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吟诗作对本就是茶余饭后消遣之娱,平常对待就好。”林清源笑笑道。
叶勉面色一苦,伤心道:“这我懂,只是我不懂我的诗是为何就淘汰了呢?”
林清源笑道:“那不知叶兄作的是什么?能否说来让小弟长长见识?”
叶勉想着就算评委水平不行,林清源可是公认的金陵才子,怎么也不会党同妒异吧?秦观想着想着,便摇头晃脑的吟了起来:“去年一缕风,深藏弄堂中。呼唤未闻响,来去影无踪。”他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显然对自己在考场上的“发挥”深感满意。
林晚荣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这也能叫诗?这样的诗,本才子放个屁的功夫都能整出四个来。
林清源他心里默念了一阵,哈哈笑道:“可能是台上的评委一时走神儿,没有听清叶公子的真是实力吧。”他满嘴胡扯道:“不如这样吧,我念上一首,请叶公子指正指正。”
侯学才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心里大乐,这新晋金陵才魁终于要发威了。
林清源踱了几步,嘿嘿念道:“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是一地地道道的打油诗,本来林清源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但是连那个叶勉的老兄都拿来当宝,林清源心里便已经大言不惭的自封为诗仙了。
“好诗,好诗啊。”叶勉惊叫起来,用小扇拍着手道:“‘江上一笼统’,描述了雪花纷飞笼罩江面的景象,这是一个概景,是远景。接着林兄笔锋一转,到了近处院里的水井之上,白雪皑皑,只有这井口幽幽深深,是一个大大的窟窿。至于最后一句,则更是神来之笔,‘白狗身上肿’,一个肿字,便将静态的雪景化为活物。这诗比拟得当,意境深远,整诗并无一个雪字,却写出了大雪皑皑漫天飞舞的气势,当真是难得的佳作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兄台当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这个叶勉虽然作诗作得一塌糊涂,但是分析起来却是一套一套的,什么远景近景,什么划静为动,什么比拟意境,几句打油诗,竟然愣是被他分析出了这么多的弯弯道道。林清源想着要是放在他的那个时代,这位老兄一定是个优秀的评论员。
林清源强忍住笑意,故作谦虚的道:“承让,承让,惭愧,惭愧——”
“噗嗤”一声轻笑传来,林清源这个“半才子”扭头一看,却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正站在自己几人身边掩唇轻笑,显然是听到了林清源的打油诗才笑出声来。
“不知道这位小妹妹对我这诗有何指教?”林清源笑着道,这小妞正是在客栈通知自己去参加诗坛会的那个小妞,这货至今还记得她那回眸一笑,不禁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而叶勉和侯学才两个人一见漂亮小姑娘,眼睛顿时一亮,急忙掩饰住眼中的狼性,“彬彬有礼”的走到她身边道:“这位小姐请了,在下侯学才(叶勉),请问小姐仙乡何处,年岁几何,可曾婚嫁——”
林清源吃惊的张开了嘴巴,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这么大胆,问的这么直接,泡妞不要命了吗?
那小妞脸红过耳娇声斥道:“你们,你们在瞎说些什么?”
林清源哈哈大笑道:“小妹妹,他们想泡你啊,这都不明白?”
小妞脸上血红一片,赶紧道了声:“林清源,福伯在后花园找你。”说完便用手捂着脸飞快的跑了。
林清源见侯学才和叶勉看着小姑娘离去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留恋,他顿时对这两个真正的“伪君子”充满了失望,想着福伯还在后花园等着自己,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不顾两人,自行离去了。
来到花园,他便看到福伯正坐在花丛中,埋头整理这花草,他笑着打招呼:“福伯,你找我。”
福伯仍埋头苦干,道:“哦,你过来吧,我今天过来就是来教教你认识认识这些花草。”
然后林清源只得跟在福伯身后,听他讲起园中的花花草草来。福伯浸淫花草植物三十来年,经验极为丰富,几句话下来,即便是林清源这样对养花种草一窍不通的外行,也觉得增长了不少见识。
“福伯,我看你对花草很是熟悉,不说这林家,恐怕就在金陵城中,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你了。”林清源佩服的说道,这倒不是他拍马屁,是实实在在的夸奖。
“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不胜数,我只是因为种植的时间长了点,所谓熟能生巧而已,谈不上什么精通。”福伯谦虚的道:“不过在这金陵城中,精通花草的也就那么几个,我也都曾去拜访过,一起交流了一下。”福伯脸上闪现着自豪的色彩,显然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有几分自信。
林清源忽然苦着脸道:“福伯,您看您在这林家地位都是一呼百应,我现在就只是一个低等家丁,什么时候才能想您一样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呢。”
福伯点点头道:“我能有今天的这种地位,要感谢老太爷和少夫人他们的信任了。清源啊,你只要好好干,肯定也会有到达我这个程度的一天。”
林清源说这话的意思本来是想通过福伯让自己多获得一些自由,毕竟他刚进林家是个新丁,即便顶着一才子之魁的头衔,要是没有大小姐和管家的批准,要想进出府门,那是很难的。
“福伯,我这个人天生是个劳碌命,总喜欢四处游历,如果让我整天待在府里,我也很难习惯的。”林清源大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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