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见的,回去后灌上浓浓的姜汤才好。”
绾绾勾起唇,想要扯出笑容,偏偏心里难受。
胤禛瞧了觉得不像,粗鲁的拉下她的手,别扭的收拢在自己手心。
他知道福晋生的白,跟温软的羊脂玉似得,瞧着那葱段似得手搭在绾绾下颚上,他就觉得不舒服,合该窝在他手里才对。
绾绾闭上眼睛,终是没有忍住。
眼泪横流。
卫有期斜睨她一眼,推了推胤禛:“呆子,还不快去哄哄,知道错了就成,可别伤了美人心。”
胤禛无奈,甩袖离开,还说他呆子。也不知道谁是呆子,特意拿绾绾给她作脸,她自己倒心疼上了。
他一走,绾绾彻底没了希望,这会子又气又急,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得,她一人在这落到了福晋手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平日两人多有龌龊,彼此之间早就撕破脸。
谁知道卫有期只是笑吟吟的扶她起来,用帕子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温声道:“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无需为此愧疚,只那是我一番心意,被你糟践了,又被我抓住,万万饶不过你。”
绾绾听到这话,抬眸去看,就见福晋面上笑吟吟的,眼眸深处确是一片冰凉,就知道那些温柔和善、贤惠大度,全都是做给爷看的。
这会子她倒也不怕了,宫中有规定,严禁虐打宫女,她在宫中十来年,别的不说,根基比福晋可深厚多了。
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
初始为了爷的心思伤心,这会子清醒过来,心中也有谱了。
待她捱过这一遭,谁笑的最后还不一定呢。
她就不信,这天下的男人有爱正妻的。
想到这里,低垂下眼眸,做出忏悔的样子来,将姿态放到最低,以图卫有期放过她。
老祖活了上百岁,什么样的人情冷暖没见过,她纵然聪慧,也不过双十年华,在老祖面前跟婴幼儿似得。
眼眸流转间,柔声道:“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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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有些不敢置信,竟这般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卫有期看她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的样子,就觉得满意,这刀架在脖子上,和半空中不知道掉下来什么,自然是未知更加恐惧。
转身就跟海棠道:“记下来,明日退回内务府,罪名一五一十的写下来。”
说着挥挥手,让一屋子伺候的人出去。
海棠和水仙并肩走着,夜风吹的两人有些抖,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惧怕来。
福晋这一手玩的,釜底抽薪,什么都不用多说,也不必担上恶名,一个最大的隐患就去除了。
新进的两位格格算什么,想要讨好爷,还不一定的事,可绾绾姑娘的地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都想着,等绾绾姑娘生下孩子,一个庶福晋是没跑了,谁能想到半路上给人退了。
一切都成了泡影。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永和宫的小太监就来唤:“德妃娘娘吩咐了,要福晋一早过去,有要事相商。”
海棠赶紧把熟睡的卫有期唤起来,将小太监的话,原封不动重了一遍,见她还有些不清醒,赶紧递上温热的帕子。
卫有期伸了个懒腰,将帕子盖到脸上问:“何事这么急躁,觉都不让人睡。”
海棠摇头,回了不知。
这么早,厨房刚刚开火,有热水洗脸都不错了,吃食是一点没有。
多大点功夫,那边又来催,卫有期从善如流的坐上肩舆,往永和宫去。
去的时候德妃还没起,只有掌事姑姑焕秋立在殿门口迎接,行礼过后解释:“娘娘昨晚上吩咐的,您见谅,谁也没料到晚上睡不安稳,早上也就起的迟了。”
卫有期回了一句不碍事,就搭着海棠的手,施施然往里走。
这天也怪,百花盛开的季节,突如其来一场倒春寒,竟下起雪籽,地上白乎乎一片,瞧着也怪有意思。
老祖眼中弥漫着寒气,这一世,她是打定主意万事不在乎,好好享受。谁让她不好过,她就让谁不好过。
干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德妃还未起身,卫有期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心中充满不耐。
叫来焕秋道:“去备些茶水点心来,我这眼晕晕的,难受的紧。”
焕秋犹豫着不想动,叫四福晋来的意思,不过是敲打她,吃好喝好玩好,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一想,说话间就带着犹豫,焕秋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门外的请安声。
“给四爷请安,四爷万福金安。”
胤禛穿着石青的斗篷,大踏步走了进来,挡在卫有期前面,冷声问:“额娘还未起身吗?”
焕秋又点头又摇头的,看的卫有期好笑。
胤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了握,见焕秋出去以后,捧着她的手,轻轻的哈了哈,叹口气道:“委屈你了。”
卫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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