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进位了,哈哈。」我没兴趣和不良少女讨论这么哲学的问题,随口道。
不知道她是发觉自己被耍了,不自讨没趣,还是真的再思考这个答桉,我回
答完后,她便转回去趴在桌上,像是睡觉,不再吵我了。
下了课,我跨上脚踏车正要回家,小米却从后面追上我,拉住我的脚踏车,
把我带的整个人一歪,差点摔倒,我回头怒气冲冲地看向她,她却将一张纸塞到
我手裡,对我眨了眨眼:「记得打电话给我。」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就跑。
那张纸被我随手丢掉了,我不知道小米有没有想出什么。要我说,人类确实
是在死的时候完成他一生的进位,跳着的计程车錶、滴答滴答的时钟打着拍,一
段墓志铭,下面刻了一段公式,你很轻易的得出他的进位,下一段旅程,或是归
于虚无。
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我们不愿相信它是这么简单。
那天之后,小米休学了。虽然她再也没来上过课,命运却很快地,让我们再
次相遇。
一天假日,我从市场摆摊回来,吃力的爬着楼梯,刚到三楼,忽闻一声娇喝
从头上传来:「喂!你怎么没打给我。」
我抬头一看,是小米,她口裡叼着一根牙刷,随着那声娇喝喷出点点白沫落
在我的脸上。靠,被颜射了!
我抹掉脸上的牙膏泡沫,假装刚想起这件事,道:「唉呀,最太忙了。不好
意思。」
小米踩着一双粉红色防水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哒啪哒声,一路从四楼跑到
我面前的一级台阶,居高临下地道:「你怎么在这裡?你是变态?跟踪我?」说
着露出双手掩胸的害怕模样。
我气不打一处来,道:「这是我家啊,我住五楼。」
她惊讶地张大嘴:「这么巧?我现在暂时借住在四楼的远房伯伯家,哈哈哈
,看来我们暂时是邻居囉。」
四楼?我记得四楼的两户中好像只有王伯是男的,另一户是一个很少出门的
独居老婆婆。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从她身旁经过时,我不经意间闻到
她身上有些甜腻的体香,一种勾引人的气味。我心中略微一动,说出了句让我感
到有些后悔的话:「有事可以来找我啦,没事别来。」
「找你干嘛,你想对我做什么?」小米发出一声尖叫,吐了吐舌头,对我露
出戏谑地笑容。
我不理她,转头便上楼去了。
那天后,小米常常到五楼找我聊天,我在打工结束后,都会瞒着妹妹,偷偷
摸摸的和她到顶楼的晾衣场閒聊。
原来小米的家境也不好,一样在半工半读,最近她家才因为躲债转学到这座
城市。
「妳怎么休学了?」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追问道。
小米背靠在撑起晾衣架的柱子上,一头长髮随风飘扬,遮住了她的半张侧脸
,传来阵阵香气,像是一个女巫,躲在一柱狐媚的清烟之后。
「为了拿回当初缴的学费来补贴生活费啊。」她回道。
「妳爸妈勒?」我问。
「因为债务问题离婚啦,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休学。」小米一副我问了白痴
问题的表情。
「我是说,他们不会出生活费吗?而且妳也有打工。」我尴尬的笑了笑。
「打工的钱拿来吃饭了,学费的钱我拿来付房租,不然你以为那色老头那么
好,让我住免费喔?」小米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他们都不想对我的未来负责,所以我离开了,我自己可以对自己负责。」
她的声音明明很随意,却让我觉得有一种深刻的无奈,她和我是同一种人。
「我先回去了。」小米道,踩着那双粉红拖鞋,发出啪搭啪搭的声音离去了
。今天她的话很少,平常她的嘴巴几乎都没有停过,总是不停地向我问着各种问
题。
感受到这个话题带来的影响,跟夜晚的阳台一样冷清的感受。等小米走了一
会,我才推开阳台的铁台回家。
来到家门口,我拿出钥匙要开门,一转钥匙,却觉得不对。
门并没有锁!我推门而入,妹妹反常地没有冲上来抱我,也没有躺在沙发上
像个嗷嗷待哺的幼鸟般望着我,我心中一紧,丢下手裡的晚餐冲到她房门前喊了
一声:「小雪!」
妹妹并不在房裡,电视还开着,我心脏狂跳,像被烧着了的山猪,急躁地在
不大的房子裡乱窜,找着妹妹的身影,才发现浴房正传来哗啦的水声。
知道妹妹在洗澡后,我才放下心来,收拾被她弄乱的客厅,听着浴室传来哗
哗的水声,我的双脚好像被磁铁给吸住。光滑的地板并没有足够的磨擦力来停下
我的脚步,我慢慢的向浴室的方向越走越近。
不知怎地,在这样一个恐慌裡,我想起了一首滑稽的歌,我的滑板鞋中,有
一句是这么唱的:「磨擦磨擦,是魔鬼的步伐。」
我悄悄地走到了浴室门口,从门缝中看向口中哼着不知那部卡通题曲,正
在洗澡的妹妹。
「哪、呀撒嘻、哭嘻那一内~登那啦~登那啦~(请不要对我这么温柔)
」妹妹五音不全的歌声从浴室内传出,真没想到平时连加减乘法都不会写的她能
记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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