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半点,但也足够他猜出来了。
万一慕季萌还想复出,那这事就不止是她一个人的事了。那些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慕季萌重新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声音听上去有些闷:“不用,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复,祁修雅点点头,再次回到了厨房。他不反对是因为怕她沉浸在一个大活人人间蒸发的事情中,这不是能用科学解释的清的,好在慕季萌也不需要解释。
慕季萌的经纪人徐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比较关心她的,当年她出了事,也是徐姐第一个反应过来要报警的。慕季萌最后悔的就是当年阻止了她,在她被渣男用哥哥来威胁的时候她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名、利、多年积攒下来的人气在那条不是她的,却由她背负的丑闻面前化为乌有。从头至尾,她不过是个被甜言蜜语骗的一无所有的替死鬼。
早餐很清淡,清淡到乏味。
慕季萌吃了几口就不肯再动筷,厌悻悻地趴在桌上。祁修雅哄着又吃了两口,无奈道:“病了这么久,医生给你列了一堆忌口的清单。乖,还是听医生的。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大餐。”
慕季萌盯了他两秒,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腰:“达令,可是人家吃饱了嘛~”
祁修雅放下碗筷,一言不发地拉开她,去收拾桌子。慕季萌怕他生气,又说:“明天你来接我嘛,人家忽然诈尸还是有点怕怕的呢。”
“……”祁修雅沉默了一会儿,可能还是不大习惯她说的说话方式,许久他才嗯了一声。
午后慕季萌又发起了高烧,祁修雅就找了本财经书,窝在慕季萌身旁静静翻着,他已经从一开始的束手无措到了现在淡然处之的地步。
医院除了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书,劝他早日准备后事之外,没做出什么贡献。这病显然也不是能用科学解释的,祁修雅想过也许是她才恢复就将所有灵力消耗一空导致的,直到他带着慕季萌在四处求医后,得到个水土不服的结论,他才发现这个世界确实变化很大。
这两年,要说他一点发现都没有,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他还在确认。
慕季萌确实已经入魔,可她又亲手毁了魔潭根源。她曾在这里生活,从没生过什么大病,这回是他强行劈开通道带她回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状态。他很想问问慕季萌,那些魔潭是不是在对她进行保护,守着另一个世界的诅咒不会全部应验到她身上。
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他有预感,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告诉他。
从前在他面前不是糊弄就是装傻,到了现在,她还可以装病。
罢了,只要她好好的,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沉溺
暮霭沉沉,走在路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女人面无人色,死死咬着下唇,在她满是恐惧的眼神中,旧友重逢的喜悦淡去。
果然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慕季萌的头有些晕乎,想来是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发热了。
“今天谢谢徐姐了,”慕季萌停下脚步,转过身道,“就送到这里吧。”
徐姐压下心中的恐惧,拉住她的双手:“小萌,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两年我有多担心。既然知道你是被人救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你现在住哪啊,要不要我送你?”
一顿饭的时间,足够让她摸清这人的底了,如果她没有上一辈子的记忆,其实也不大能相信徐姐。毕竟这个世界太操蛋,真正待她好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不用了。”她对徐姐笑笑,抽回手,微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
深秋夜凉,行人缩着脑袋匆匆而过。徐姐不明所以,等挡住视线的卡车开过她看到一个只穿着衬衫的男人叼着根烟,倚在车门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拨弄着打火机,却迟迟没有点燃。
似乎注意到她们的视线,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慕季萌说:“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就是那个救了你的人?”
“可以这么说吧。”慕季萌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说,“对了,他是学法的,徐姐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欢迎来咨询。”
车门拉上,慕季萌脸上的笑意一同淡去。
趁着红灯,祁修雅看了她一眼,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没烧的太厉害。
不忍她自己瞎想,祁修雅说:“学法的?”
“……”在这世界待久了,慕季萌总忘记身边的不是个正常人。隔了那么远,只要他想都能听到。
“学法嘛……就是学法术的意思。”没毛病。
祁修雅不是真不知道,也没拆穿她,继续道:“男朋友?”
“达令?”慕季萌噘了噘嘴,手比成一朵花儿,撑在下巴上,“难道不是吗?人家不是你的甜心小可爱吗?”
想起被霸道总裁小甜心支配的恐惧,祁修雅安静了一会儿,才道:“你还想回去吗?”
“回去啊。”慕季萌说完,过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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