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哦,聊什么?”
晓丹:“说你省级优秀评下来。”一
玉兰说:‘‘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啦。’’她有点狐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刘文轩进来,鬼鬼祟祟地在玉兰身后,晓丹看见他了,他伸出一个手指摇动着,意思让晓丹什么也别说。刘文轩从自己身后把一捧鲜花放到玉兰面前,郑重地说道:“祝贺我们的美女老师参评成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把女孩比作花儿的,真是足见其睿智,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示爱时送鲜花,一样是睿智的创意,女孩子总是喜欢鲜花的。办公室几位老师也被这把鲜花亮瞎眼了。玉兰笑着收下这把鲜花,大家戏谑地问刘文轩:“哪来的,在山上摘的吧?”玉兰也开玩笑:“可不,我看着就像在咱那后山采摘的。”刘文轩说:“别损我了,我昨天晚上知道消息后,就开车去市里买回来的,放在花瓶里养了一个晚上,看,还挺新鲜。”玉兰让晓丹找来一个瓶子将花摆放在大办公桌中间,说道:“给大家净化空气。”刘文轩又说:“我还要感激王玉兰在这些日子里对我教学上的指导,所以今天下午放学后我去镇上饭店里请大家吃大餐。”其实谁都知道他心里是想给玉兰庆祝呢,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玉兰连连摇头说,不可破费。心里十分不好意思,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压根没帮过刘文轩,净想法捉弄他了,此时她很不安。
有人开玩笑:“感激玉兰,请我们干嘛?我们又没指导你?”
刘文轩笑了:“你问问咱们那美女,她肯单独跟我去吃饭吗?他的白马王子还不吃醋吗?”曹晓丹说:“行了,行了,别扯起来没完,我们接受邀请。”
大家说:“占玉兰的光,下午吃大餐去了。”
参加刘文轩谢师宴的只来了六七个老师,除了一位年长的男老师,其他都是中青年,傍晚,刘文轩的谢师宴上,酒过三巡后,刘文轩已有几分醉意,其他男老师对于酒都浅斟慢饮,女老师们仅喝点饮料,都仍是清醒。这时只见刘文轩忽然起身,走到曹晓丹跟前,要敬曹晓丹一杯,他说:“晓丹是个好人,我这里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曹晓丹心里一股热浪漫过,她以为刘文轩会在此时向自己表白点什么,她在等待,她有又十分害羞,她想:干嘛挑这么多人的地方表白,真是醉了。
只听刘文轩说:“我…我”他有些醉了,他的酒量本来就小,但他偏是个不服输的人,当着玉兰和女同事面逞英雄,硬是喝了十多盅,这时说话舌头都打卷。曹晓丹一阵脸红,她以为,她在等刘文轩说:“我很喜欢你!”不料刘文轩说:“我,我想和你换个位置。”原来这玉兰和晓丹紧挨着,玉兰的另一侧是一个年长的男老师,他总不能让长者给自己腾位置吧。刘文轩酒醉心里明,他这点礼数懂得的。曹晓丹一阵失望,但马上站起来跟他交换。刘文轩坐下后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玉兰静静地坐着,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魔术表演,在看最后倒底变出个什么戏法来。这时同事们也都屏息凝视,想看看刘文轩倒底要干什么。刘文轩举起杯说要敬玉兰一杯,说着就一饮干净。玉兰给自己斟满了饮料,面无表情,饮了一口。刘文轩醉醺醺地笑了说道:“王玉兰,沈从文说过一句最动人的情话,你知道吗?”
玉兰假意笑了,强作幽默道:“沈大师的情话,我哪里能知道呢,那应该只有他的夫人张兆和才知道的。”刘文轩说:“沈从文说,我行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很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说完,他就激动地要去抓玉兰的手,嘴里连说:“说得真好,说得好!”玉兰一下子甩开他:“你真是醉得不轻。”这时那年长的男老师说话了:“行了,沈从文这句话玉兰这年轻女孩她理解不了,我懂我懂,这你和我讨论讨论就得啦。”玉兰生怕刘文轩说太多,拿起包,起身就要走。刘文轩说:“天都黑了,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走?”玉兰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你都醉成这副德行了,还担心我。这时年长者说:“咱们这就散席吧,文轩都醉成这样了,咱们把他送回去吧。”几个男同事和玉兰她们说:“你们先在这等着,我们给他送到镇政府,回头咱们一起走。”说完就要架起文轩,文轩却扭捏着不肯走,半天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去要结账,大伙儿笑了:“看,还挺明白,哈哈。”有人拿着钱去把帐结了,刘文轩又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说:“我开车送王玉兰,送送她,我还没骑摩托带过我这这梦中情人呢。”那个年长的老师说:“快把钥匙收起来吧,都喝这样了,还谈什么骑摩托,你把车放这,明天再过来骑吧。”玉兰听完刘文轩的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几个女同志看着她不停地笑着打趣道:“玉兰好有魅力呀,我说这镇长公子怎么见了你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乖。”曹晓丹心里很是醋意大发,但她还是难改侠义心肠,她给玉兰解围道:“老鼠见了猫,乖吗?老鼠见了猫早跑了。”晓丹又冲着刘文轩说:“梦中情人算个鬼,哪个男人没有几个梦中情人,我们王玉兰都名花有主,你白害了相思病。”刘文轩也嬉笑怒骂:“曹晓丹,你这张嘴…”几个年长女老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赶紧送他回去吧,让人看见了该非议我们了,别人还不笑话咱们,都什么老师呀,纯属于酒肉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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