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皮试,护士也执行过之后确认是阴性才挂的水。可是管床医生上电脑医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将皮试这一条给忘了,护士核对的时候也忽略了。现在人出院已经快两个月了,身上痒。去当地皮炎所看病的时候,医生随口说了句像是过敏。然后他儿子就翻出了费用清单,以此为凭证,坚持说医院没给做皮试就挂了水。
本来这事跟陈致远没关系,可因为当天开医嘱的管床医生处方权限不够,电脑医嘱是用陈致远的账号上的,病历上也是陈致远签的字。所以,家属就盯上陈致远了,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沈青问了下抗生素的名字,然后跟徐路对视而笑。这药是陈致远的主力军,倒在它手上,果然微妙。
护士长相当头大,生怕办公室里头的人会打起来。
主管护师倒是镇定自若:“没事,查过了,这病人籍贯就是江州。江州人拍一天的桌子都打不起来的,全是嘴炮。”
护士长依然担忧,转头满怀期待地看沈青:“你家雷总人呢?”
沈青不高兴了,合着她家雷震东就是他们的护院打手啊,真是占便宜习惯成自然了。她笑了笑:“有事去忙了。护士长您先忙着,我还要去产科一趟。”
出了消化内科病区的大门,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并没有恋恋不舍的情绪。那点儿依恋,已经被一上午的遭遇消耗殆尽。她现在只想赶紧见到雷震东本人,拽住他千万别去掺自己科里头的那趟浑水。真要打起来,他们不会自己找医院保安啊!
雷震东拜访完了大内科主任,回头接妻子回家。见人站在楼梯口,他忍不住笑了:“沈主任这么想我啊,还亲自迎接为夫。”
沈青刚要瞪眼,后面传来护士长跟人说话的声音。她情急之下,立刻扎进了雷震东怀里,把人推到墙角挡住。
要是面对面碰上了,再直接拒绝护士长的要求,有点儿当面打脸的意思,反而尴尬。医院里头的关系复杂而微妙。谁背后没点儿能耐。此刻你不经意地得罪了谁,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报回头了。
幸而护士长不走安全楼梯通道,而是上了电梯离开。沈青这才如释重负,准备从雷震东怀里起来。平白享受了一回温香软玉抱满怀的雷总却不让了:“哟,难得我们家沈主任这么主动,我是不是该有点儿表示啊。”
“去你的,我是怕你被抓壮丁!里头正吵着呢,谁让你块头大,被人惦记上了。”
雷震东笑得见牙不见眼,吧唧一口亲在了沈青的脸上:“还是我们家沈主任疼我,其实我可虚弱了,哪里能打打杀杀的,人家可是斯文人。”
沈青先是不好意思,再听他恬不知耻的话,愣是被气笑了。就这人也好意思自称斯文人?她伸手撕他的脸,先撕成一文钱的形状再说。
安全楼梯这一块基本上没什么人经过。雷总一点儿也不怵沈主任的辣手,只觉得一心维护他的沈主任真是香甜可口,他心痒难耐,怎么也要抓住亲上一口。
楼梯下的安全门发出了碰合声,有人踩着楼梯上来。
“别闹。”沈青拼命踩雷震东的脚,很有跺瘸了他为止的架势。
雷总雪雪呼痛,相当凶残地回头瞪上楼的无辜者。到底哪个这么不长眼,难道不晓得回避吗?真没眼色!
踩着楼梯往上走的男人抬起了头,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微眯,目光锁定了雷震东:“雷子?”
雷震东的肩膀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挡在了沈青跟前。他的脑海中千百个念头往外冒,面上却堆起了欣喜的笑容,大跨步往下走,拦住了男人:“队长,您什么退伍的?也一直没您的消息。我们几个都还以为您一直在部队里头发展呢。”
鬓角生霜的男人含含混混:“没退呢,家里有点事。”说着,他的目光就下意识地往雷震东身后瞥。
“什么事啊?有人住院了?”雷震东后背上全是冷汗,本能地想转移自己老队长的注意力。
男人还没作答,下面的安全门又开了,伸出个头发完全白了的女人的脑袋,朝上面打招呼:“顺方,雯雯睡了。这是你朋友?”
沈青已经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听雷震东的口气,这人应该是他熟人。又是队长又是退不退伍的,多半是他以前在部队时的老领导。她主动走上前打招呼:“您好,我是震东的爱人,在这边工作。”
既然到了医院,所谓的家里事不外乎有人生病住院。顺手帮忙看一把,也是替雷震东维护人际关系。她刚要主动询问病人的情况,头发雪白的女人已经先认出了她:“沈主任,您回来上班了?”
沈青听着声音,再凝神仔细一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干瘪憔悴的老太太是丁雯的婆婆。短短数月功夫,她已经苍老得不成模样。
到最后,丁雯也不肯拿掉孩子立刻化疗。产科给她用了促胎儿肺部成熟的药,跟他们家里人反复沟通后,提前剖腹产了孩子,然后她人开始上化疗。原本消化内科是打算收下她,由沈青来负责她的治疗,毕竟她的情况,沈青比较清楚。后来沈青自己有事,转科时,丁雯就去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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