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担当起总管之责的大丫鬟,芳姑。
仇隋摆了摆手,让自家子下去接着守在门口,“芳姑,大家不会为难你,
但你也千万不要隐瞒什么,你所隐瞒的,对聂家并不是什么好事。你们自以为是
的包庇,只会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芳姑只不过是一个平常姓,被这么多持刀弄剑的人围在当中,浑身抖的跟
筛糠一样,结结巴巴的答道:“仇……仇老爷,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这里住着许多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在下自然不会疏于周遭的防范,芳姑,
天风剑派有二十余名子分为三批轮流巡守,你觉得,你每天做下的事,能瞒得
过我们么?”仇隋也不去看她,垂目望着手中茶杯,淡淡问道。
“奴婢……奴婢……”芳姑低下头,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佝偻老者,一边摇头,
一边道,“奴婢只是……只是替聂家的子烧纸上香,绝……绝没有别的意思啊。”
“聂家的祠堂,几时搬到那荒无人烟的上锁别院去了?”仇隋冷冷道,“聂
家的列祖列宗都供奉在后进佛堂,你自从到了此处,每日傍晚都在那荒废院落里
偷偷摸摸祭拜,进的还是别人都打不开的上锁房屋,你还想隐瞒么?”
芳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梆梆磕了两个响头,带着哭腔道:“奴婢那时真的
不知道啊,奴婢……奴婢也是今天你们问起爹爹,才第一次知道拜祭的是谁。奴
婢绝没说谎,爹爹教我每天去那里拜祭,只是告诉我那里是个凶宅,如果不每日
供奉,住进生人,那冤死的女鬼便会出来追魂命。奴婢也是为了各位子,才
……才偷偷烧纸焚香的。”
那老者也不做声,只是不住摇头,那操劳了一辈子的瘦小身子仿佛已到了油
尽灯枯的时候,浑浊的双眼无神的望着地面。
仇隋端起茶杯润了润喉,柔声道:“你现下既然知道,就说出来吧。告诉大
家,你拜祭的是谁?”
芳姑低下头,碎发垂下,把她的脸庞圈在中间,“奴婢……奴婢拜祭的是…
…是少爷的娘亲。”
“你说的少爷,指的是谁。”仇隋抬手比了一下,立刻便有两个子把厅门
关上。
在座诸人大多猜出即将有一桩名门丑闻公诸于世,一个个全神贯注听着对话。
聂阳的双拳紧紧握住,指甲嵌入肉中,血丝顺着指甲缓缓流下。
“是……是聂老爷的公子,聂……阳。”芳姑的声音愈发细小,到最后几若.01bz.
蚊鸣,幸亏在场都是武林高手,才能听得真真切切。
“等等!你是说,聂阳的娘亲,就死在聂家大宅中?”田义斌忍不住开口问
道。
旁边的慕青莲神色也变得分外凝重,追问道:“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得知?当
真属实?”
芳姑胆怯的看了他们一眼,泪眼婆娑的说道:“这……这都是爹爹讲给我的,
他以前嘴巴严的很,什么也不肯说,后来发了痴,说话颠三倒四,时清醒时不清
醒,就说走了嘴。我这次重新回宅子做工,爹爹恰好醒了阵神,才仔细叮嘱我要
对……对那可怜人好生拜祭。免得她心中怨气深重,祸害生灵。”
我……娘亲……怨气深重?聂阳瞠目结舌,直想冲上前去,把前因后果好好
的问个清楚明白。可一想到暴露身份的后果,便只得强行忍下,一时间气血淤塞,
憋的他脑胀脸热,幸亏易容仍在,才不至于被人看破。
“这位姑娘,此事关系重大,你可千万要说清楚。到底……到底当年发生了
什么事?”田义斌不待仇隋开口,已抢先替身后的聂阳追问。
芳姑抽抽噎噎的擦了擦眼,小声道:“爹爹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痴痴傻傻,
我……我也只是东拼西凑,这里面……详详细细的事儿,我可说不明白。”
慕青莲柔声道:“你只管说你知道的,既不要编造,也不要缺漏。”
被慕青莲的声音稍微安定了一下心神,芳姑瑟缩着抬起头,开口说道:“那
……那姑娘,约莫十来岁的时候来的聂家,很讨老夫人喜欢,老夫人一直把她收
在身边。老爷……老爷那时候还小,整天缠着老夫人。本来……老夫人想做,
把那姑娘许给老爷,先做填房丫头,娶妻后直接升成侧室。”
“可后来,也不知怎么,老爷子大发了一顿脾气,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姑娘长到十六七岁时侯,出落的跟朵花一样,老夫人想着既然不能留在
家里,也就别耽误了人家,便摸着……想帮她找个婆家。可姑娘不愿意走,此
后老夫人那么多年,有了感情,说她没爹没娘,就把老夫人当作亲娘看待,不嫁
人,也哪儿都不去。”
“老爷子病死后,老爷便出去闯荡江湖,一个月也不见回来一回。老夫人身
子骨不好,小姐又不禁用,家里的事,几乎全托给了那姑娘。”
“有次老爷在外面受了伤,不得不回家休养,待了差不多四五个月。身子才
好了一点,就又去闯荡那什么江湖去了,总吵吵着说要闯出一番名号,才对的起
……聂家的,什么什么剑法。”
“老爷那次才走,姑娘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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