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稻沈痛道:「后来我才得知韩大侠回去之后竟是伤重不愈,没过多久便
是去世了,方知自己当日出手太重,伤了他的性命。好勇斗狠误伤义士,我宋有
稻一生做事无愧天地,唯有这件事情让我后悔至今。」
说罢,这一七尺男儿眼光闪出泪花来。
掌钵龙头劝道:「比武过招本来就是有死有伤,宋兄能够将这件事情始末
原原.01本本地说出来,足见胸怀坦蕩,斯人已去,你也不必一直耿耿于怀。」
方辛朔道:「掌钵龙头说得不错,这件事情说起来却也不能怪了宋兄,只
是敢问宋兄一句,你可知道韩大侠的妻儿在他故去之后现今又是如何。」
宋有稻听了诧异不已,他当日得知韩大侠噩耗,悲痛难过至极点,实在无顔
前去吊唁,所以也未曾见过他的遗孀,只得如实回答。
方辛朔淡淡一笑:「诸位恐怕有所不知,当日在韩大侠被宋长老误伤身亡之
后,韩大侠的妻子悲痛万分、茶饭不进竟然在不久之后也随韩大侠去了,而有一
件事情恐怕更是让大伙想不到,韩大侠爱妻死去之时竟然是已怀胎十月,不日便
要临盆,一大一小竟是一尸两命。」
衆人听罢尽皆哗然,没想到还有这等不爲人知的秘密,其中尤以宋有稻感受
最重,张嘴欲言却又哽咽难语,两行热泪终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此时方辛朔突然大喝道:「张小兄你出来罢。」
只见一位身着素衣,头缠白布腰悬宝剑,一脸悲愤的青年人出一衆乞丐身后
走了出来,看他的打扮并不像丐帮中人。
大伙都看了纳闷,何时丐帮大会进了这麽一位不相干的人,掌钵龙头便问道
:「方长老,这位朋友是谁,看样子不是我们丐帮中人?」
方辛朔道:「没错,这位小兄名叫张泽龙,确实不是我们丐帮的子,张
兄还是你来跟大家伙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那张泽龙打一出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宋有稻身上,只是狠狠地盯着他,愤愤道
:「你不认得我吧?」
他的这句话是对宋有稻说的,宋有稻看着这位年轻人,脑子中思一阵,还
是一无所获,说道:「这位小兄我们以前是否见过,恕宋某眼拙,一时想不起
来。」
张泽龙嘲笑道:「宋长老当然没见过我,当年家师归天,你心裏有愧自然是
不敢来的。」
宋有稻惊道:「你师父?莫非你是?!」
张泽龙道:「不错,我师父正是白刃枪韩思平,我是他当年收的唯一徒。
」
没想到事情发生了这麽戏剧性的转变,这位身着丧服的年轻人原来就是三年
前被宋有稻失手误伤致死的韩思平的徒,杨平心道:「这下惨了,看这样子,
这小子肯定是来找宋大哥抱杀师之仇来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帮的时候来。
」
宋有稻惭愧道:「当年宋某一时冲动,失手伤了韩大哥,一直以来都愧疚…
…」
还未等宋有稻说完,张泽龙怒喝道:「住口!你这个卑鄙小人,当时家师若
不是追杀阴风煞时奔走三天三夜,以致精神不济,怎麽会被你伤到,又累死了师
母和她的孩子。」
宋有稻道:「我实在不知韩大哥当时是精神困乏,如果宋某知道,就算是要
打出个生死胜负来,也一定让他休息好了才做比试,绝不会乘他之危。」
张泽龙讥笑道:「现在师父不在,你爱怎麽说都行,只恨当年我学艺未精,
怕辱没了师父的威名更怕不能爲他一家报这大仇,直到今天才敢来找你,宋有稻
,今天我要爲我师父报仇雪恨。」
宋有稻初闻韩思平夫人及其未出世之婴孩因自己失手而导致双双去世的消息
时,已经后悔不已,现如今听了韩思平徒的证词,才得知自己当年竟然连和韩
思平交手都是胜之不武,心中更是悔恨至极点。
宋有稻沈痛道:「张兄你动手吧,当年若不是我争强好胜,也不是白白害
了韩大哥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你要爲你师父报仇,正是应该,你动手吧。」
衆人看宋有稻的样子,哪有一点要和人动人的意思,分明是在引颈待戮。
杨平此时心中七上八下窜个不停:「照宋大哥的脾气肯定不会还手的,分明
是在等死,这姓方的从哪找来这麽个人,真他娘的阴险。」
那掌钵龙头也看出了宋有稻要以死赎罪的念头,急忙挺身而出,护在他前面
说道:「刚才所言不过都是这位小兄的一面之词,连他到底是不是韩大侠的高
徒我们都尚未得知,他现在说的话恐怕也还未必可信吧。」
大伙听了才醒悟确实是这个道理,而方辛朔像是早有准备般走了出来说道:
「各位兄,这位张兄是我数月前恰巧在街上遇见的,一开始他见我是丐帮中
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宋长老,我觉得蹊跷,一番询问下才得知了他原来是韩大
侠的子,也才知道了宋长老当年和韩大侠一家的这许多纠葛,未免引发不必要
的误会,我便派人回韩大侠的旧宅询问其亲朋邻居,证实张兄确实是韩大侠的
子没错,而韩大侠当年追杀阴风煞三天三夜也确有其事,时间是在天会七年的
七月初五。宋长老可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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