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上次你有说。」我怕你老人家贵人多忘事……,其实是我自己忘记我有说过了这样。
这种问题被问太多很容易就犯失忆,天晓得我跟谁说过了甚幺,除非他很特别,特别令人印象深刻。
像现在,我对他的印象开始从粗略转向细刻。
「是摄影棚的摄影大哥?」灵活地推着笨重的机器,练就出宽阔的背与粗壮臂膀,教人不想盯着镜头上的红点,而是下意识地凝视那机身后的ròu_tǐ。
「食品摄影师。」
很新鲜的职业,至少我没听说过,在当时。
后来他稍微说明了一下,才知道举凡小吃摊贩、饭店酒家、歌厅夜店等等,有贩售食物的都会有菜单,菜单上的食物照片也是要摄影师经手,才能够看起来美味可口,即使实际上吃起来跟「喷」一样。
电视广告的也是如此,那程序就更繁複了,他说。
「怎不是人体摄影师。」
「你如果可口的话也可以帮你拍,免费。」
,你这句话的性暗示成分已经让人拉警报了,害我的小鹿斑比被地上的树藤绊了一下,险些站不稳跌跤。
原先刚聊的时候还以为他跟一般的中年人差不多,会介意跟年纪较小的聊天,却不介意跟年纪较小的上床,青春ròu_tǐ胜过青涩细语这样。
渐渐地,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用说就自己动起手,森哥会有意无意的搭话幽默一下,很是风趣的一位大叔。
「讲这样,人家……。」故作腼腆闲扯一下,免得我真的答应了他却只是说说,沦为一场空。
「我说真的。」
「我身材不好。」瘦弱书生样,经不起风雨摧残。
「我会修片。」……靠。
「我长相普通。」脸有五官,彼此距离刚好,说不上特别。
「没关係,可以打柔焦。」……啧。
「我看到镜头会紧张!」其实自拍照片不少啦,我偷偷想着。
「不要拍脸就好。」吼呦……。
「我不敢拍……。」
「没关係,慢慢来,我陪你。」
这句话为止才稍微中听,且有许多想像空间,洒点花瓣增加气氛的话,会是一句贴心浪漫的金玉良言。
可惜洒的花瓣他看不到。
「你陪我是要一起入镜的意思?」
「那有甚幺问题?」
而这句话让人脑门充血,画面一幕幕映现。夜晚时分,意志力薄弱的时候,如斯话语最是撩人,若再加上款款深情的语调,更是坠入万恶渊薮的前兆啊!
「听起来是拍过。」
「兼差,要收费的,可是你,免费。」他不否认而且还承认。
「拍过自己的?」
他说模特儿需要有人当背景时才会牺牲入镜,就算是全裸的也不会露脸,还透露市面上一些不知名的写真里,可以看到他当背景且三点全露的画面,但仍强调没有露脸。
这样哪知道是真是假?
「我不信。」
「见面的时候可以借你看那些写真。」
「你会想跟我见面?」我听出的话意是如此。
咱们都没换过相片通过视讯,不知道彼此是圆是扁,或高或矮,美丑姑且不论,分不清善恶就糟糕了不是吗?
学生也是有坏学生的,还是他没见过坏学生?嘎吼!
搞不好他是邪恶的摄影师歹徒,见面不过是个幌子,我忖着。
「想,你呢?」
我不做回应,又问:「怎会想?」
「聊一阵子了,见个面应该还好吧?」
这理由太自然,完全合理啊!我心里矛盾着,再怎样也比聊一次就上床通枪管还要理所当然,为何这时候就不能像yī_yè_qíng那样顺应身体的渴望?
明明自己也想见见他。
也罢,见了不少网友,都没甚幺歹事发生,就当这次见面是我穷紧张就好,当下回他说:「那甚幺时候见?」
「现在。」
也太快,即使明天放假,说见就见未免也随性了点。
「可是下雨……。」是的,外头正淅沥地淋着夜色,阳台上湿了一片,鲜嫩欲滴的……喔不,看到那湿亮亮的景象,我又会有瑕想。
镇定……。
要镇定!
「我开车去载你。」
「好……。」就这样被收服了。
别人的诚意怎好拒绝,且,万一因此失去了森哥这位忘年之交,岂不扼腕?
可这跟我刚刚的危机意识整个大违背,想来真是反覆无常又善变,不然,放他鸽子?
这样不好……。
所以在互留电话之后,我就开始打理仪容,根据中年人的穿着,以过去经验来看,他不会太讲究才是,以休闲轻鬆为主,乾净整洁为辅,再好好洗把脸,抹点乳液保湿。
即使外头夜色淋漓,脸上也不能乾涩龟裂兼脱皮。
然后把伞塞入腰包里,随手拿着就轻装出门,出门时撞见室友打赤膊出来客厅闲晃,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他看见我一身出门的行头,说:「雨天又是晚上出门,兼差吗?」我当然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臭小子,你的身材比我更适合卖屁股好吗?
「臭小子,你的身材比我更适合卖屁股好吗?」我把心声脱口而出,血淋淋地。
「又没说你卖屁股,不打自招吼?」
「看到你我只想到屁股。」
「哈,贱耶!」
「这幺晚不睡,你弟不是来找你吗?他睡了?」他那位自称是他弟弟的男人来找他,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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