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聪明人,陈凌觉得自己真的很忙,算学院一摊子事情让他焦头烂额,院正最大的特点就是给这帮捣蛋的学生擦屁股。
昨天把河水给堵住了,想要看看多长时间能把那几块巨石给冲走,这是一条五米多宽的小河,地势平坦的连个浪花都打不起来,每一块巨石少说也有几千斤,比李三还高,也不知道这帮学生是怎么弄进河里的。
这么重的石头直接就把那条小河给堵住了,巨石深陷进淤泥里,纹丝不动。
还想冲走,你们当这里是长江黄河呢。
巨石没冲走,河下游的百姓找来了。
知道算学院里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不好大家苛责,可是这正值盛夏,地里早就干旱的裂了缝,全靠着这河水给地里的庄稼补水呢,你这一堵上分明就是绝了他们的活路。
赶紧鞠躬道歉,谁让他是院正呢。陈凌当然可以摆摆院正的架子,把那些百姓轰出去,他们的死活和自己有何关系!
可是他根本就下不了这个狠心,后世的普世思想让他对这些从土地里刨食的勤劳人们充满了怜悯。
把那些在河边打闹的家伙一个个抓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好好的课不上,跑到外面把河水给堵上了,这可是坏了算学院的名声。
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去操场上搬青砖去,当然,先把河里的巨石给我想办法弄上来,不然的话食堂里面永远没有你们的饭菜。
如果你们能撑过一个月算你们赢。
在陈凌的目瞪口呆之中,这帮学生从算学院的后面推出来一个巨大的木制机器。
陈凌大概看了一下,是最原始的那种杠杆和滑轮装置。
马成一脸得意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然后转过身朝着他们拱拱手:“承让承让,这架吊石机暂时就是算学院起重量最大的机器了,一个月后再比试,谁能赢过我三贯钱如数奉上。”
说的很谦虚,可是脸上得意的表情怎么都掩饰不住,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欠揍模样。
堵塞河道的正主找到了,不能就这么放过,不然以后算学院还会出现更多类似的事情,调皮捣蛋可以,甚至把房子拆了陈凌都没意见,但是不能因为算学院的行为而损害了那些勤劳的百姓。
对马成当然要加倍的处罚,打扫一个月的厕所。
这是他的软肋。
马成的脸都快拧成一股麻绳了,拿着扫帚站在茅厕门外犹豫了半天依然不敢进去。
祖应元和陈凌坐在河边,喝茶聊天:“对马成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你知道,这小子有些洁癖。老夫对他弄出来的那个吊石机很感兴趣,说实话,这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孩子之手。虽然吊石机的结构还有缺陷,老夫也相信那几块巨石没有把吊石机给坠散架已经是万幸。但是这样的吊石机还是要比工部的那些好用。老夫亲手试过,省时省力,只要再给他几个月的时间,一架最为实用的吊石机就能造出来。”
“小子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这样的吊事石机能造出来,我为他高兴,如果他堵的不是河道,就是把算学院拆了我眉头都不会动一下。不过是一些房子而已,再建几栋就成。说句大话,现在的算学院,不差那点钱。可是那条不起眼的小河是附近农人的身家性命哇,每户人家都指着这河水养庄稼呢。马上就要到收割的时节,如果庄稼枯萎而死,不知道多少百姓会没了活路。现在这帮学生眼里没有一点众生,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反思了一下我们算学院的教学理念,我们算学院出去的人,不仅仅有一门活命的本领,更要有一颗善待百姓的心。如果我们教出的学生都是一帮没有是非观念的人,那着算学院不开也罢。”
祖应元平静的看了陈凌一眼:“你说的对,老夫这些日子有些着急了,总觉的好不容易有了算学院,有了学生,总想在一夜之间让他们变成算学最好的传承之人,却忽略了对他们是非观念的教导。作为院判,老夫失察。”
“我在想,我们算学院需要请一位饱读诗书的大儒来讲课,不一定要这帮学生学的多么精通,起码能明辨是非。”
“可有合适的人选?”
陈凌笑道:“我小小年纪哪里认识那些大家哇,这件事还是要祖先生你上心,你的好友里面应该不乏这样的牛人。”
“十日之后给你一个答案。”
祖应元已经答应,陈凌自己就不管了,以祖应元的交友层次,找几个当时大儒来算学院压阵还是没问题的。
马成坚持了三天终于发现了茅厕的问题所在。
为什么要打扫?是因为脏。为什么脏?这就是人的问题了。
作为一个能造出吊石机的人,马成在算学院的风头很盛,大有一副学生会主席的模样。当天晚上他就把算学院的所有学生召集起来开了一场盛大的演讲会。
严厉抨击了算学院里那些不讲卫生的人,只要是上茅厕把废弃物弄到规定地点以外的人都会被他无情的点名批评。
批评的目的在于让人进步,马成很好的围绕这个主题说了一天,让下面的学生羞愧不已。
原来讲卫生这么重要哇,下面的人都惊呼,是可以死人的。
不讲卫生当然会有传染病,早在他们进算学院的第一天陈凌就要求他们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须洗澡,否则会挨板子。在三个人的屁股开花后这条规定很快就风靡算学院,就是祖应元这样年纪的人每天都会嘻嘻哈哈的跳进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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