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除了意识清醒以外,其他部分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感觉不到自己的身躯和头,难道我是要死了吗?江南在心中问了一声,没有人能回答,只能自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久客观事实告诉有了答案,死了也会比现在好得多,极端的麻木像那漫天的黑布,不透一丝阳光,突然间疼痛像那天边的惊雷,撕破了夜的黑,不但撕破了夜的黑,同时像滔天巨浪般袭来,而且一浪大过一浪……
头脑已然完全一片空白,而疼痛就是那一片白,充满了全部,侵占了所有,如果有人不幸看到此刻的景象肯定会被惊呆。
一个年轻人诡异地躺在厚厚松针的地上,旁边就有一条被木桩死死钉住的紫红色巨型蜈蚣,而且那蜈蚣并没有死,它没有死的迹象,它一直在挣扎,一直在挣扎……那个年轻人也如死了般挺在那里,他也没有死的迹象,因为皮肤上有两种颜色开始在挣扎,一种红,一种黑……
先是全身的皮肤,在巨型蜈蚣毒沁下,渐渐变黑,眼看就江南要化作一泡血水,身体中却遽然生起一缕红色,而后渐渐的,渐渐的红色多了起来,一缕缕黑色和红色如火焰般出现,后来红黑之色竟如两军对垒,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苦的是江南。
如果此刻的疼痛和死亡放在面前任他选择,他必然选择的是死亡,而且是毫不犹豫的。但是故事决然不会这么简单。
疼痛从刚开始的像一波一波的海浪袭来,渐渐变成了滔天巨浪,江南就像那巨浪中的一叶孤舟,任由风浪的肆虐,丝毫不能自已。意识被袭过来的疼痛打晕,又被另一波袭过来的疼痛打醒,整个人就这么的在疼痛中死去活来。人能在疼痛中死去活来,那个能感受疼过而死去活来的是什么?
身体一会儿不自觉地紧紧缩成一团,一会儿有被拉伸成某种怪异刁钻的姿势,仿佛身体的筋骨都被折断了一样,揉碎了筋骨,汗水夹着莫名的黑色杂质一样的东西徐徐从皮肤表层毛孔渗出,整个人仿佛是被从泥淖里捞出来一样。
渐渐的意识也被这疼痛袭击得支离破碎。过多,过大的疼痛不断冲刷,意识就像被江河洗礼的石头,先是大的石头,慢慢磨没有了棱角,慢慢再磨成成了卵石,然后更小,更小,小到不能再小的时候,江南最后突然看见一丝白色的光,霎时间江南感觉自己仿佛有了些许气力。
疼痛依然存在,但是自己仿佛可以放下疼痛,心中已念无可念,刹那间仿佛就是永恒,就是永远,又仿佛经历了无数人世,经历了无数悲欢喜乐,又无数次的困惑,无数次的参透……
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做出了动作,先是艰难地打出了劈拳,再打出了钻拳,再打出崩拳,炮拳,横拳。简单而又古朴的拳法被一个躺在地上没有了知觉的江南打了出来,慢慢等皮肤上的黑色逐渐收缩地盘占据了下半身,红色占据了上半身区域,从腰部带脉的位置就像楚河汉界般清晰。
江南的身体刹那间突破了重力的极限,身体像羽毛一般缓缓飘了起来。随着五行拳越打越快,快到眼花缭乱,腰胯也在频频拧转,两种颜色竟也顺着身体向不同的方向徐徐转动,随着极限速度的动作,两种颜色也转动到了极限速度。
嘭!貌似爆炸,却不是爆炸,是坍塌,仿佛某些东西坍塌了,坍塌在腹部中间的某个位置,仿佛掉进去了一个黑洞,不见了踪影。江南随即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在地上,皮肤上的黑色不见了,红色也不见了,就像它们就像从来没有来过,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远处的巨型蜈蚣依然在挣扎,再在挣扎,但终究挣扎不出这几颗木头钉子的束缚。一丈外的南宫玉也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南宫四海和褚大山冲进了火海,除了烧焦了胡子和烧焦了不少头发意外一无所获,四个不知是杀红了的,还是熬红了的眼睛一对接的时候,褚大山心里都一凉。
刀山火海都走过,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种状态,师娘把南宫玉托付给师父,嘱咐和叮咛还在耳边萦绕,此刻居然发生这种事情,师父心里肯定悲愤难耐,褚大山心想。
突然从后山走出了两个小喽罗,褚大山熊一样出现在两个小喽罗面前,一招就拿下了两人。
“壮士,壮士,不要杀我,我们都是被逼上山的,我家里上有80岁老娘下有吃奶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一个矮小土匪看到山寨破败景象都被吓了一跳,更何况被一个像黑熊一样的敌人拿住。另一个瘦瘦的土匪一边瑟瑟发抖的样子,不敢说话。
“被你们抓伤上的女孩子呢?”褚大山阴沉地问。
“跑了,晚上跑了,昨晚往山上跑了!”矮小土匪怯怯回答。
南宫四海两步就走了上来,抓住矮小的土匪沉声吼:“那个女孩子到底去哪了?”
“被,被救走了,还放了一把火。”
“往哪走的?”
矮小土匪指了指后山的小路。南宫四海阴沉地心情终于些许放晴,跑了就好,跑了就好,没在这火海里就好。
突然那个瘦瘦的土匪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往褚大山的腰部戳过去,他以为两人中因该是这个像黑熊般的男子才是狠角色,可是他错了。
真正的狠角色是南宫四海,南宫四海见此往前一脆步,右拳打到瘦瘦土匪的肋下,那土匪就瞬间定在原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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