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边暗中往吴越王军中输送粮草马匹和刀枪剑戟,如今眼见着吴越王大势已去,便向梁玄示好。
“那两面三刀的老貉子,”梁玄凉凉一笑,“有求于人还拿架子,何苦来哉,到底还是拖着把老骨头巴巴地来求孤,也好,正可解我燃眉之急。”
他那好阿兄一提军饷粮草就哭穷,梁玄只能以战养兵,早盯上那四只江南肥羊了。
丁先生望着燕王意气风发的脸庞,莫名有些不安,捋着花白的山羊胡沉吟道:“江东四姓在吴越根基深厚,殿下切莫急于一时半刻,小心为上。”
“孤省得。”梁玄嘴上答应着,却对老先生的忠言一笑了之,这年纪大了,行事难免过于谨小慎微,他为了养病快把老婆本都掏完了,无论如何也要狠狠宰他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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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晓悦掐了自己两把,又抬手狠狠咬了一口,还是没能从梦里醒过来,只好听天由命等着自然醒。
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董小姐是《荒野求生》之类冒险节目的忠实爱好者,偶尔也会幻想一下成为食物链顶端的女人,凭着强健的体魄征服大自然。
事实是,她只是个长年靠外卖维生的亚健康都市小白领,真被扔到野外生存能力约等于零。
更何况身上什么装备工具都没有,还穿着件中看不中用的裙子,既不能挡风又不能御寒。白天还好,太阳一落山,寒风一吹,她只能背靠大树瑟缩成一团。
董晓悦试着往树林里走了一段,可越往里走树木越密,枝叶纵横交错,遮天蔽日,没走几步就被树枝挡住前路,那黑黢黢的密林也怪瘆人的,天知道里面蛰伏着什么野兽。
她只得回到原处,认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自然醒。
会不会,真的回不去了呢?
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董小姐无情掐灭,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有空在这儿胡思乱想还不如抓紧时间做点有意义的事。
董晓悦是个行动派,立即跳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开始拔草。
拔完草再把土踩踩实,忙活半天整出块三米见方的不毛之地。
她满意地看了看劳动成果,折了根树枝,蹲下身开始在空地上写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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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一进梦乡就看到那冤家路窄的瘟神叉着脚蹲在地上,嘴里叼着根草,正用树枝在泥地上画鬼符。
董晓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两人冷不丁看了个对眼。
梁玄不等她开口转身便走。亏他睡前特地默诵了一篇素.女经,全是白用功!
董晓悦赶紧扔下树枝站起身追上去:“等等——”
燕王殿下闻声走得更快了。
董晓悦蹲久了脚麻,跑起来一瘸一拐,哪里追得上他,可是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待了那么久,好容易见到个活物,她又舍不得放跑,咬咬牙关继续追,一个不小心被树根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梁玄脚步一顿。
董晓悦爬起来揉揉手肘:“上次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毕竟有过肌肤之亲,燕王殿下有点不落忍,心道和那不开化的蛮夷计较什么,既然她知道错了,还磕头行大礼赔不是,可见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圣人有教无类,他合该见贤思齐,将那蛮夷悉心调.教一番。
心中计定,燕王殿下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转过身,端着胳膊袖着手,正想回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蛮夷又道:“你那个……没断吧?”
燕王殿下这回倒是没跑,气得“嗖”一声直接蹿上了树顶。
董晓悦生怕他放雷劈自己,只得手搭凉棚,仰着脖子,耐着性子赔了半天不是,总算把那祖宗哄下了树。
燕王殿下下了树还是不理人,自顾自抱着胳膊靠一棵树站着。
董晓悦也不是什么自来熟的性格,看对方不打算招雷劈她,便捡起树枝接着写起代码来。
才写了两行,只听有人在她身后道:“这些是什么?”
董晓悦吓了一跳,这个燕王殿下不知什么时候瞬移到了她背后,真是神出鬼没。
“符咒么?”梁玄伸长脖子,好奇地看着那密密麻麻蚯蚓似的纹样。
董晓悦嘿嘿一笑:“差不多吧。”
“有何用处?”梁玄压下心中不快,不耻下问。
董晓悦摸摸下巴,如实回答:“写得好能卖钱。”
燕王殿下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不过姿态不像方才那么戒备了,以代码为契机,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起来。
董晓悦思路被打断,看了眼天色,太阳也西斜了,索性扔了树枝,拍拍手上的灰,盘腿坐了下来。
又到了倦鸟归巢的时分,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啁啾声,天边只剩下一抹余晖,周遭很快暗了下来,一阵晚风吹过,董晓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梁玄皱着眉头,嫌弃地往后缩了缩。
两人中间却凭空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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