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在客厅里看会电视,就各自回房睡觉。沈飞没心没肺地躺下就睡着,发出轻微鼾声。我这几天老睡觉,无丝毫睡意,就漫无头绪地想心事。隔壁房间忽然传来王莉的哼哼声,这声音越来越大,王莉兴奋得大叫,由于过于兴奋,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语是不连贯的,听不清她在喊什么。朱心农的床不太稳,床板与墙壁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间或有ròu_tǐ撞击声。后来听到朱心农啊啊叫了几声,隔壁灯亮了,有人开门走进洗手间。洗手间传来哗哗水声。门再响,隔壁熄灯,安静了。朱心农说他不爱王莉了,可干起来还那么卖力,真让人想不通。男人哪!
让隔壁这对男女这么一折腾,心里就像有个虫子爬,我知道刚做过手术不能要,但越不能要,越想要。手往下一探,摸到沈飞那里。那东西刚开始是软的,经我一摸,越变越大,越变越硬,手里放不下了。
看来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放开沈飞,把手移到自己下面,不一会,浑身颤栗,电击般的感觉笼罩了我。
沈飞的死党吴正南来了,他要带我们去看海。朱心农有事,王莉加入我们看海的队伍。那是我头一次看到大海,波平如镜,一望无边,我的心情好许多。王莉的皮肤真白,白的耀眼,白的透明,她穿着比基尼下海时,吸引了诸多男人贪婪的目光。王莉看来是个游泳高手,她扎个猛子就游到远处,沈飞与吴正南紧随其后,一会就游得不见影了。
头一次看海不能下海,让我遗憾。
四十一、告别扁担沟中学
从s市回来后,因为已经给扁担沟中学请的假还没到期,我就一直在家休息。
自从手术过后,沈飞就很少碰我。他的理由是,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在此期间不宜做爱,作为女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他说不能做,那就不做吧。
8月中旬,我的寻呼机响了,显示的号码是工业技术学校办公室的。我把电话回过去,接电话的是办公室主任。主任说,新婚愉快吧。领结婚证要在他那里开证明,他知道我结婚了。我说愉快。主任说,一切都好吧。我说挺好。我这个主任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些罗嗦,半天接触不到正题上。主任说,管老师啊,学校新分来个大学生,校领导决定让他去换你,你到那里把东西收拾收拾,就可以回来了。咱们学校已经放假,新学期开始后,让你上美育课,你在假期作点准备。说完就放了电话。
当初让我去支教,我不乐意去,现在要让我回来,却有点留给我的印象马上变得清晰起来。校长、老仇、洪一同、许二湖、马秦生,还有那些可爱的学生们,他们的面容一一浮现在我面前。我心里五味杂陈,泪水涌出眼眶。沈飞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支教结束了。沈飞说,那该高兴才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听说我要到学校搬东西,我妹管晓玉来了精神,她要驾车陪我一起去。去就去吧!
扁担沟中学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只不过草更绿,树叶子更密更大。我们的车一进学校,教导主任老仇像有预感似地就站在我宿舍门前等我。我说,仇老师没课。老仇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我说,仇老师不开心。老仇的眼圈就红了,他说,你是来搬东西的吧。我说,对,我该回去了。老仇别过脸去,哽咽着说,前些天就接到通知,我想着该来了。
说话间,又到课间休息时间,学生们一齐涌到我们车前边。他们都喊,管老师,好些天不见你,你去哪里了。我给排过节目的学生挤到我面前,仰着小脸问我,管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还排节目。我知道再没有给他们排节目的机会了,泪水夺眶而出。眼尖的学生说,管老师哭了。学生们倏地安静下来,不解地望着我。老仇说,孩子们哪,你们管老师支教结束,要回城里了。学生哇地乱嚷起来,管老师,你不能走,我们喜欢你!初三年级一位女生挤到前面说,管老师,我妈给我说,你回学校后,一定要到我家看看,没想到你再也不来了。我摸摸她的头说,我还会来的。女生哭着说,老师骗我。我知道我在骗她,但这会我不骗她又能说些什么呢。那个偷上音乐课的男生眼睛红红地过来了,他手里捧着一把野花,他说,管老师,这是我从山上采来送给你的。我闻了闻说,好香!那是我收到的一束最不起眼的花,就是它,深深地震撼着我的心灵。遗憾的是,在我写这篇文章时,我死活想不起那男孩子的名字,只有他虎头虎脑的模样还在我眼前闪动。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是一个小伙子了,不知他在做什么,还喜欢唱歌吗?
校长闻声赶来,学生们自发地给他让开一条道,本来想着与校长握手的,但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猛地俯在他肩头,哇哇地哭得那么大声,就像一个孩子在外面受人欺负,回到家想博得家长同情似的。岂不知,这是我与校长的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两年后,这个离不开露出棉花的军大衣的校长患癌症去世。校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管老师,不要难过了,我理解你的心情,这里不是你长久待的地方,你的家在城里。咱们学校非常需要你这样的好老师,可这里的庙太小,留不住你呀!校长又说,你来得太匆忙了,我和老仇还商量你走时要给你开一个隆重的欢送会呢。老仇说,就是,校长早就安排这件事了。我说,不用了,你们欢送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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