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五爷您为什么要刻意漠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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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傅凛的“鼎力支持”,闵肃自没再与叶凤歌“斗饭”定输赢,任劳任怨地由着叶凤歌画了整整五日。
当然,这五日里,“恰巧闲来无事”的傅凛不是坐在一旁看书,便是安静摆弄着一堆精巧的木雕零件。
其间自少不得许多“不大正直”的小动作。
例如时不时拿些小肉干、小点心送到认真作画的叶凤歌嘴边;时不时喂她喝上一口茶,再将杯子拿回来自己偷摸喝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反正到了最后,闵肃已从一开始的莫名惊诧,变成了麻木的习以为常。
甚至有点想自戳双目。
九月十五的清晨,傅凛与叶凤歌正在北院的小厅中一道吃早饭,管事宿大娘神色异样地出现在了门口。
傅凛与叶凤歌不约而同地停下进食的动作,诧异地对视一眼。
宿大娘在这宅子里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傅凛对她向来也敬重礼遇,寻常若有什么事,都是小丫头、小竹僮们过来通禀,哪里需要她老人家亲自从前院过来。
宿大娘远远站在门口,一丝不苟地向傅凛行了礼,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五爷,沥文少爷回来了……”
傅凛打小病歪歪,傅家自然也不指望他能偃武修文,想着能活着养大就不错了,也就没送他进书院,连正经的开蒙都没有。
他最初住在临川傅宅中的那几年,便是家中众人有谁得空、又恰巧想起他来,就去任意教他识些字解闷。
还是到这宅子来的第二年,傅家才安排了一位姓裴的先生从临川过来,正经教傅凛读书。
而这位裴先生的幼子裴沥文与傅凛年岁相近,自是顺理成章地做了傅凛的伴读。
傅凛从去年初就开始着手做些生意,但他终究不便时常出外奔波,外头的许多事就交给裴沥文去办。
这次裴沥文奉傅凛之命去了靠海境的沅城,出门已近三个月。
一听是裴沥文回来,傅凛面上难得有点愉悦之色外显,放下筷子就要起身去前院。
毕竟此次沅城之行是傅凛非常看重的,他难免有些着急想知道裴沥文带回来的消息是好是坏。
不过,当他瞥见叶凤歌以眼风扫过来的警告后,立刻乖乖坐好,安分地重新拿起筷子。
“知道了,”傅凛对宿大娘点点头,“您着人将他领到书楼前稍候,我吃完早饭……”
叶凤歌再次投来一瞥,他抬眼望向房梁,眸底有淡淡纵容的笑意,“吃完早饭,喝完药,就过去。”
宿大娘讷讷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还有事?”傅凛淡淡蹙眉,看向宿大娘。
从来沉稳老练的宿大娘面上显出些为难踌躇,清了清嗓子后,才垂脸讷讷道,“傅将军也……亲自来了,还带了客人。五爷是否……”
傅凛拿着筷子的手一紧,玉面倏地罩了薄冰。
第八章
宿大娘口中的“傅将军”,正是傅凛的母亲,大缙赫赫有名的定北将军傅雁回。
早在云氏大缙立朝之初,因当时的定王李崇琰扶持云氏开朝女帝云安澜登位有功,之后至今近七百年,“定”字在大缙都是极其尊荣的封号,连皇子皇女们都极难得此封。
而定北将军傅雁回,恰是七百年来为数不多得到“定”字封号的人之一,足见其功勋之卓著。
十九年前,临州境内已归附大缙称臣两百多年的北狄部族突然叛乱。
烽烟乍起,中原及京中各州援军反应迟滞,临州守军孤军浴血月余,以血肉之盾硬生生将主战场推到离临州三百里外的极寒雪域,力保临州六城百姓远离兵祸。
而时任临州守军副帅的傅雁回更是临危不乱,不但运筹帷幄、指挥若定,还以有孕之身率部冲锋陷阵,虽后发却制胜,以快打快,以少胜多,最终使临州六城免遭浩劫,在大缙战史上写下了极其辉煌的一笔。
可也正是在决战的一役中,傅雁回受伤跌入雪窝,近两个时辰后才被同袍救出,不但极寒侵体落了病根,还因此连累腹中胎儿。
那个胎儿便是傅凛。
傅家是临川的世家大姓,傅氏的公子、姑娘们都走族中同字辈排行,因此傅凛虽是傅雁回的长子,却被众人称为“傅五公子”。
早些年,坊间在歌颂傅雁回将军的功绩时,不免会为这位无辜的傅五公子感慨唏嘘。
本可以鲜衣怒马、恣意浮生的世家公子,却因造化弄人,打出娘胎起就自带极寒之症,自幼缠绵病榻,随时可能夭折,实在可怜。
也有人因此为傅雁回揪心,料想她十几年来必定因为长子的境遇而难过伤神。
但只有傅家人清楚,当年傅雁回以有孕之身上阵,虽有情势所迫的因素,但更深层的缘由是,她打心底里对这个孩子是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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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将傅凛送到这里,七年来傅雁回从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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