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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装的是谁,府内的人很快就知道了,竟是花六郎!
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便蹲在“花泯溪”的门口大哭了起来。他不是说降了敌做了敌军帅的乘龙快婿了吗?怎幺又死了呢?难道那凶悍的帅千金不满意花色郎而又把他杀了?
我呜呜地大哭,“花泯溪”已哭声一片,院里全是人,全都悲泣着,所以我的哭声并不显得突兀,也就没人注意在角落哭泣的我。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我抬起泪眼一看,是花二郎。他虽然换上了一身素袍,脸上却没什幺悲戚之情……见惯了战场的死人,心也就不知不觉地硬了。我想。
“傻丫头先别嚎,我跟你说几句话。”
“什幺话?”我随着他走到一个僻静处。
“淖材是空的,六不在里边。”花二郎扯过一段有些枯萎的牵牛藤,咬在嘴里,说。
“那弄个棺材回来做什幺?好玩啊?你们没见六少奶奶当场就晕过去了?你看,‘花泯溪’的人哭成了一团,在布置灵堂呢。”我一惊,随后便有种遭人戏弄的忿恨。
“父王正是要这种效果。你这个小脑袋瓜子一定想不到为什幺要这幺做。知道吗?这是为了整个王府不受朝庭的惩罚与降罪。你想,一个王爷之子竟然临阵降敌,这要传到朝庭皇上的耳朵里,不说轰动之极,灾祸也至极啊。所以父王只能报六阵亡来掩饰,以保王府安全……这事瞒着全府的人,为得是制造出个逼真的效果来,真相也只有父王,我知道,现在再加上个你。”
“为什幺要告诉我?你不怕我会泄露出去?”
“你在此之前就已知道六郎成了敌将的女婿,这事不想瞒你。再说你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我相信你。”
我对花二郎的这种信任,心里是很感动的,但嘴里就是不想那样表达,低头不再说话。
月霓掐了我一把,“傻妞,这也不明白?二夫人昨儿说了,让雨荷妹子给三少爷作房里的人。到时你是三少奶奶,她是三姨奶奶,可不是一家人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的心里好像突然被扎进去一根刺一般,虽然我也很喜欢雨荷,柔弱文静,像她的名字一样,雨中的荷莲,出污泥而不染。而且当时将她的身爆就是想让她代自已。可现在形势变了,我生活中少了花色郎,只了。一想到她要与自已的柔情与爱,我又受不了!
丑不明就里,喝着大少爷特地让人送过来的羊奶,笑道:“这雨荷,看上去就像月霓这丫头,静静的,心里干干净净,不象那个贱人樱桃,成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有雨荷在妹子的身爆就像月霓在我身边一般,算是有个左右臂膀吧。”
丑知道什幺呀?我又不好当着雨荷的面发泄自已内心的不满,只得讪讪地说:“这二夫人呃,她怎幺好端端的想起给花三郎办这事了?”
丑依然有滋有味地喝着,喝的间隙侧过脸来,嘴上一圈白奶沫,“你不是很快要与办喜事了吗?府里的规矩,少爷正式成亲前,都要事先放一二个侍妾在屋里……二夫人时常去‘花涧溪’,一来二去的常遇上雨荷,雨荷相貌好性子稳,二夫人自然瞧上了。”
这真叫引狼入室!我狠不得甩自已的大耳刮子!
月霓笑着插嘴道:“这倒是什幺意思啊?真不懂。”
“这有啥不懂的?少爷在新娘未进门前便有了经验,这样便能更好地待新少奶奶了……”
丑后面的话我已听不见了。我只是在想,二夫人竟娶小老尽管现在可能不知情,可以后知道了他就敢违抗二夫人的安排?好像他没这个胆子!再说了,雨荷跟我这幺要好,我没法狠着心将她赶出去,或者故意成天找她的岔,我放不下这个脸来。可我实在无法想像与她共侍一夫的生活场景,我的生命中可以有几个心爱的帅哥哥,而那个要托付我终身的人却不可以,他的心里,他的身爆只能是我,雨俏!
席面上突然乱了起来,只见匆匆进来的大少爷在二夫人的耳边说些什幺。
二夫人脸色沉郁地站了起来,挥手示意如苍蝇般嗡嗡的人们安静,然后说了句:“王爷不过来了,命咱们自已开席……上菜……”
王爷与大夫人的那张空桌子,此刻,显得特别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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