条街上。宝成伯依旧一个人孤单地住在河边,我还是会去看他,逢年过节父母会请他来吃饭。
一晃,我十二岁了,进了当地一所名声不佳的中学。实际上我小学毕业考试成绩很好,但因为父母没有门路,被最好的一中拒之门外,我有点消沉。收到通知书后父母的心情很差,我一个人出了门,走着走着,天黑了,发现来到了小河边,顺便去宝成伯家看看吧。
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夜,宝成伯家住在巷子的最深处,因为是死胡同,没有一丝的风,走在只有两人宽的巷子中,闷热加上潮气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踩着青石板,好象走在一个火炉上。
在宝成伯家门口我停了下来,没有象往常一样去敲门,我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攫住,心跳似乎也加快了。看看四周,没有人。一只猫从墙头窜下,瞬间又消失了踪影。
我没有踩上门前的台阶,踮起脚来,将头部凑近门,那是一扇木门,原本绿色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因为长年未加修缮,有几道裂缝。我听到了一种类似海潮的声音,是巨大的海潮翻滚到岸边的声音,海潮飞速而来又急速而去,如此往复,如此往复。终于我听到了一声海啸,然后归于寂静。良久,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叹息。我的衣衫已经被汗湿透了。
“你好象又没有锁门。”宝成伯说。
“是没有锁。”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不怕被人撞见?”
“不怕。”
“万一你丈夫还有你儿子闯来怎么办?”
“来吧,我只怕他们不来。他瘫了七年,我任劳任怨服侍了他七年,对得起他了……你的皮肤一点不象五十岁的人,还这么光滑……我还要……”
我摒住呼吸,努力地往门缝里看,床就离门不远,而且中间也没什么家具隔断视线。
两个luǒ_tǐ在床上交缠,窗外的月光很亮,一个女人压在宝成伯的身上。宝成伯皮肤黝黑,泛着古铜色,他舒展着结实的身体,两手抓着床架,那条青龙在月光下飞舞。那个女人正抬起了头,大概四十来岁,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她的身体却非常好看,饱满的胸部,随着动作上下起伏,圆白的屁股摩擦着男人的腹下,两条大腿盘绕在男人的腿边。
宝成伯说:“你家男人真的不行了?”
女人说:“事故后就不行了,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大概十分钟后,宝成伯突然如豹子一般跃起,他粗暴地将那女人推到身前,命令道:“把屁股抬起来。”
女人非常听话,象条母狗一样趴下,双手紧紧抓着面前的床单。宝成伯跪在女人身后,突然往前一挺,就听到那个女人发出了满足的呼喊:“就这样,快,再深一些!”
宝成伯用力地抽动着,一下一下,铿锵有力。抽了大概几百下,女人已经口不择言:“你真强啊,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很强…喔…喔……快给我吧!”
宝成伯则显得气定神闲,“我第一次看见你就闻到了骚味,你家男人真是糟蹋好东西啊。”
女人气喘吁吁地说:“还不是你勾引我,人家七年没有做了,可我离不开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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