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逻辑来跟他解题而已,她从来没教过别人,所以遇到比较难的地方会放慢些讲,简单易懂地就放快些讲,一题讲下来,见他没什么疑问,才接着讲下一题。
外面骄阳似火,炙热的烤着整个城市,空气充溢着一股火一般的热浪,没有一丝风,彷佛凝固了一样。
静悄悄院子里,偶有知了躲在树上发出微弱的蝉鸣,结合着竹管流出的叮咚留水声,宛如自然界中一曲悦耳的配音。
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一个小时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严微瞟了一眼墙上挂钟,一见到点,立即放下笔。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边收拾边说:“好了,时间到了,我还有约,就先走了。”
“你还真踩着点走。”王一辰学了一个小时也累趴了,身子往椅子一靠就软下来,不过一听严微说到“有约”,立马好奇起来,嬉皮笑脸问:“哇塞,你才刚回来多久,这么快就找到男朋友了。”
严微懒理他,收拾东西扭头就走,刚出两步,又退回来道:“对了,你高一高二的课本,不用的时候可以借给我看下吗。”
王一辰挑眉:“怎么,你自己没有吗。”
“有我还跟你借吗。”
“借也行,但得看我心情。”
“当我没问。”严微丢下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家里,她上楼把书一放,就走进衣帽间,窸窣弄了好一会,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一个蓝色的袋子,里面装有一件运动服。
其实她今天约了拳击馆的教练打拳。
上次去市中心买蛋糕回来那晚,途中路过一间拳击馆时进去瞄了一眼,觉得还不错便留了名片。
平时在家里打拳总是以各种借口理由拒绝推脱,为了能坚持下去,才决定去报名办卡。
下午三点钟这个时候热得彷佛如蒸笼里的小笼包,分分钟都能把人给烤熟。
她也不知道抽什么筋,非要挑这时间点去。
拉着单车刚开门走出去,就见王一辰阴魂不散地从屋里出来,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顶着白色鸭嘴帽,黑色墨镜,一边耳朵上还带了一只小小的耳钉,挂着耳塞,正拖着那条受伤的腿开门走出来。
一点学生的模样都没有。
见他超自己走来,严微警惕问:“你做什么。”
“载我一程,我腿受伤了,家里又没有车,只能麻烦你了,谢谢。”王一辰嫣然一笑,还没等严微回话,一条大长腿已经跨上后座,因为腿太长,一下子撑住了自行车。
先也不知道是他坐单车,还是单车坐他了。
严微放开自行车手把,两手环胸:“腿受伤就在家里呆着,没事别到处乱跑,而且我是去市中心,肯定拉不了这么远,如果你非要去呢,麻烦去坐公车,出了别墅区右拐百米处有一个公车站,请自便吧。”
“大家同学一场,何必这样呢,刚好我也到市中心,走吧。”王一辰无赖地说
严微和他对峙了起码十分钟,见他仍死赖着不下车,只能憋着一股气骑上单车走人。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他实在太重,无法控制车头,一直摇摆地溜了好几个弯才稳住,期间还差点撞进别人家的花园里不说,还不停地被他吐槽。
这么折腾下来,严微身上都哗啦啦淌出汗来,直到下山时,才带起的阵阵微风把身上那团火气吹散。
自行车行驶在行人道上,她专挑着路面一棵棵遮阴的桂花树沿途而下,散发的淡淡清香一下使人神清气爽,那被树缝割破的光线照射出来的斑驳星点快速地从他们身上流过。
看上去好像还挺美好的。
只是一个女生拉着这么高大的男生,总觉得这美好的画风瞬间被破坏。
下山时还不用这么费劲,可一到平地,每一个回踩都差点要了严微的命,而且身后的王一辰完全一副少爷的样子,也不舍得用脚助力一下。
严微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到市中心,整个人几乎虚脱,两腿下车时都还在微微颤抖,她气呼呼的随便找个地方就把他扔下,自己则往拳击馆扬长而去。
教练看到她时愣了一下,她的头发几乎全被自己汗弄湿透,发丝一撮一撮地腻在脖子上,甩都甩不开,两边脸颊被高温蒸得通红通红。
“严同学,来啦,这天气很热吧,先去休息下,待会我们再开始。”
严微已经口干舌燥得连声都发不出,只能跟他摆摆手算打过招呼,然后脱力的走进更衣室。
想想力气全耗在了来这途中,接下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两个小时。
休息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才换上一身黑色修身的训练服,然后走了出去。
只见刚还没几个人的训练馆突然间又多出了好些学员,在拳击台上正一对一练习,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严微热了一会身,就跟着教练走到打沙袋的地方,这里挂了两排沙袋,一排五个。
还有一两个男生正在那连续,见到严微走过来,稍微注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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